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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住了笑容,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曹浅,你和我是同类人,与其等着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还不如和我在一起!”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呼吸声粗重,双手紧紧锢着她的腰。
“同类人?谁和你是同类人?!”
曹浅气的差点爆粗口,这个宫本霖不仅脸皮厚,还不知廉耻!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我早就调查过你,你是孤儿,不巧,我也是,我明白你的感受,从小生长在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家庭里,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
她冷笑:“我看你是想错了,错的离谱!养父母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们,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并不代表我身上也会发生!”
“放开我!”她不停挣扎着,满脑子都是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他的力道在渐渐加大。
“别生气嘛,”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眼角,带着冰凉的触感,“我的意思是……你我二人,都是孤独的。”
他的一字一句在她耳边徘徊,孤独二字像是烙印在了她的心口上一样。
“你爱上了一个不可能会爱上的男人……听我的话,乖乖放弃吧,不然,到时候,最痛苦的可是你自己……”
宫本霖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传入她的耳朵里,竟让她有些恍惚。【△網.】
“曹浅,别生气了……跟我在一起吧?”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俯着身与她说着话,奇怪的是,他的手似乎带来了一股令她感到舒适的力量。
宫本霖板正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
他的眼睛幽深无比,仿佛是一个幽邃的漩涡,使她顿时忘记了身处何处,耳边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甚至细微的声响,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的说话声,听起来却异常空旷。
“……我们是同一类人……相信我。”
他双唇随着声音张合着,像是有一股魔力,让曹浅彻底感受不到刚才愤怒的情绪了……
恍惚之间,她似乎静下了心来,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起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至今令她难忘。
直到她生命停留的最后一刻,宫本霖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她仍然对此历历在目。
“曹浅……曹浅?”
“曹浅,你怎么了?”
“曹浅,你醒了?”
“……”
黎森坐在床头,用手贴着她的额头,像是在感受温度。
曹浅恍惚醒来,脑袋仍然昏昏沉沉,她张望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间整洁的房间里。【△網.】
“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住所。”
说话的人正是宫本霖,此刻他正交叠着腿,一手握着咖啡杯,轻轻地吹着气。
“你……”
记忆如片段,渐渐拼接而成,她终于想起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了,包括她与宫本霖。
“曹浅,你怎么了?”黎森有些惊讶,“你昏睡了一天了。”
“什么?我睡了一天?!”
她不敢置信,抓着黎森的手:“我……我喝醉了后,一直在休息室里了,怎么可能睡那么久?”
黎森平静地看着她:“你就是在休息室里睡过去的,我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你都没答应。”
这……怎么可能……
她看向宫本霖,目光冷了下来,这一切一定是他搞的鬼!
“曹小姐看起来仍然没有恢复好,先躺下继续休息吧,我等会儿有点事要去处理,先走了。”
宫本霖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朝曹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送。”黎森说道。
等宫本霖离去后,曹浅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抓住黎森的手,脸色有些泛白:“黎森,那个宫本霖在酒里给我下了药,我回到休息室睡着的时候,他……闯进了我的休息室。”
听到她说的话,他一愣:“怎么回事?”
曹浅咬着嘴唇,但又不肯说她梦见的人是他,谁知会是宫本霖呢?
“……你的休息室一直是锁着的,而且宫本霖在我们吃完饭后也离开了餐厅,我醒来后敲你的门,发现你昏睡不醒,没有办法之下叫了宫本霖过来。”
听完他说的话,曹浅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满是不敢相信。
这世上竟还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
她之前虽是做了梦,但她确实醒来看到宫本霖了,还与他推搡争吵了几句,就连争吵的内容她都记忆犹新,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确定宫本霖回了家后就没有来餐厅吗?”她有些慌张。
“嗯。”
他一脸平静,不禁蹙眉:“曹浅,你是不是病了?”
“我……我好好的啊……”
这一问,曹浅也有些怀疑起了自己。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宫本霖根本没有进过她的休息室,也没有抱她,更没有对她说什么是同类人的话?
夜晚,凉风习习。
曹浅裹紧衣服,来到阳台,闭起双眼开始放空自己。
“曹小姐好兴致啊,一起来赏月么?”
她转头一看,宫本霖穿着单薄的日服,露出一小截胸膛。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对这个宫本霖充满了厌恶。
“哎,别走啊!”
他拉住她,脸上挂起了笑容。
“我发现你真是阴魂不散。”她冷冷地说。
“阴魂不散?这是什么意思?”
她甩开他的手:“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自己慢慢领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