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真是这样，诶，服了你们。”
禹拓一手插腰，一手扶额，标准的无语姿势。
而作为“受害人”的宋忻，此时却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断地自摸着脸，对着一旁的镜子可劲儿地看，只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里面去。
“你刚才干了什么？”司马臻很不解地问道。
其实禹拓的动作她看得很清楚，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扯而已。
纯物理性质的，她都完全没感受到有魔力的波动。
但正因为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怪异……或者说是好奇。
“先不说这个。”禹拓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先来到了宋忻身旁，“来，我看看，应该没什么后遗症的。”
“后……后遗症！！”
“呃，不用反应这么夸张的，只是简单地检查一下而已。”
“……懊。”宋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放松了下来，其实她有些不情愿，毕竟禹拓在她心里是个很讨厌的人。
但或许是刚刚恢复了容貌，那种劫后重生般的感觉让她对禹拓的恶感稍微消退了一些的缘故。
总之，他们和好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先去洗洗吧，脸上很脏。”
“嗯——”其实不用禹拓说，在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宋忻就已经看见了，现在那蓬头垢面、脸上乌一块黄一块的自己，简直跟落难的乞丐有得一拼。
她可不想一直保持这种糟糕的形象，当下也不管这里其实是男生的房间了，急急忙就往浴室冲去。
“呼，总算是……”
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可是禹拓气都还没舒缓过来，就又要面临新的挑战了。
那就是——明显已经有了小情绪的司马臻。
“怎么了？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难道认为，我现在应该高兴吗？”
“……”禹拓愣了，这姑奶奶现在发什么神经？
“好了不说其他的，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才把忻儿变成那样的。”
“这个……”禹拓纠结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于这个，我只能说，这是我家传的一种……嗯，应该算不上魔术吧，大概跟变戏法差不多。”
“变戏法？”
“对，变脸看过吧？”
“……”司马臻不说话，不过看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很明显，她没看过。
“不是吧？变脸没看过？就是魔术师……啊不，是马戏团的表演，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看过！”禹拓继续解释着，为了更形象一些他甚至还做了个抹脸的动作，就跟以前他印象中变脸戏法的动作一样。
“……马戏团表演一类的倒是看过不少，不过……从来没听过你说的什么变脸啊！那是什么？很好看？”
……
好吧，禹拓已经没话说了。
“喂，喂！你倒是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啊？别告诉我是魔术，刚才你根本没调用魔力，别想骗我！”
“我是没调用魔力没错啦——”禹拓悻悻道，他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撕纸，要什么魔力？
“那既然这样你是怎么……嗯？你手上拿的什么？”
也得亏是禹拓把手摊了开来，司马臻这才注意到他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多出了一团不明物体。
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揉成一坨的废纸团。
“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正疑惑着，然而此时，另一边却传来了宋忻的声音。
“臻……臻姐姐。”
“嗯？怎么了？”
“过来一下。”
……
望着司马臻的背影没入浴室大门，禹拓的内心，五味陈杂。
曾几何时，他哪里会想到过，除了母亲公孙琪之外，会有女人到自己的浴室里，还一来就是俩？
这叫什么？时来运转？还是飞来横祸？
后一个说法可能夸张了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马上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呐，禹拓！”
“啊！干嘛？”司马臻的一声呼唤，惊动了他。
说起来，不久之前的那场主动表白并不算是失败，司马臻虽然没答应他，但是显然也没拒绝。
只不过这个称呼嘛，还是原样，直呼大名，说实在的，禹拓内心有一些小小的郁闷。
“你们在里面干嘛？”
问话者和被问话的两人间隔着一道并不算厚实的浴室大门，禹拓当然不敢进去，在确定情况之前，他可不想做出可能加重自己变态形象的事情。
“洗个脸而已还能干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污？随随便便就往那方面想？”
看来就算不想做也已经没办法了……
禹拓一阵无语。
“所以说，叫我是要搞什么事？”
“那个，浴巾，在哪里？”
……
“哈？”禹拓沉默了足足有十来秒，然后才发出了一阵疑问十足的声音。
没听错吧？刚才她说什么来着？浴……巾？
脑袋又不够用了。
“对，就是浴巾，既然已经没事了肯定不能再搞这么挫的造型，得好好清理一下，话说你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吧？女孩子绝对不能这么邋遢的！”
隔着门壁的浴室内，又传出这样的低声细语，这很明显是在跟宋忻说，隐约间还能听到后者发出间断的抗拒之声。
“不要。”
“好难为情啊。”
禹拓表示，他已经对这个毫无常识理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