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金麟鼠只是爬到盆檐,将一只前抓伸进去,然后又迅速的缩了回来,武炎知道,那是因为它怕疼。不过金麟鼠就在盆檐试把几下,很快就一个猛子便扎到水盆去了。
武炎在旁边看着想笑,但他还是强忍着笑意,慢慢走下床,趁金麟鼠还在适应药水带来的痛苦的时候,拿起一根蜡烛,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水盆旁边。
手指捏住一点烛芯,精纯的火元力作用其上,蜡烛随机被点燃,跳动的火苗,也将金麟鼠偷偷摸摸的行为,大白于灯光之下。
这一下来的突然,金麟鼠普通一声,就钻到水底,然后又无声无息的穿过了木盆不知所踪。然而仅仅是两息的功夫,就出现在木盆之外,露出一半鼠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贼眉鼠眼的看了看谁在旁边。当知道是武炎之后,这老鼠竟然爬了出来,抖抖身上的药水,又一下窜到了水盆之内。
“你个白眼狼,还特么知道回来啊?”武炎把蜡烛粘在盆檐之上,就地一座,看着金麟鼠在木盆内游来游去。
那金麟鼠仿佛听弄了武炎的话,回头斜眼撇了他一下,将身体一翻,竟然自顾自的在那仰泳,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武炎见此一笑,将怀里的药粉掏了出来,当着金麟鼠的面抖了抖,道:“小老鼠,要不要给你加点量啊!”
这金麟鼠一看,赶紧将身子摆正,游到木盆边缘,尽量靠近药包,又是比划,又是“叽叽”发声,那意思好像在说:多放点多放点。
和金麟鼠待了一个多月,武炎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道:“给你加量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这事要是做成了,我每个月让你洗两次痛快的,你觉得如何?”
金麟鼠听了,赶紧点点头,然后就一直盯着武炎,就像在等下文似得。
武炎说了一句:“你等着。”说完就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床头的木桌上,取出纸笔,然后又坐在正堂的小木桌旁,开始画东西。
金麟鼠或许感到好奇,也从水盆里出来,爬到木桌之上,看着武炎画画。大概一盏茶功夫,浪费了几张白纸之后,武炎将画好的草图往金麟鼠身边一推,道:“呐,就这个东西,你要是给我找回来,一个月两次,让你洗个痛快。”他画的,赫然就是当初那个小熏炉,一年多的描绘符箓到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画的还蛮像。
武炎拿着熏炉的草图说道:“我以后也不关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在胡乱跑了,跟着我的话,以后不但让你洗药水澡,还给你这东西吃!”说着,他又将一颗问仙丹拿在手里,放到金麟鼠眼前。
金麟鼠见此没有犹豫,直接两抓一抱,便将问仙丹夺到怀里,然后又窜到桌下,继续爬到水盆之内,一边泡澡,一边啃问仙丹。
拽着金麟鼠两只耳朵,把他从盆里捞出来,武炎小声道:“你个吃货,别只顾着吃,我先去睡觉,明天带你去踩点,记住了,就是做贼,那你也得做个专业的贼。”
见金麟鼠只是斜眼撇了自己一下,便继续吊在空中啃怀里的问仙丹,武炎大感没趣,便一下将它丢在了木盆之内,也不顾金麟鼠张牙舞爪的叽叽抗议,打了两个哈哈,便上床睡觉去了。不过在睡觉之前,他将所有金麟鼠惦记的东西,全都一股脑收进了兜天袋。
第二天一大早,武炎还在梦中,便觉的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来爬去,还叽叽叫个不停,睁眼一看,却是那金麟鼠正在被子上比划来比划去,那意思好像是:赶紧带我去踩个点。
武炎没好气的一笑道:“你个小东西,一说有灵药,竟比我还急,等着吧,吃过早饭再说……”
洗漱完毕,秋听雨也将早饭端到了武炎房中,当看到金麟鼠站在武炎肩膀叽叽叫的时候,别提她那震惊的表情了。或许这金麟鼠毕竟怕生人,秋听雨忍不住想要摸它头的时候,这小东西便会“叽”的一声,钻进武炎衣服里面,气得秋听雨一副美人容颜就像乌云盖顶一般。
“看到没有,这是宗门祠堂,里面放的都是咱们晨元宗历代祖师的遗物……这是长老院,是宗门高人居住之地,你要是在这里面找东西,可要留点小心……这里是宗主居住的地方,这个地方最是重要,你必须要仔仔细细的找,一个木箱都不能遗漏……”吃过早饭,武炎便带着钻进他怀里的金麟鼠,在宗门各大重要场所来回转悠,一一给他讲解哪里有可能藏着熏炉,甚至连重渊居住的地方也没放过。
当天晚上,在人们都睡了之后,金麟鼠便从武炎的房中钻了出来,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为了方便它回来,武炎还给他留了门。大概出去一个多时辰,它便回来了,还真带着一个熏炉回来。
不过武炎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金麟鼠竟然把祖师殿的的香炉偷回来一个,那香炉足有十几斤重,也不知它怎么搬动的。武炎告诉他,这不是他要找的东西,可金麟鼠围着那个砂锅大小的香炉不断的比划,那意思是,这东西跟你画的一样。
无奈之下,武炎又把熏炉的图样拿了出来,告诉他,这东西有盖……金麟鼠看了看纸上画的熏炉,和自己带过来的香炉,似乎也发现这两个东西确是不太一样,便一闪身又不见了踪影。
当晚,金麟鼠一共偷回来四个熏炉,最大的起码得有三十多斤,也不知这小东西哪来这么大力气。
不过金麟鼠似乎也累得够呛,最后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