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殿,正觉女冠便细问了绛河一事,檀生一一答了,说是赌的运气。正觉女冠颔首,“这几日来观里打探你的人不少,有勋贵世家的也有巨甲商贾,还有宫里人。”
说到最后一句,正觉女冠语气向下一沉。
檀生点点头,“宫里来人不奇怪,绛河中那艘沉船打捞起来后能充盈半个国库,算是解了圣上又是抗倭又是驱鞑的燃眉之急。”
正觉女冠蹙眉摇头,“皇帝来问,贫道不怕。怕就怕,是那九清老道起了心思。”
九清道长就是皇帝练功的师父,生意做到皇帝身上去了,简直是尔等神棍届扛把子。
檀生不解。
正觉女冠哼笑,面露不屑,“那九清老道旁门左道,走了信昌侯的路子青云直上,在京师中大有他说二无道门敢说一的气派。”
这与她何干?
檀生瘪瘪嘴。
“笨丫头,”正觉女冠似是看穿了檀生的不以为然,“有利益冲突就是敌人,敌人什么时候最软弱?”
檀生思虑良久后,摇摇头。
正觉女冠唇角一挑,“自然是还没长大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