未到湖心,只远远看了一眼冲天光柱,白鸣就摆手止住众人,说道:“前面有人,大家小心。”
“小心么?那可已经晚了!”
忽从水下飞出十几道人影,拦在翠虚门众人前面,为首一中年汉子仰天笑道:“翠虚门就来你们几个不中用的么?今天都留在这里罢。”清霄子性格刚烈,脾气暴躁,张口就骂道:“呵呵,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怎么就敢出来了?”
那中年汉子冷笑道:“清霄子老东西,没本事还嘴硬,你可敢和田某单打独斗?”
清霄子气冲头顶,就要应战,却听白鸣说道:“淫贼田季光,清霄子师兄岂能与你这等下三滥的渣滓动手,你还不配。”田季光好色好淫,归墟谷不少年轻女弟子曾被他引诱而失身。这种丑事本不会传出谷外,可十余年前有一位性格贞烈的女弟子被其蛊惑而失了贞洁,后又遭田季光始乱终弃,不忿之下将田季光在门派中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此时田季光要与清霄子单打独斗,白鸣担心他设有奸计,便借口打断了。
归墟谷十余人以田季光为首,他听白鸣拒绝,十分得意,说道:“一起上么?那也随便。”
归墟谷虽不过十余人在场,而翠虚门有近三十人,但翠虚门这边三代弟子占了一半,要真打起来,三代弟子怕是帮不了什么忙,两方胜负如何还不可知。白鸣明白此节,因此也未立即开口应战,只说道:“田季光,你我两派已是势不两立,我也不与你废话,你们有什么阴谋妄图,尽管说出来。”
而一旁的计无离低声问八荒道:“道友,你不是说归墟谷只来了几个人么?怎么仅兑湖就有十几人,若加上离湖那边一起,他们只怕有二三十人。”八荒道:“定是我被困之时,他们又来了后援。”说到此处,两人均大觉不妙,如果翠虚门无人支援,自己这些人只怕要尽数丧命于此。
此时又听田季光大笑道:“企图么?当然是将你们宰了,最后能再引几个翠虚门的老家伙过来,一道收拾了。”他不愿多啰嗦,右手一挥,又对左右说了声“上”。
说打就打,田季光长啸一声,立刻一条水龙自湖面升起,张牙舞爪的向翠虚门众人扑了过来。水龙巨大,远胜于坎湖上遇到的那些,耀武扬威,凶相毕露。而其余十二位归墟谷人,也都将手中法宝打了过来。
“散开,散开!”白鸣等自未料到对方说打就打,一时不及应对,只好让众人分散开,躲避那条水龙。
见水龙袭来,计无离又想故技重施,于是将雪饕旗往前一抛,正好插在巨龙颈上。然后紧念口诀,就见巨龙以颈部始,开始一点一点凝结。
但这条水龙远远大于计无离先前冰冻的那一条,他只觉体内法力流失急剧,可水龙被冻结不过数丈范围,并且凝结的速度越来越慢,显而易见,想要将这条水龙冻住,以他之力,几不可能。
又是安自在出现在计无离身前,他也不说话,双手作诀,立刻就有一道寒流射向咆哮奔腾的巨龙。安自在修为高出计无离甚多,便是没用任何冰系法宝,一道寒流射出,也将巨龙冻住三分之一。
可三分之一的躯体被冻,于巨龙纵跃飞扑几无阻碍,且随着巨龙蜿蜒飞动,龙身之冰块渐渐融化破碎,不久后,水龙就恢复如常。
安自在看了计无离一眼,出计无离手中雪霁乃冰系宝剑,于是快速说道:“把你飞剑借我一用。”计无离立刻将雪霁递给安自在。而此时,翠虚门其余人等正与归墟谷人剧斗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以候神水至,再候水生冰,如此三度毕,霜雪忽凌凌……”安自在挥舞雪霁,口中念念有词,又听他长啸一声,将雪霁飞了出去,径往水龙头颅插去。
雪霁未达,却已是半天风雪呼啸而去,雪霁下方的湖面都结上一层薄冰,气势恢宏。计无离见状,心中惊服,未加犹豫,也将雪饕旗再次掷了出去。
水龙虽猛,可毕竟是以法术凝聚而成,并无灵智,只知一味猛攻,因此见了雪霁过来也不闪躲,仍是咆哮着扑了过来。
雪霁未到时,水龙头顶已凝了一层厚冰,因此雪霁是插入后竟发出“叮”地一声脆响,继而自剑身使,水龙之首急剧结冰,很快就蔓延至龙颈龙身,到半身时凝结放缓。可此时,计无离的雪饕旗刚好插上龙身,旌旗招展,龙身也很快就被冻结凝冰。
“这剑倒是不错。”水龙成冰后,安自在右手轻挥,一束青光将冰龙击的粉碎。他收回雪霁,交给计无离,又说道:“你跟着我,小心些。”计无离年纪轻轻,一身不俗的修为已令他侧目,而计无离应变之快之巧,更让他另眼相看。
归墟谷人虽少,可个个修为非凡,远非翠虚门三代弟子可以匹敌。便是翠虚门寻常二代门人,对上田季光等人也是手忙脚乱,小处下风。因此翠虚门这边一名二代门人带着一两名三代弟子对上归墟谷一人,才斗了个旗鼓相当。但翠虚门众三代弟子实力太弱,对方只需随意一道法术,都会令他们应接不暇,还需长辈分手施援。因此毕千万等三代弟子都攻的小心翼翼,守的畏首畏尾。
安自在修为似不下于翠虚门这边修为最高的清霄子,他扫视一圈,说道:“我去帮你白鸣师伯,你去帮你戚常山师伯。”白鸣和两名二代弟子围攻归墟谷一人,此时已小占上风,他一过去,己方四人形势更佳,对手立刻难以抵挡。
戚常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