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你还记得我吗?”
距离戏台不远处的一张圆桌上,司晨笑着问向对面的青年,只见他理着寸头,军绿色上衣,黑色长裤,皮靴,一身健硕的肌肉,皮肤呈现出古铜色,左脸上有一道颇为显眼的弹痕。
他叫李泽,是李远山早年收留的义子,成年后出去闯荡,后来出国当了雇佣兵,花了五年时间组建起一支战斗小队,执行各种悬赏任务,活跃在全球各个战场。
“你小时候很是调皮,想趁我不注意偷我的手枪去玩,后来绑在树上吊了半夜。”
听李泽这么一说,司晨抓了抓后脑,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捧起酒杯道:“泽哥,我这一杯替你接风洗尘。”
二人酒杯一碰,仰头饮尽。
李锴拍了拍李泽的肩膀,问道:“哥,你脸上是怎么弄的?”
“在波斯国被几只杂鱼给暗算了。”
李泽摇了摇头,显然不是很乐意提及这个话题,自己当了五六年雇佣兵,很少有过挂彩的情况。
“你一个人在外头打拼,以后小心点吧。”
李锴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对这个义兄的能耐无比自信,小时候被人欺负之后,亲眼看到义兄拿着一根皮带抽翻了十几个外地青年,让他们一个个跪着给自己道歉。
从那时起,李泽就成为了李锴心目中的偶像,其地位甚至超越了父亲和爷爷。
李泽应付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对了,爸在电话里告诉我,说要我回来帮他解决一个人,你有那个人的资料么?”
“那小子叫做萧白,与我们是...同学。”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李锴情不自禁地顿了一下。
“同学?”
李泽不禁皱眉,随后恍然大悟,道:“他是隐江湖的门生吧。”
“隐江湖?那是什么?”
不仅是李锴,连司晨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汇,简直就像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
“隐江湖指的是那些擅长武技格斗又不屑于使用枪械的人,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能碰到的。”
李泽的口气十分轻蔑,在他看来隐江湖那群食古不化的格斗家们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死在他枪口下的少说也有七八个了。
这时,司晨的眼珠子忽然直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李锴,道:“你快看,那是谁来了。”
在司晨的提示下,李锴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在酒店大门口,出现了一名白衣少年,正在环顾着这场盛宴。
李泽瞟了一眼,问道:“他是你们的朋友么?”
“咳咳。”
李锴看起来有些尴尬地说:“我们刚才说的就是他...”
“你没认错吧?就是他从爸手里抢走了南坪楼?”
李泽也有些惊异,他从李远山那里听说了,此人能够击败隐江湖的内劲高手,本以为会是一个体格和他差不多健硕的练家子,没想到是个少年,外貌还如此清秀。
“什么?”
司晨也是大跌眼镜,据他了解,南坪楼可是价值连城的历史建筑啊,当初老爹豪掷十亿都没买下来。
如此看来,这小子的身世背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李锴没有理会司晨,说道:“哥,我没骗你,就是这个家伙,我们都认识的。”
李泽这才相信,于是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对于隐江湖的人又看低了几分,连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治不了,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萧白找了一个靠边的座位坐了下来,独自喝茶。
“哥,要不咱们去会会他?”
李锴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问向旁边的雇佣兵老哥。
李泽摇了摇头,道:“今天是爷爷的寿辰,见血不祥,事后我会去把他解决掉的。”
“那好。”
李锴和司晨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喜悦之色,这个萧白骑在他们头上实在是太嚣张了,如果不看他付出代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门口走进来三个人,燕颔虎须,鹰视狼顾,正是欧阳仁、王东涛和宋南临这三位本地大佬。
“咦?那不是萧先生吗?”
欧阳仁一向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喝茶的萧白。
“这...”
宋南临稍作沉吟,不知怎么拿主意。
“还是去打声招呼。”
最后还是王东涛一锤定音,三个人来到萧白的面前,恭恭敬敬道了一句:“萧先生。”
萧白淡淡道:“嗯。”
打过招呼,宋南临和王东涛对视一眼,二人直接就走了,好像是害怕被人看到一样。
“...萧先生,我们都很尊敬您,但这是李家的主场,我们也不敢得罪三哥啊...有时间来我的会所做客,我陪您喝两盅。”
欧阳仁的情商还是比较高的,虽说他知道了萧白和李家交恶的事,但也不愿意就这么得罪萧白,于是作出了一些解释。
“我明白的。”
萧白微微颌首,算是原谅了欧阳仁。
“那我先走了。”
欧阳仁直起背脊,四下扫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去。
过了十分钟,又有一拨人踏入酒店大门,领头的是三名中年人,穿着名牌西服,身材挺拔,意气风发。
“赵先生,今天是老头子的寿辰,多亏了您精心置办啊。”
李远行右手邀着的人是赵家的老大,赵宏宇,他旗下的宏宇集团是荆楚省为数不多的上市公司之一,放在青州这个地级市,那可是市长手心捧着的宝贝。
“哈哈,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