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纠结到了一定程度,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如果是个脾气极为暴躁的人,那么他可能会想打人;如果是个性格比较温和的人,他可能会越想越偏、越想越急,最终还有可能昏厥过去。
很显然,这两种情况都不怎么好。
因为是自家小少爷,而且还是个小孩子,所以打人是不可能的,公孙贺自问也不是那么没有涵养的人。
至于气晕过去,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于禹拓的误解,公孙贺最终没给出什么大的反应。
话题,当然还是继续下去。
“没说的完全明白让你这么想确实是没办法的呢,不过在这里还是要解释一下,白天的情况并不是由我造成的。”
“那……是什么原因啊?”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公孙贺没必要骗自己,禹拓直接就选择相信了他。
“原因在于人。”公孙贺给出了解释。
“和灯一类的器具不同,人毕竟要高出一……不,是高出不止一筹,作为万物灵长的智慧生命,自然比起器具这种连意识都不会有的死物强上太多太多,所以……”
公孙贺看向了禹拓,表情无比的严肃。
“理应会产生本能。”
“本能?”这个词禹拓倒是清楚,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跟白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诶,作为生存手段之一,人天生就会对危险的事物产生抗拒性和排斥感,其实不光是危险,对于未知的事物,比如非自身产生的魔力,自或多或少会产生排他性。”
“这么说来的话……”禹拓低了低头,若有所思,他好像明白公孙贺的意思了。
“就是指所谓的‘魔力暴动’其实是贺伯在往我身上灌注魔力的时候,被我本能的排斥而产生的对吧?”
公孙贺略微颔首,“没错,这是很正常的情况,不过由于你是第一次释放出自己的魔力,再加上我和你的魔力属性并不相同,所以这种现象被放大了而已。所幸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也算是运气不错吧。”
第一次……么?
禹拓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没有再提出问题,说实话,他都不知道他在白天已经释放过一次魔力了。
根本没有自觉,或者说都没朝这方面想过,白天的凝器仪式,他都完全是照着公孙贺的指示去做的,一直到凝器结束,他都依然是懵比的状态。
现在突然来上一句,自己其实已经释放过魔力了?
开什么玩笑!
“魔力。”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禹拓又开口了。
“魔力这个东西的话,要怎么用出来呢?”
“这个嘛。”似乎是早就料到禹拓必有此问,公孙贺的老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急不慢道:“对于其他属性的魔术师而言,魔力的运用需要专门且繁琐的练习,不过对金属性来讲,就简单得多,因为金属性的魔力用途面比较狭窄,甚至大部分的金属性魔术师,终其一生都只能将魔力作用于自身以及本命武器上,所以其实只要学会自如地运用本命武器,就可以了。”
“现在,先闭上眼睛,排除杂念,一边想象你武器的样子,一边试着将它呼唤出来。”
按照公孙贺的说法,禹拓开始了尝试,钢管的样子通过白天的那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他只是心念一动,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显得与这异界格格不入的搞怪短棍样式。
此刻,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开始轻微的波动起来,紧接着,内力开始急速涌向自己的右手掌。
“嗞~嗞~”
熟悉的电流声再次响起,如果禹拓的眼睛睁开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右臂之上,环绕着跃动的电弧和如同小太阳般耀眼的白色光团。
光团渐渐延伸,逐步形成长条状,待到光芒消散之后,禹拓睁开了眼睛。
“嗞~嗞~~”
对于公孙贺来说,这是一根虽然看上去不咋样,但是却从未见过的怪异短棍,而对于禹拓来说,这就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钢管。
大概,也就能在打架的时候敲人用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平常禹拓都可以很好地收敛起自己的电能,但这钢管出来两次,他就失控了两次,明明并非本愿,电流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放出。
就好像,这电力是与钢管相生相随的一般。
“白天这玩意也没散发出什么强大的气场,也就没多注意,不过现在看来,小少爷你这根棍子好像很是奇异啊!”
公孙贺近到禹拓身旁,仔细地观察起钢管。
“不是木头,也似乎不是纯粹的金属,就单论硬度的话,好像也不比普通的战斗用宝具差。”一边细细看着,一边还尝试着用指尖触碰下,发现电流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之后,就用手摸了一遍。
“这环绕的雷电也很是怪异,我还从未见到过能生出雷电的宝具,小少爷你能控制这电流吗?”
“不能。”禹拓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放电,平常都可以好好控制,但就这钢管一出来,我就算不愿也会不由自主地放出来。”
他说得倒算不上假话,认为这放电的能力是因上一世最后的事故产生的话,也仅仅是一种猜想,而且还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所以,禹拓就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钢管……”公孙贺没太关注电流的问题,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雷电顶多也只能对付下普通人,换成是魔术师的话,只要加以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