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萧管家,醒醒!”最终,左轩还是决定叫醒在发呆的萧渠。他心想万一这萧管家**上脑,把渡口的丫鬟给办了,老子岂不是还要给他擦屁股?
萧渠总算回过神来,自知失态,赶紧道歉道:“老爷,老朽失态了!”
“没事,萧管家!大家都是男人,这一点我还是能够理解的!”左轩诡异地笑道。
这一笑让萧渠如坠云雾,不知所措。
“我靠!有花船啊,萧管家,你有救啦!”
正在萧渠尴尬之时,坐在他对面的左轩突然惊叫起来,只是萧渠始终没弄明白,老爷后面那句“你有救啦”是何用意。
左轩没说错,前方确实缓缓驶过来一艘大舫船,那舫船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四周都悬着灯笼,淡黄色的灯光映着四周装饰的彩苏,美轮美奂。待到近时,那舫船深处传来阵阵清雅悠扬的琴声,夹杂着悠然间歇的桨声,别有一番诗意。
不一会儿,舫船在左轩所处的渡口停了下来。
此时琴声戛然而止,那白衣飘飘的素月领着两个提灯笼的丫鬟自舫船款款上了岸。
“哎呀!原来是素月姐姐啊,怎么一会不见,你就弄了一艘这么大的船啊。这是要接我们上岛么?素月姐姐虽然一片心意,但是在下是个低调的人,也没必要用一艘这么大的船来迎接我们嘛!”
“卧龙先生好福气,不是素月来接先生。而是咱伴月坊心月姑娘盛情邀请先生到舫船上琴箫合奏一曲。”
左轩心道:“又是琴箫合奏?心月这骚狐狸一身骚味,怎么就这么喜欢装文艺青年呢?”不过嘴上却是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唉,其实在下真是个很低调的人,只是有时候在下太过于优秀,太过于多才多艺也会给在下带来不少困扰啊!”
左轩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无不咂舌。素月心想着卧龙先生不单无赖,脸皮还这么厚,真是人间极品。但她也没多想,而是将左轩与萧渠二人引导着上了那舫船。
上了舫船,一见到那妖艳无比的心月,左轩就赶紧寒暄道:“哎呀!心月姑娘,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呀。自打与姑娘一别,在下真是魂牵梦绕,刻骨相思啊!”
其他众人皆为左轩的言语暗暗咋舌,只有那媚态频频的新月则没有一丝介意,而是就着左轩的话媚笑道:“卧龙先生乃人中龙凤,只怕是在空虚寂寞之时才会偶尔想起心月这一介卑微的艺伎罢!心月清楚记得,先生那日可是败兴而归呢。”
此时,素月引导左轩入席坐定,那萧渠则是立在左轩身后。
左轩笑道:“在下那日唐突冒犯,倒是让心月姑娘见笑了。所以在下此次也是为负荆请罪而来!唉!想想今夜并非月圆之夜,在下也是费了好大的周章,才获得一个亲自向心月姑娘道歉的机会呢!”
新月轻轻拂袖,媚眼直勾勾地望着左轩,笑道“哦?先生半副对联,就赚得心月舫船相迎。要是这也为难事,那世间岂不是没有容易之事了?”
左轩被那新月这么一勾,浑身酥软,感觉瞬间没了魂儿一样。他亦回以**的笑容说道:“心月姑娘此言倒是稀奇了。早闻荆州才俊个个仰慕伴月坊,不过能够对的上这渡口对联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如此说来,能够对上伴月坊渡口对联是一件极难之事了。而心月姑娘却说在下这出对联是一件容易之事。这就好比说孔夫子作《论语》是易事,而酸茂才背子曰倒是难事啦。”
“咯咯咯咯——卧龙先生如此这般举一反三,妙语连珠,心月拜服。只是这副对联怕也未必出自先生之手吧!”心月轻抿一口水酒,嫣然巧笑,在淡淡地灯光映衬下,煞是妖娆倩丽。
“哦?莫非心月姑娘也识得这幅对联?哎呀!真是惭愧,在下想着拿一幅前人的名联来附庸风雅,却不曾想让姑娘抓了个现行。心月姑娘博闻强识,知天晓地,在下着实佩服。”
“卧龙先生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世间少有。之前心月告知先生待到先生拨开云雾之时,自会再与心月相会。心月以为此刻先生已看清局势,所以才来与心月说些之心贴己的话,不曾想先生依旧如这这般打趣心月。唉,可怜心月曲高和寡,再难觅寻知音了。”
“心月姑娘此言着实误解在下了,其实这幅对联也是在下偶然所得。在下所居住的地方名叫翠竹居,在这翠竹居旁有一湾湖名叫望月湖。在下那日自伴月坊回家后,心想那望月湖与伴月坊所处之月湖倒是颇有缘分呢。于是四下大听,还真打听到在那望月湖中,有两位前辈,十几年前,在游湖之际,竟然作过一幅千古奇对,至今都无人能够对起来。在下不才,思来想去,却也偶然想出了这下联。心想既然这对联是望月湖与月湖共有,就有必要来作个学术探讨,发表一篇联合学术论文什么的,以将我临湘候国对联的研究成果发扬光大嘛!”
“卧龙先生言语深奥,妙趣横生,心月愚钝,未能悉数领会。只是先生说对出了这下联,心月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那在下就班门弄斧,抛砖引玉,献丑啦!这对联上联是‘望月湖中望月湖,月湖在望。’在下对出的下联为‘游龙潭里游龙潭,龙潭可游。’还请心月姑娘品评一二。”
左轩此言一出,心月原本笑靥如花的脸上泛起了淡淡地哀伤。她神情惆怅,思绪辗转,顷刻间,几滴泪珠竟然自那杏眼涌出。
只见心月缓缓自坐垫上起身,在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