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黄,风声很轻,扑在脸上,却带着丝丝入扣的清甜。
月夜色之中,溪叠披着霜色,出现在了北流冰流冰城的大门口。
身形刚定下,千年寒流便感应到王之气息,卿然现身。
溪叠都未开口,层叠的结界便先后打开,一道道门向后翻去,像是花朵盛开一般。
溪叠冲千年寒流点头,便挥袖进了流冰城。
刚进入流冰城,当空就看到了花砾还有血祭。两人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落在地上,冲溪叠行礼。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花砾急的声音都尖锐起来。
血祭窜到溪叠身边,绕着他走了一圈,然后便轻轻蹭着溪叠的衣衫,亲昵的很。
溪叠不解的看了重筑一样,重筑自然也摇头不知。
“怎么了?”
花砾站起,看了重筑一眼,轻呼了口气:“这还要从您离开这里之后说起……”
……
花砾用很简短的言语做出说明,听了以后,溪叠的表情也由随和慢慢皱起眉头:“黎生……”
提到黎生,花砾像见到鬼,顿时花容失色:“主子,您怎么能把那种女人带进王城啊?您赶紧去看看,不然她就要闹翻天了!”
“……”
溪叠不言,看花砾被吓得不轻,自然也知道黎生肯定做了什么令人生疑的事。
只好拍着花砾的肩膀,安慰几句:“我知道了。”又扭头看向重筑,“你们先等着,容我去看看。”
说着,将花砾往重筑身边一推,示意先照顾花砾。
重筑面色比溪叠还要凝重,想要一起去看,可又不能违反溪叠的命令。
只好点头道:“属下明白。”
溪叠推开黏人的花砾,一挥袖,便消失不见。
再现身,已经站在了流冰殿中。
之前黎生受伤,为了治疗,他刻意将黎生置放在了被玄冰包围的流冰大殿。
虽然陆天峰说毒性需要三日方可解除,可在万年寒冰的作用下,仅仅一半时间就将毒素彻底清除了。
一进大殿,便看到地上凌乱不堪的躺着各色物品,而黎生则瘫坐在通往王座的台阶上,一身睡袍散落一地,稍稍低头,便能看到那条令人迷醉的‘风景线’。
溪叠无奈的叹口气,上前:“黎……”
“你去哪了?”
黎生早就发现他来了,蓦然抬头,面色因为中毒而消减了几分的妖娆,多了几分病态。
溪叠皱起眉头:“问这个做什么?”
说着,一挥袖,将地上的乱物归位。
站到了黎生面前,伸手扶她:“先起来,这里可是流冰大殿,寒冷异常。对你身体不好……”
“啪---”
然而,黎生突然打开溪叠的手不说,更是暴躁如雷的跳起,尖锐的吼出:“明明就在我重伤昏迷的时候去找那个女人,现在却这么假惺惺的关心我!你当我黎生是什么人啊!”
溪叠本来对黎生还有丝毫歉意,可为她这么一吼,别说歉意,顿时觉得烦闷。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迎上黎生因为嫉妒而发红的双眼,霎时冰冷下去。
“你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说完,转过身,迈步下了台阶,走到大门口。
黎生本就在气头上,她原先还以为仗着自己因为溪叠而受伤,溪叠多少会有所感动。结果人一醒,就听到溪叠去见鲤笙,将她弃之于不顾。
以她那被男人宠惯了的大小姐脾气,自尊心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挫败,发火也是是应该的。
溪叠可是翩翩君子,这种时候,就算不立马认错,但也该笑吟吟的哄她几句才对。
谁成想,溪叠虽是君子,却也是冰山,凭她这点道行,根本就融化不了!
见溪叠转身离开,说话也更加气人,黎生当即就气的冒烟了!
“你回来!”
“哗啦---”
“啪!!”
怒火冲心的黎生为了阻止溪叠离开,直接挥袖横扫,将离她最近的一个白色灯盏摔向了溪叠!
溪叠头都不回的躲过,然而却在看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的灯盏后,冷漠的脸色刷的一下铁青开来!
猛地回头,哪里还见半分和颜悦色,“这冰魄灯是我北流冰王室传承之物,你竟然……!”
冰魄灯,是至純的玄冰用百年时间提炼而成,如其名,乃是冰之魂。
当年,溪叠的先祖废五百年时间才从玄冰中提炼出两盏,置放在流冰大殿,一来是照明,而来是维持流冰大殿亘古不变的环境温度。
冰魄灯从制造到现在,已经在流冰大殿屹立了八千年之久,可谓是北流冰的古董了。
黎生哪里知道冰魄灯的由来,只是因为隔着她最近就顺手拿来撒气了。结果,看到溪叠的脸色铁青,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急忙从台阶上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要将地上碎成几片的冰魄灯捡起来,想要重新拼凑一下看看。
然而,溪叠一挥袖,直接将地上的残片收到了一个结界中。让黎生扑了个空。
黎生扭头,眼神闪烁的厉害:“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坏的……”
溪叠看着在结界中不断尝试复原的冰魄灯,余光瞥过委屈巴巴的黎生,虽然分外生气,但看到她那张风姿卓越的容颜因为自己而变得苍白无光,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
只好轻呼口气,“罢了。不知者不怪罪……”
“溪叠。谢……”
黎生刚要往溪叠身边凑,却被他横手挡住:“谢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