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等。”
聂靖又唤了一句追上了花辞。她侧眸没好气的说道:
“你倒是不知道避嫌。”
“你跟太子方才不还在大殿里说话了么!”
聂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换来的只有花辞的轻蔑与鄙夷,枉他混迹于官场,竟然看不出今日是北域皇有意顺着太子的话放了他们。
花辞心想着这人真是笨的可以,不过她可没有心指教他,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只想离开这个蠢驴。
“夜家夫人您等等……”
没走多远,一名小公公追了上来。花辞驻足看着来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恭敬的对她行礼。
“奴才见过夜家夫人。”
随着话他递上了一份礼单。
“这是圣上赏赐的物品您请过目,稍后奴才会派人送至夜府。”
花辞接过清单随意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些金银玉石绫罗绸缎,也只因为是北域皇赐的,所以才显得珍贵了些。
“不必了,公公留着吧!”
“哎呦,那奴才可要多谢夜家夫人了。”
小公公眉开眼笑的接过清单,看得出他进宫不久,连那副虚假的面孔还没学好,奉承的有些僵硬。
“不必。”
花辞无心应对,脸色自然也冷漠了许多。
“那夜家夫人慢走,奴才这就告退了。”
小公公也不想与其多呆,谢过之后便匆匆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聂靖看着人消失后,脸上也写满了不屑。
“你倒是会做人。”
“你不会做人。”
花辞不冷不热的讥讽了一句,转过身继续向着宫外走去。
“哎,你怎么骂人呢!”
聂靖听了她的话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追上她的脚步。
“我可有说错,大殿上那些人可不是针对我,同是官僚,处处针对你,没有一人肯为你出言,你不觉得自己做人失败么!”
花辞的质问让聂靖语塞,他怎会不知大家都针对自己,她也确实是受了自己的牵连,顿时哑口无言,怒气全消,黝黑的脸上浮现起一抹红晕。
花辞看惯了他傲然的态度,突然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羞红了脸,对他的鄙夷又多了三分,不由自主的冷呵了一声。
聂靖却听成了她在笑,附和的挠挠头干笑两声,花辞也才发现他笑容十分憨厚,即使穿着铠甲也完全没有一个将军的气势,像足了农夫。
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对其的反感少了几分。
“聂将军以后可莫要再找我茬。”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聂靖摇着头连连摆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花辞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路不由得停住脚,聂靖此时也发现二人刚才只顾着说话,一时走错了路,本应该是在刚才的岔路口右转,结果径直走向了禁宫。
“你怎么领的路,前面就是禁宫,若是被人看见有嘴也说不……”
聂靖慌忙拉起花辞的手臂,一边往回走一边扭过头对着她埋怨。
“我又没进过皇宫。”
花辞甩了甩他的胳膊,对他的指责也有些恼火。
“何人如此放肆?”
聂靖的埋怨还没发完便被一声厉呵打断了,花辞能感觉到聂靖愣住了一瞬才有所反应。
其实花辞在这两名女子出现之时便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告诉聂靖,只怪他太过慌张失了警惕。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其中一名头戴红宝石珠花步摇,身着绣着盛开的白色海棠花的大红宫装的女子,气势汹汹的指着花辞二人。
她柳眉杏眼,螓首蛾眉,双目盼盼,年岁与自己相仿,只是昂首扬头,显尽骄横的模样,让花辞由衷不喜。
夏慕雪自幼被皇上宠爱,宫中众人无一不对她恭敬爱戴,就连妃子也不敢对她无礼,见到花辞二人的淡漠,心中燃起一团怒火。
“好你个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宫可是皇后唯一的女儿慕雪公主,你们竟敢如此目中无人,本宫今个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说着从腰身抽出两枚暗器径直向着花辞打来,聂靖下意识的摸向空空的腰身,这才想起进宫不允许带兵器,眼见暗器打来,聂靖伸出胳膊侧身护住花辞。
花辞被他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与她针锋相对的聂靖,竟会在关键时刻护着她。
没有预期的疼痛,聂靖转身看着身后一名黑衣侍卫徒手接住两枚暗器,放松的吐了口气,这一动作也全被花辞看入眼里。
她眼中的嘲笑,也让聂靖狼狈的吸了下鼻子,避开她的视线,转过身对来人覆手行礼。
“太子殿下千岁,见过暮雪公主。”
“慕雪你又调皮了。”
夏曦宸看似宠爱的话,可语气中花辞却听不出一丝宠爱的成分,反而真真的听到些许厌恶。
花辞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既不行礼亦不问安。夏慕雪看见她的样子,径直走上前去挽起夏曦宸的手臂撒娇的晃了晃。
“太子哥哥你看她目中无人太过放肆,你替雪儿好好教训教训她。”
“太子殿下千岁。”
陪在她身旁的女子对着太子福了福身打断了夏夏慕雪的撒娇。
“颜儿也在。”
夏曦宸淡漠的回应了一声,看不出喜怒。林韶颜不以为意,大方得体的回以温婉一笑。
“国子监刚下学,公主欲送颜儿出宫,不巧碰见聂统领与掌柜走岔路,公主误会了才冲动致此。”
“颜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