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呐,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好吧?”
有节奏地用食指敲着桌子,司马臻对禹拓的酒后吹比行为,采取了旁观的态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规定上是不允许喝醉了之后回宿舍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早点提出这个问题的,但禹拓从开始喝第一口时,就开始跟她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当然,主角从禹拓本人换成了某不知姓名的家伙,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讲故事。
司马臻听着听着就上瘾了,禹拓话里的那些“飞鸡”、“气车”着实是让人有些好奇,最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这家伙居然就已经十瓶酒下肚了!
虽然看上去除了脸变红了些之外没什么异状就是。
“安心啦,我不是说了这酒不在话下的么?”禹拓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他还陡然一下就站了起来。
“呐,这下看出来了吧?”
确实,一点要摇摇晃晃的倾向都没有,眼神还是清明的,虽然可能不正经了点……
“咳咳,总之,喝太多了还是不好的,万一宿管真要找你麻烦那你不是药丸?你自己也说过,现在周围人都在莫名敌视你的吧?”
“……那确实。”
经司马臻这么一说,禹拓算是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稍稍考虑一下后,他便放弃了再来十瓶的想法。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要接着讲给我听哦!”
“嗯。”
两人一同回去,而由于目的地不同,在进到学院里后没多久,他们就分开行进了。
当禹拓回到自己的宿舍楼……前一段距离时,他便停下了脚步。
原因就是——起雾了。
在初秋时节夜幕刚临时分,男子宿舍大半被笼罩在一片浓重的白雾之中。
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
不过,禹拓现在的状态,只能说是还算清醒,虽然没有喝醉,但酒精或多或少还是影响了一些正常的判断力。
在学院里面,正大光明的场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所以,仅仅只是迟滞了一瞬的禹拓,便重新迈开步伐踏入了浓雾区,随后凭借着地脉感知的能力,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情况下顺利来到了宿舍楼门前。
一楼入口的楼道处,比平日里多得多的学员们正拥挤在那里,互相疑问着,揣测着,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让禹拓有些心烦。
大致就是“这雾是什么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之类丝毫没有软用的屁话,有几个看上去很热血的高大少年似乎是想出去一探究竟,但又被宿管强行拦住的样子。
总而言之,换作正常情况下一定会被集体敌视的自己反而被忽略掉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
禹拓懒得理会这些人的骚动,他现在想着的就是回去洗个澡然后睡觉,至于这莫名其妙的雾,估计是归袁智那家伙处理的吧?
一分钟后,禹拓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像平常一样、但却明显花了多一些的时间才打开门,他进到屋里,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像是有些烟雾缭绕的样子。
禹拓在原地怔了一秒,抽抽鼻子,没闻到什么焦糊味,却感觉有些湿润。
然后他看了一圈房间。
「怪不得这房里有雾气了,原来是窗户没关。」
走上前去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窗户关上,禹拓在窗前站立了一会儿,就保持着把窗户关上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呃啊——”隔了老半天,禹拓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同时拖着长音,自言自语道:“好累啊,骨头都要散架了。”
“洗澡、睡觉!”
转身,径直向着浴室走去,“刷”地一声带上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
直到清楚地听见这个声音后,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才终于开始有了动静。
虚掩得近乎算是关闭的柜门打开了。
与此同时,从里面钻出来的娇小少女轻轻地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宋忻拍拍胸口,一脸紧张过后的释然。
从她成功地潜入这间房屋,到刚才禹拓回来为止,她已经快要把这翻了个底朝天,但很遗憾的是,除了找到一些木头、石块之类意义不明的东西之外,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收获。
所以,她很失望。
但现在的情况是,敌人回来了,她必须要先行撤退。
“咦?怪了,怎么开不了?”
要说宋忻想要离开的话,当然也是不能从正门光明正大出去的,目前底楼楼道那里聚集了大量懵比群众,要是被他们看见自己从男生宿舍里出去的话……
那后果就有点不太美妙了。
但是就现在这个窗户打不开的情况,也是十分糟心的。
“见鬼了,为什么打不开啊?”
“打不开就对了。”
和前一句自己的小声嘀咕不同,这是正常音量的一句男音,宋忻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一下便看到了——
只穿着一条裤衩的禹拓。
“怎么是你?”
宋忻那个脸呐,先是发愣,然后惊愕,最后则变成了纯粹的恐慌。
“喝~唔唔唔——唔~唔唔~~”
眼看着她做了个吸气、明显就是要叫出声的节奏,禹拓当即吓得三魂离体七魄出窍,也不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