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转头看了一眼皱眉不语的顾韦正,然后再看着各种慌乱的丫鬟,很是悠闲的开口道:“顾大人还真是心大啊,都快绝后了,还能在国公府的厨房悠闲的陪我聊天。”
顾韦正站在院子里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柳姨娘慌慌张张的跑来的时候,顾韦正才回过神来。
梵音见到顾景远的时候,顾景远已经脸色发紫,可以说是一点生气也没有。虽然梵音本身懂得一点医药之理,但是面对丹红,那也是束手无策啊。一时间梵音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救顾景远。
本来梵音和顾家的恩怨也是在21世纪的事情了,来到这里,虽然顾家对自己多次为难,但是并没有做什么实质的伤害自己的事情,唯一一次便是顾景文用长鞭误伤自己的脸,虽然事后顾家也没有明确的做出道歉,但是梵音知道,顾家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现在看着顾景远躺在那里,看着迷茫已经不知所措的柳姨娘,看着慌张的顾景文。看着虽然心疼但是一直沉默的顾韦正。
梵音突然觉得自己不管身份有没有被揭露,自己从来都不是顾家人。这个顾家,有一向严肃的父亲,有泼辣但是护犊子的母亲,有骄横的,唯独没有自己的位置,这个顾家的所有人,对外人都是戒备的,都是排斥的,好像他们的善良只是针对自己人一般。而梵音,不是他们的那个自己人。
梵音走上前去,仔细的把脉,但是脉象太乱了。
看着焦急的站在边上的众人,梵音这才说道:“他的脉象太乱了,而且可能不单单是丹红的毒,我对毒没什么研究,判断不出来,所以......”
柳姨娘本来还有些希望,但是听到梵音这样说,柳姨娘直接奔到梵音的面前,抓着梵音的衣袖就歇斯底里的喊着:“所以什么,所以你就见死不救是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好心。”
梵音看着闹腾的不可开交的柳姨娘,很是淡然的把柳姨娘的双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拿开,然后才慢慢的开口:“既然知道,干什么要举家去国公府求我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你不就是想要招摇过市,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曾经的父亲去求药,我若是不救,便被落下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名声吗?”
柳姨娘看着梵音的眼神本啐了毒一样,梵音一点也不介意,对站在门口一直不出声的顾景文说道:“你去找房妈妈来吧。”
顾景文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柳姨娘,慢慢的走过去,把柳姨娘扶起来做到边上的凳子上,然后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韦正,这才慢慢的走到梵音的身边,小声的说:“梵音,求求你救救我哥,他比我的命更重要。”
梵音有些惊讶的看着已经出门的顾景文,然后看着躺在床上已经不成样子的顾景远。
没一会房妈妈便被请来了。梵音看着房妈妈,从第一次见面之后,梵音一直以为这位房妈妈是太子派来监视顾韦正,怕顾韦正倒戈,现在看来,未必,这我房妈妈好像并不十分忠于太子。说不定太子也是被利用的那个人,真正背后藏着的才是高人。
梵音走到房妈妈的身边说道:“房妈妈,我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
房妈妈站在那里有些倨傲,听到梵音问话,也只是淡淡的说道:“大夫说是心病,只要少爷没事,老夫人自然是无碍的。”
“是吗?那就请房妈妈去帮我找些巴豆来吧,最好是药效猛烈的那种。”梵音也不去看房妈妈瞬间变得很难看的脸色,只是转身按住要起身发飙的柳姨娘,小声的冲柳姨娘说:“想要你儿子活命,就别动。”
只这一句话,柳姨娘便不再动作。倒是房妈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顾景远,这才说道:“三小姐,你就算现在有公职在身,也不能随便害人性命,少爷已经这样了,你再让他服用巴豆,岂不是要让少爷死吗?”
梵音直接看向沉默不语的顾韦正,顾韦正楞了一下,然后这才开口说道:“房妈妈按照三小姐说的去做吧,有劳房妈妈了。”
梵音看着狠狠离去的房妈妈,和正往这边走来的顾景香。
顾景文刚想问关于巴豆的事情,没想到顾景香直接进门了。还是那一副妖娆的样子,对顾韦正和柳姨娘行礼后,直接奔着梵音走过去,经过顾景文的时候还很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四妹啊,你都不注意着点自己吗?这里要能来吗?要是冲撞点什么。太子责怪下来,谁承担的起啊。”说着还看着一下梵音,对着梵音一脸灿烂笑容的说道:“你说是吗?三妹。”
梵音对顾景香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顾景香不像是表面看到的这样,对自己有恩,同样也有仇,这是顾家除了顾韦正外唯一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冲撞什么都是一些鬼神之说而已,小心一点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是中毒,不是什么传染病。”梵音看着顾景香说道,顾景文跟太子未婚先孕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提出来,顾景文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梵音虽然对顾景文没有好印象,但是现在能不结仇,还是不结仇的好,说这一番话也算是帮顾景文解围了。
顾景文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的走到一直哭泣的柳姨娘身边,梵音想着,这柳姨娘也算是伤心的过头了,儿子这样了,所以女儿受欺负被冷落几句便也就顾不上了。
“够了,景香你过来干什么,不是说让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