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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姐趴在岸边,浑身湿漉漉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她的眼神死死地瞪着秦夏伊,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然而秦夏伊并不惧怕她的眼神,暗自掐了掐颤抖的小崔的手,示意让她放心。
她不以为然,耸了耸肩,语气很是轻松:“小崔,我们走吧!”
小崔呆呆地点了点头,紧跟着她的步伐。
……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秦夏伊点了点头,眼神很是真切,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陈姐,我亲眼所见!哪敢骗你?”
陈丽缓了缓,眼里转而露出厌恶和愤怒来,咬牙切齿道:“这个姓秋的该死贱货!居然敢勾引我老公?”
秦夏伊安慰似的对她说:“陈姐,陈主任与你夫妻一场,这么对你也是在太过分了!你平日里对我照顾有加,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告诉你一声!不想让你被他们蒙在鼓里!”
陈丽点了点头,打量着表情真切的秦夏伊,感到很是感动,虽然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关照过秦夏伊,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她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谢谢你,小秦,如果没有你的通风报信,恐怕我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别的女人给勾引过去了!”
一想到姓秋的与陈主任苟且之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难怪这几个月他一直没来她房里,并且平日里行踪不明,才知道原来是去了秋家!
偷人一事,如果在村里传开了,受辱骂和嘲笑的都是女人。
农村的女人一向以夫为首,很多都是唯唯诺诺,即使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在外勾三搭四也无能为力来阻拦。
而这个陈丽就不同了,她虽然也以陈主任为天,对于出轨这一事她毫无疑问站在陈主任那边,但是对于秋姐算是彻底恨上了,她认为是秋姐勾引的陈主任,一切过错都是秋姐引起的。
看到陈丽的反应,秦夏伊深觉自己的目的即将要达成,她故作担忧的样子,握着陈丽的手:“陈姐,现在怎么办?难道你要放任这事不管吗?”
陈丽想了很久,冷哼一声:“……我倒是想把这事告诉那个姓秋的丈夫,让他知道自己女人在外偷人,狠狠把她打一顿,让她长长记性!”她收回凶狠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可是……”
秦夏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据我所知……她的那个丈夫常年工作在外,很少回来,我们都碰不上面,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呢……”陈丽苦恼了起来。
听到她不甘的叹气,秦夏伊说道:“陈姐,难道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当然不!”她怒目圆睁,“平时里那个女人就是一副浪荡样子,我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她的丑事!居然敢勾引我的老公,不行,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她气得跺脚。
秦夏伊微微一笑,双眸亮亮的:“要不,写信给她的丈夫,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回来收拾她?”
“写信?!”陈丽听了,双眼也亮了起来,但随即皱起眉头,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行不通!”
见秦夏伊不解的样子,她解释道:“信里哪说的清楚?况且我不识字也不会写字,不行不行!”
听完她说的话,秦夏伊自顾自地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陈丽。
一件棉布质地的衣服被叠的方方正正,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彻着一些东西。
她用手小心翼翼地挑开衣服,里面放置的是整整齐齐的笔和信纸。
村里禁止邮递员进入村内,为的就是防止某些妇女借写信为由来告诉远方的家人自己的处境,从而帮助自己出逃。
秦夏伊丝毫没有机会能接近邮递员,而这个村委会主任的老婆陈丽就不一样了。
陈丽看了看,有些惊讶,不过她知道秦夏伊从城里来,算是个文化人,随身携带着纸和笔也感到见怪不怪了。
于是,陈丽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秦夏伊边听她的话边把话一字一句地写在了信纸上。
全部写完后,她将信小心翼翼地折起,递给陈丽。
陈丽拿着有些厚的信纸,面上很是满意:“谢谢你了,小秦,怪我不识字,不然也不会麻烦你!”
秦夏伊唇角上扬,轻轻摇了摇头:“哪里的话?陈姐,你平日里对我那么好,你的忙我可是要帮定了的!”
陈丽激动地点了点头,眼里露出报复的快意:“我等一下就把信寄出去,我看不到两日,她丈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看她怎么把她偷人的事给瞒骗过去!一顿毒打可少不了!”她握紧拳头,语气激动。
看着陈丽的反应,秦夏伊心里泛起一丝轻松,她下意识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从陈家出来后回到董家,刚跨进大门,就看到董母坐在正中间,正一脸忿忿地瞪着她看。
奇怪的是,坐在她旁边的还有董父和董超,一家人都紧紧地盯着她看。
她心里泛起不安的预感,打算绕过他们。
“站住!”
董父大喝一声,叫住了秦夏伊,她慢慢转头看向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我问你,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董母厉声问道。
面对这一家人想审问犯人似的目光,秦夏伊感到很不耐。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董母挑高了眉毛。
“屋子里太闷,我就去转了转而已。”她面不改色撒谎道。
董母轻哼一声,慢悠悠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