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罗中泽这三点疑惑,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可议论半天,却始终没有结论。计无离却知道,归墟谷步步紧逼,自是为了自含沙珠,但这次来的归墟谷人却似不知含沙珠就在自己体内。
正说话间,忽听一声巨响从湖面传来,众人连忙转头去看,却只见离湖中心腾起一阵浓烟,似有大量炸药在湖中爆炸。
只见浓烟不见人,计无离等担忧那十几位师叔伯,都顾不得湖中烈焰炙热,一齐涌到岸边,朝湖心望去。
“罗师兄,这是怎么了?”看不见师叔伯,便有人问罗中泽。
罗中泽哪里知道发生了何事,他皱眉望着湖心,摇头道:“我也不知,怕是师伯们和归墟谷贼人交上了手,却不知胜负如何。”虽然清霄子等人都消失不见,可也未见归墟谷人身影,这群翠虚门三代弟子一时还不用担心自身安危。
计无离也是不明所以,思索片刻,他又问一边的八荒道:“八荒道友,离湖中有什么爆炸之物么?”
“计兄弟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离湖底下本是一座火山口,已有数十年未曾喷发,但这湖上情形,却似刚刚喷发过。”八荒久居八泽城,对此地底细自然清楚。
八荒说话,便有人问道:“火山喷发?既已沉寂数十年的火山,怎会突然喷发?”
“就是,如果真的火山喷发,那为何这座阵眼还未被破,这些烈焰怎会还在?”
众人一想确实,兑湖阵眼被破后,大阵中洪水尽退。而离湖中若真有火山喷发,那阵眼又岂能安然无事。最后又是罗中泽说道:“我听说,火山喷发时不但有浓烟,还会有无数岩浆pēn_shè出来,看这情形,定不是火山喷发。”
“当然不是火山,是本门的离火弹,翠虚门这些不中用的家伙都被炸了个粉碎啦,哈哈哈哈!”
这蓦地响起的声音,令众翠虚门弟子都惊了一跳,再看湖面,从离湖飞出数名男女,为首一年青男子手中捏着两枚鸡蛋大小的莹红圆石。
“你们是谁?把我们师父师伯如何了?”
青年男子眉眼细长,皮肤极白,他阴阳怪气的冷笑道:“明知故问,愚蠢。”青年把玩着手中圆石,又问身边一女子道:“连师妹,你说这两枚离火弹丢下去,能不能炸光这些废物?”青年手中圆石便是他口中离火弹,计无离等人虽不愿相信清霄子他们真的全被炸死,但这离火弹炸起的浓烟乌云,已是令人心惊。再听青年意欲投弹,翠虚门众弟子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那连师妹看似二十不到,也是细皮嫩肉,姿色不俗,她吃吃笑道:“杀鸡焉用牛刀,炸死这些小喽啰,只需半枚离火弹就足够了。”其余几名归墟谷人听了也纷纷附和,有人说道:“敖威师弟修为深厚,法术精妙,你若出手,三招两式就能将他们收拾啰。”
青年正是敖威,同门吹捧令他十分受用,他面带得色,瞧着计无离等人,居高临下的说道:“用离火弹对付你们,倒是糟蹋了好东西,我劝你们还是自行了断吧。”
“放你娘的大臭屁!”翠虚门三代弟子虽都知硬拼怕是斗不过对方数人,可也都是年轻气盛之辈,又怎受得了对方言辞羞辱,鹿岳宁的小徒弟徐来厚首先站了出来,破口大骂道:“奸诈小人,定是你们用诡计困住我师父他们,还不快些把我师父师叔放出来,否则宰了你们喂王八。”徐来厚说完,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还不快快放人。”
“聒噪!”敖威正是归墟谷长老敖坤之子,他年纪不大,修为却是颇不一般,向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此时听了徐来厚叫骂,冷笑一声过后,忽然猛地伸手弹指,就有一道紫光向徐来厚疾射过去。
“徐师弟小心……”
紫光去速极快,无需一个眨眼就飞到徐来厚身前。徐来厚不知这紫光有何蹊跷,却不敢硬接,连忙侧身躲避。
“啊……”徐来厚确实躲过了那紫光一击,可紫光未从正面击中他后又绕了回来,从他背心射了进去,再从前胸飞了出来,飞回敖威手中。众人再看徐来厚,只见他胸口多了一个碗口大的透明窟窿,触目惊心!徐来厚显是不能再活。
“徐师弟!”有人抢上去扶住徐来厚尸身,有人祭出飞剑法宝,戒备着归墟谷众人。徐来厚修为虽算不得多高,可也是修练了几十年,此时竟被对方一年轻弟子举手间轻松杀灭,翠虚门众弟子是既怒又惊,更觉今日只怕难以安然脱身。只是人人虽惊却不惧,怒视敖威,咬牙切齿,都恨恨不语。
计无离也是心惊非常,未想到这敖威手段如此厉害,举手投足就能杀死徐师兄,修为怕是不比那几位师叔伯们逊色。
敖威杀了一人后,他的众同门都纷纷夸赞不绝,因此他更是得意洋洋,又对翠虚门众人说道:“我这紫蜒威力如何?呵呵。”哈哈一笑,继续道:“嘴里不干不净的,这就是下场。不过嘴里干净也是一样,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说完,双手连弹,数道紫光同时射出,射向计无离等人。
“大家小心,并肩上。”罗中泽大吼一声,率先将法宝朝敖威砸去。
紫蜒本是一种剧毒之虫,身长不足寸,却剧毒无比,常人触之即死。且紫蜒虽小却口器锋利,能轻而易举的咬穿人的头骨,渡陵洲仅会稽山天一教有蛊养。显然,敖威手中紫蜒得自天一教,他又从天一教学得御使紫蜒之术。紫蜒放出就如一道紫光激射,好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