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孟老鬼从洞口跳下,秦戈在底下接着,只感觉一股恶臭差点把胃酸呛了出来。
“孟先生!谢谢你!”臭归臭,但秦戈还是激动得抱住了孟老鬼。
“哎,行了行了!两个大老爷们楼搂抱抱成何体统!?”孟老鬼解开拴着脚脖子的绳子。
“快把艾老弟拽出来!”
“孟先生!不不..孟前辈!!”刘丹激动的抹着眼泪,都不知道称呼什么好了,“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打败那妖怪的吗?”
“嘿嘿!”孟老鬼把湿漉漉的烟盒扔在了一边,把秦戈身上摸了个遍,一把从秦戈口袋里掏走了烟斗。
“拿来。”孟老鬼朝秦戈伸手。
“什么?”秦戈皱眉。
“烟叶子啊!”孟老鬼理直气壮,“没烟叶子你让我抽个屁啊!”
点着了烟斗,孟老鬼美滋滋地从湿漉漉的破布兜子里翻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和几个脏兮兮好像还带着血的利齿递给刘丹。
“你那有塑料袋吧?把干粮都拿出来,把这装进去!救孙家少爷和艾老弟就指望这个了!”
“呕...呕。”刘丹刚往前一凑,一股臭味差点把鼻子熏掉了,只觉得一股酸水顺着喉咙涌到嗓子眼,哇哇几口把早晨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孟...叔叔,这是,这是什么啊?这么臭。”
“蛇胆啊,还有毒牙,解铃还须系铃人么。”孟老鬼刚才在洞里呆了半天,已经久闻不知其臭了。
“你要是嫌臭,就把塑料袋给我,我装着。”
“孟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秦戈也很好奇孟老鬼在洞内的表现,刚才那东西力大无比且行动敏捷,根本就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对付得了的。
孟老鬼被抓进洞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怎么进了洞反而扭转乾坤了呢?
“孟先生,洞里有什么?”
“嘿嘿嘿!”孟老鬼一阵奸笑,并没有理睬秦戈的问题,而是把头扭向正在呕吐的刘丹。
“丫头,你起初,说那玩艺是啥罪犯?”
“不是罪犯!”刘丹吐得两腿发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阿皮范,古埃及传说中象征邪恶与破坏的神,形象是人身蛇头。”
“埃及还有哪个神是畜生脑袋?”孟老鬼笑呵呵地抽着烟。
“还有死亡之神阿努比斯,勇气之神荷拉斯,万物之神拉,邪恶之神塞特,智慧之神桑特,挺多的,您问这个干吗?”刘丹疑惑。
“嘿嘿,别的我不知道,但今天这个阿什么范,根本就他娘的不是什么神,而是个千年修行的畜生真身!这东西在中国叫人胄,怎么到了埃及反而让人当神仙供起来了?”孟老鬼嘬着眼,不停地用手抹擦满是粘液的脸。
“孙少爷中的根本就他娘的不是什么诅咒!”
“孟叔叔,您能说详细点吗?”刘丹瞪大了眼珠子,孟老鬼说的这些东西自己简直闻所未闻。
“依我看,这个城人去楼空,压根儿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而是让这个人胄闹的。”孟老鬼把人胄的形成原因与特点跟刘丹讲了一遍,听得刘丹刚刚过去的恶心劲又上来了。
“而且,孙少爷中的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还有他那几个朋友,没一个是被诅咒死的!”
“那是什么?”秦戈不解。
“现在是几月?”孟老鬼转头问秦戈。
“六月啊,怎么了?”秦戈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和时间有什么关系。
“下个月是几月?”孟老鬼继续问。
“七月,孟先生...我是认真的。”秦戈快被孟老鬼气死了,心想就算幼稚园的小朋友,也不至于用这么简单的问题考啊。
“嘿嘿,七月,七月是啥月份?”孟老鬼眯缝着眼睛继续问。
“这...”秦戈也傻了,不知道孟老鬼到底想说什么。
“七月是长虫下蛋的月份!科学上,叫繁殖!”孟老鬼忽然厉声道,“你们真以为孙少爷心脏上那块东西是什么肿块?”
“啊!!”秦戈吸了口冷气,如梦方醒,“孟先生你是说,孙少爷心脏里,是一枚蛇蛋?”
“不是长虫蛋!但也会长出长虫子崽来,这可不是普通的长虫!现在艾老弟身上也已经被弄上了,刚才我也差点...”孟老鬼看了看艾尔逊,正靠在墓道墙上昏昏欲睡。
“不过艾老弟你放心!既然知道是啥玩艺了,我就有把握把它除了,现在你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孟先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刘丹越听越糊涂了,“孙亭为什么会丢魂?既然是这里染上的...蛇蛋,为什么会昏倒在开罗街头?”
“傻丫头,我不是说过么,这可不是普通的长虫,蛋也不是普通的蛋,这人胄把蛋产在人的心里,生出长虫崽子,就会爬到人的脑袋里!”孟老鬼皱起眉,一步一步的分析,“人胄的蛋在人身体里发育,需要人的精血供养,所以在蛋孵出长虫崽子之前,人是不会死的,但身体里长出这么一个东西,会很痛苦,就跟长了个瘤子一样,肯定会把人弄得生不如死!”
“所以疼得丢魂?”秦戈问道。
“不是疼得丢魂,而是在感觉疼之前,魂就已经丢了。”孟老鬼顿了顿,又嘬了口烟,“人有三魂七魄,随着这个蛋在体内的发育,这三魂七魄会一个一个的丢,直到一魂一魄都不剩!每丢一魂或一魄,人的感觉就会麻木一点,不会察觉身体有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