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紫菁比天气还变得快的情绪,左轩完全无法理解。
其实他哪里知道,刘紫菁心中已经认定萧显遭了毒手。所以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帮助他完成他未了之事。这会见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当然是兴奋万分了。
“以此类推,是不是这个‘思’字也只需考虑一个‘田’字呢?”左轩反问道。
“‘田’字?这又表明了什么呢?难道说是代表粮食?临湘候刘求还藏了粮食?”刘紫菁又接着推敲了起来。
“也说不准,没准是个姓也有可能。我那结拜大哥田贞不就是姓田嘛。难道我那田大哥和这临湘候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说指的是那看上去很牛逼的太阳王田墨?”左轩也跟着帮刘紫菁分析了起来,他不去想太多,只要是能够让心上人开心的事,他都很乐意去做。
“田墨?左公子分析得是,这儿定然指的是这玄武校尉田墨。当年定王台死校尉部远征五溪蛮王,唯独青龙校尉部全军覆没,此事本就很是蹊跷。看来,这田墨,定然不是个善主。”刘紫菁接过左轩的话,连连点起了头。
“只是这诗中想要说田墨什么事情,一时半会也难以弄清楚啊。”左轩绞尽脑汁,硬是想不明白,只得作罢。
“事情总有拨开云雾见天日的一天。”刘紫菁转头望着山洞外边的黑暗,惆怅地叹息了一声。
夜色静谧,二人烤着暖洋洋的火,相谈甚久。末了,刘紫菁再帮左轩擦洗好伤口,上一点药,这才各自入睡。
翌日清晨,左轩起了个早,见对面的刘紫菁还在酣睡,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山洞。
外面是一片广袤的丛林,放眼望去,若绿色的波涛一样起伏跌宕。
左轩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精神大振。
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了,看来这刘紫菁身上果然都是灵丹妙药。
左轩心想要去弄点吃食才行。也不知道这楚王的士兵这会是否还在搜山,玄远道士和净俭师太他们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左轩努力在这丛林之中寻觅着,心想先前从老鹰嘴里给依云整了只野兔,这会又和这刘姑娘共处山洞,也得整只野兔才行,毕竟一碗水要端平嘛。
然而,事与愿违,左轩找了老半天,连一根兔子的毛也没找着。再抬头看看天空,老鹰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左轩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又心有不甘。于是决定往山下走走碰碰运气,虽然如此一来可能涉险遇到楚王府的人。
左轩一边往山下走着,一边竖起警觉的耳朵注意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走着走着,左轩突然发现前面的灌木丛连连晃动了几下。
总算是有活物的影子了,左轩大喜,加快步伐冲了过门儿开开。左轩叔叔我来咯!”
临近那灌木丛之时,左轩放缓了脚步,一点一点地往前逼近。
“唰!”突然,不等左轩动手,那灌木丛竟然自己打开了。
紧接着,窜出来了几个人影。随同人影的,是几柄明晃晃的环首刀。
左轩还没反应过来,那刀便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左轩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几个彪型壮汉,可是看装束,根本不像是楚王府的士兵。
难道兔子成精了?左轩惊出一声冷汗,哆嗦道:“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几个壮汉却并不答一句话,只是严肃地盯着左轩。
“哈哈哈哈——”这时,自丛林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大小声。
这声音好生熟悉,左轩稍稍搜寻了一下记忆,终于想起来这便是阴三娘那男人婆的声音。
“总舵主——”左轩大喜,朝着那灌木丛大喊了一声。
只见那灌木丛摇晃了一下,紧接着,阴三娘飒爽的英姿便出现在了左轩的面前。
“左军师,别来无恙啊!”阴三娘笑道。说完挥一挥手,那几个壮汉便撤去了架在左轩脖子上的刀。
“嘿嘿!总舵主,你怎么躲在这儿呢,我还以为是兔子成了精呢。不过以总舵主的花容月貌,说是兔子成精一点也不夸张呢。”左轩一见面就使劲拍起了阴三娘的马屁。
同时,左轩心中也在泛起了嘀咕:阴三娘这男人婆埋伏在这儿,是要对付什么人呢?这山上只有两拨人,一波道士,一波楚王府的人。可是怎么看,这两波人都不像是和九里山有什么梁子的啊。
阴三娘没有理会左轩的疑惑,继续笑道:“大清早的,左军师好兴致,竟然来这九里山逍遥快活了。”
“九里山?总舵主,我读书少,你可别蒙我啊,一夜之间,总舵主就将九里山搬到彭城来了?难道总舵主是当代愚公?”左轩一脸懵逼地望着阴三娘。
“左军师说笑了,说来也是缘分,此处刚好与我绿林总舵九里山同名。”阴三娘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总舵主清早来这九里山又是为何呢?上山打猎?还是想要在这儿再建一个分舵?”左轩总算明白了过来,为防止这阴三娘拷问自己,先行发了问。
“左军师不必多问,三娘领你去见个人,一切就自然明了了。”阴三娘脸上一贯的沉稳,说完,便引导左轩一道进入了那灌木丛。
接着,一行人一路往山下走,左轩发现,这一路上都市黑压压的手执兵刃的人群,显然是有备而来,且在这山脚下埋伏许久了。
那些人有些左轩认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