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啊!保佑徒弟我逢凶化吉。”石三缓缓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王四照,脑袋里一个劲的盘算对策,但想来想去却越想越无奈,老婆的命握在人家手里,就算真有机会再砍他一刀,反而害了媳妇啊。
“王四照,如果他今天晚上不来怎办?”想到最后,石三决定先套套话,看有没有可能让他先把媳妇放了,哪怕自己给他当人质呢。
“那就只能委屈你的妻子在床上多躺几天了,我建议你送她去看医生,在医院里输葡萄糖的话是死不了的。”
“你...!”石三这个气啊,敢情这王四照比戴金双更不讲理。
就在这时,只听扑哧一声,电灯电视一齐熄灭,屋子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这一下就连王四照都是一愣,虽说早就料到冤家会主动上门,但却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登场的。
黑暗之中,石三的反应倒是比王四照快上一拍,一把便从茶几上摸过了那张怪符揣在了自己怀里,摸着黑跑出了客厅,顺着走廊直奔卧室。
“你拿那个也没用,小心别撕了,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王四照很快便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架势,站起身捶了捶腰,也开始往走廊方向走。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什么东西!?”这一下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王四照都不免往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只见一条超大号的白蛇横在门口,身上的几颗银钉在月光下不时的闪着寒光。
“四弟别来无恙否?让一个畜生打头阵,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王四照冷冷一哼,看似镇静,但言语间的些许停顿却暴露了其内心深处的慌张。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风格?”王四照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这一下把个王四照也吓得不轻,情急之下竟然把巨阙剑横起来了。
“你是四弟!?”借着月光,王四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本应和自己差不多才对啊,怎么看上去比自己年轻这么多?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是戴金双,茅山马思甲真人坐下真云子,不是你四弟!”戴金双语气似乎很平静,并没回答王四照的问题,“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替你动手?”
“哈哈哈哈哈哈,笑话。”比起这戴金双,王四照的笑声也悦耳不到哪去。
“四弟,你以为炼过几条蛇吃过几粒丹,就能对付我?你看这是什么?”说罢王四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我不想杀你,我给你一个自己了断的机会!”戴金双似乎并不在乎王四照的举动,而是背过了身。
“你会后悔的。”王四照一声狞笑,冷不丁噗的一口血水喷向戴金双,而戴金双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身子猛的往旁边一闪,这一闪虽然幅度够大,但无奈这口血水喷得太散,约莫有那么三两滴仍旧喷到了戴金双,只见其后背瞬时冒起了白烟。
就趁这时候,王四照一把拉开了客厅的门就要往外跑,只见其身后的大白蛇“老五”一跃而起,张开嘴对准其脖子就是一口。然而王四照毕竟是王四照,感觉后面的动静不对,回手就是一剑,正割在“老五”的尾巴尖上,只听啪嗒一声,约莫有两寸长的一截蛇尾被这一剑削飞了两三米远,而“老五”吃了亏也不敢冒进了,刺溜一下钻到了沙发底下。
“雄黄酒。”戴金双就像被硫酸溅到了身上一样,拼命的用手捂住后背。
“真云师兄!”这时石三在乔菲身上试验了几招破降的阵法无效后,也从卧室跑出来了。
“你怎么真来了?”提鼻子闻了闻,屋里不但弥漫着一股酒味,还有一股类似于烧胶皮的糊味。
“是小兰让我来救你的,”戴真云微微一笑,“你师傅说你有麻烦,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英国。”
“我的老婆孩子,都中了跟五师兄一样的邪术了,不知真云师兄你是否懂得如何破解?”
“那不是中国的东西,”戴金双似乎也有一丝无奈,“如果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邪术,也许就能有办法。”
“我这里有他的怪符!”石三从怀里掏出了怪符递给戴金双,“茅山的招我试了,好像没用!”
“瘴术。”接过怪符,戴金双眉头一皱。
“什么是,瘴术!?”石三也傻了,别说破,这种古怪的东西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
“菲律宾的东西,日本投降以前就失传了。”戴金双微微摇摇头,“这东西,没得解。”
“可是,王四照说,他,可,可以,可以...”石三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一个劲的哆嗦,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头一直凉到脚,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其实石三的心里很清醒,这是典型的即将着道的征兆,本想咬舌头,可下巴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骗你的。”戴金双面无表情,转头看了看石三,伸出一只手指在其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只听当啷一声,问天匕首落地,石三两眼一翻,死鱼般的躺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石三,戴金双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些许欣慰,此时,钻进沙发的“老五”又探出了脑袋,戴金双一个眼神,这老五刺溜一下便钻出了门,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死了,我的事还能托付给谁呢?”戴金双苦苦一笑,一步跨出了大门。
冥冥之中,石三感觉有人用针扎自己,冷不丁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孟老鬼的怀里,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