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女冠脸黑得像炭锅。
远在北疆的镇国公世子许仪之再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白溢关切问道,“冷吧?”
许仪之展眉笑开,“不冷的。”再甜甜加了一句,“不冷不冷,舅舅。”
男人的情谊,一起嫖过娼,一起打过仗,一起分过赃。
除了第一条,这些日子,他和白将军把后两项都干透了。
许仪之嘿嘿笑。
人说娶媳妇儿哪一关最难过?
自然是娘家人那关!
现在他要跟白将军说,求娶檀生。
白将军铁定应啊!
许仪之嘿嘿笑得大声了点儿。
这厮完全没想到。
这厢的舅舅倒是解决了。
那厢的师父又冒了头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杏花将上下而求索,求索的过程中还得防着别的猪去啃自家菜地的白菜。
天壶胡同,人声鼎沸,四下马车穿行,前方菜场许是出了些许事故,马车一辆接一辆堵在了路口上,东西南北堵得个水泄不通。
李氏在马车中颇为烦躁,来回撩帘看了三遍,见实在无路只好继续烦躁等待。
“夫人,”
是车夫的声音。
李氏应了声,“唉”。
“有位夫人请您去酒肆上喝杯茶水。”
“不去!”李氏烦躁不堪,想了想又觉不对,探身问道,“谁家的夫人?”
“说是永宁侯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