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被骂的当场呆住了,他居然凶我?他居然凶我!就算是父亲母亲也不曾这样凶过我啊?
不过这个男人发脾气的样子真的好man哦,就像是他做的饭一样,味道香浓,让人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她出身豪富,自小锦衣玉食,又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莫说是在楚都这个小地方,就是在京城顶级二代圈子里也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人人争相把她捧在掌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得这位颜家的小公主不开心了,又哪里会有人舍得对她说上半句重话?更别说是凶她了……
太新奇了,太匪夷所思了,太特么过瘾了!
许长生这一通凶对颜玉而言简直就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当真是‘横眉立目一声叱,竟胜却人间无数’!不但没让颜大小姐羞怒交加,反令她心中小鹿乱撞,只觉人生之美妙无过如此……
“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我被他这样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啊!好想被他再骂一句哦……”
颜语脸蛋红红的望着许成生,抄起已经被她吃干喝净的大老碗,娇滴滴的道:“对不起还不行吗?人家……人家这就去刷碗……不理你了,哼!”
“嗯?”许长生望着这妞儿的背影,心中只觉古怪;她被自己这样凶,似乎并不是真的生气,反倒有些受用的意思?老许我怎么感觉这妞儿有点儿贱骨头呢……
“算了,没工夫细琢磨这个莽撞的女人。”许长松担心着老狐狸,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老狐狸自那晚被雷光所伤,一直难以恢复,全靠每天用大难香吊着命,可是经不起半点儿折腾。这女人莽莽撞撞的,也不知道究竟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些什么,若是冲撞了老狐狸,惹得它不顾一切的冲出风水葫芦,万一扑在他人身上,可就是一场大麻烦了!
还好,一眼向墙上望去,风水葫芦依然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
许长生刚要松口气,忽然见到原本放在葫芦下方的那盘大难香,顿时目光一紧,心中叫道:“今番苦了!”
这盘香是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才点燃的,按照时间计算,现在应该至少燃去了一半。如今却连三cd没有燃到,而且还碎成了无数块!
许长生急忙问道:““老狐,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回答我?你还在不在!”
“老狐!”
许长生连着叫了几声,风水葫芦中却是一片静寂,没有丝毫的回应。
完了!老狐狸若不是已经魂飞魄散,就是因为失去了香气滋养,忍受不住伤痛,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像它这种受伤的阴神最为可怕,如果遇不到合适的庐舍也就罢了,万一遇到一个生物频率与它较为吻合的人,便会立即扑入对方体内,不是立地变成一个妖人,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这种富贵人家出来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偏偏又毛手毛脚,一个看顾不及,她就真能害死人啊!”
许长生叹了口气,他与老狐狸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救了它就应该善始善终才是。如今因为颜玉的莽撞导致老狐陷入危险,甚至可能还会危及他人,心中自然就有些责怪起颜玉。
不过这事也无法明说,总不能告诉颜玉说我的葫芦里藏了一个狐狸的阴神,被你给害了吧?估计这丫头能给吓死……
“老……老许,我就摸了这葫芦一下,没做别的,你就……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颜玉不知何时走进屋来,站在许长生身后怯怯地解释着。
“你就摸了葫芦一下,那地上的香是怎么回事?”
许长生摇头道:“你可知道惹下了……你……你可是个女孩子,没事儿跑到男人的房间来,这不合适吧?”
说着不由撇了撇嘴,竟有些鄙视自己:老许,你可真是装的一手好逼,你一个大男人的房间有什么不能进的?又不是女孩儿家的香闺。
“不是啊,是你走的时候没有锁上房门。有一只红色的小狗……不对不对,应该是只红色的小狐狸……进了你的房间,我才跟进来看一看的……那地上的香应该就是它给弄的,我想抓它来着,可是被它逃走了。”
颜玉又羞又急,心说谁没事儿进你的房间啊?你的房间里除了成堆成堆的臭袜子就是那些‘不可说’的东西,谁稀罕看啊!
许长生望了望她,叹道:“玉姑娘,我好歹也是在这里长大的,附近人家的狗我可都认识,就没听说过还有只红色的,而且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红色的狗,你见过?至于红色的小狐狸……您这故事编的可不错,可惜这户分山就没出过狐狸,更别说是红色的了。行了,你就别说了……金老爷子可真没说错,这越是漂亮的女人啊就越会骗人!”
“你……你欺负人!”
颜玉眼一红,哭着就跑出了房间。
许长生望着她的背影暗暗摇头,原来这漂亮的女人不只是会骗人,还不讲理!居然还抢先哭了,好像倒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要怪也只能怪老狐狸时运不济,造化弄狐……
许长生收拾心情来到书桌旁,将一真道长赠予的那页道书拿出来观看。
这道书虽是古物,却也只是用楷书写就,行文应该是唐代的古文,对许长生这个文科生倒是不会造成任何阅读障碍。
这页道书并没有书名,只是在开篇有一行字描述:回道人初译吕公真如说。
从这行字来看,这页道书的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