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渊无奈一叹,“罢了,知道你是头小倔驴子,做了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更改的主儿;只要你不觉得可惜就好。”
他有何尝不想一家人在一起?可是,若是一家人在一起回挡了她的路,他却不愿,也不想。
“说谁小倔驴子呢?”李沉舟一撇嘴,用手肘撞在他的肚子上。
李沉渊宠溺一笑,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同走下台阶;站在院子中央,李沉渊把篮子递给她,“我去灶房搬桌子出来。”
“嗯。”李沉舟欣然颔首,接了篮子,目送他去了灶房。
片刻的功夫,李沉渊便从灶房里把小桌子搬了出来,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只小凳子。
李沉渊把桌子放在院子中央,凳子放在上方的位置,“好了,桌子给你搬出来了,现在天色还好;等太阳出来你可不能在外面继续做针线活儿了,伤眼睛。”
修士的眼睛也不是不会坏的,若是遇到强光,或者异类邪物损坏也是会有所损伤的;而且,太阳大了,媳妇儿在外面做针线活儿必定会热。
“知道了,太阳出来我就回房间里做针线活儿去;仲子国和古向党他们还没收拾好吗?今天都七点半了,小心去部队迟到。”李沉舟在凳子上坐下,抬头朝他一笑。
李沉渊摇头,“无事,不过是迟去一会儿,不碍事的。”
“首长,嫂子,灶房已经收拾好了。”古向党的声音传来,李沉舟和李沉渊,甚至是李老爷子都扭头看了过来;古向党和仲子国整理着衣裳,放下挽起的袖子,那从灶房里并肩走出来。
“辛苦你们了,这会儿天可不早了,你们赶紧去上班吧!”李沉舟道。
李沉渊颔首,“好,我们这就走,记得调养出来了就回屋去。”
“知道了,赶紧走吧!”李沉舟摆摆手,低下头开始整理针线和布料;这些东西放的时候有点杂乱,现在的线可不是后世那种卷成一卷,十分整洁的线,而是一把一把的线,用起来还得整理一下才行。
李沉渊无奈而有宠溺的摇头笑了笑,和老爷子说了一声,带着仲子国和古向党走了。
他们一走,哼哼玩的更嗨了,洒水的地方都被他给刨出了一个洞来;老爷子还一个劲的在旁边教他该怎么刨才省时省力又快速,甚至教他怎么捏泥人,做枪玩。
李沉舟做着针线活儿,偶尔会抬头看一眼,觉得爷爷这是重曾孙要入魔的节奏。
“爷爷,您年纪大了,别在那边蹲着陪哼哼闹了;过来坐会儿,我去给您端根凳子出来。”李沉舟放下针线活儿,起身往堂屋走。
李老爷子摆摆手,“不坐不坐,你别去端了,人老了坐多了反而更累的慌。”
李沉舟脚步一顿,“您这是想继续陪着哼哼胡闹呢吧!”嘴角一抽,还是去堂屋端了根凳子出来,“他一个小孩子,自己想怎么玩怎么玩,您管他做什么。”
“小孩子玩着才好看。”对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看着儿孙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高兴;儿孙身体健康了,才更活泼好动,更爱跑爱跳。
爱跑爱跳,肯在外面跑的孩子,身体比常年窝在家里的更壮实,这是不争的事实。
“行吧!反正现在有了曾孙,爷爷就不疼我这个孙女儿了;以前爷爷可不是这样的,我要什么就给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您现在是嫌弃我了。”李沉舟坐到凳子上,重新将针线拿在手里做活儿,低着头佯作无奈的叹息。
李开国听的好气又好笑,指着她好生无奈,“你啊!还跟哼哼吃醋,行,爷爷听你的,行了吧?”
说完,双手乘着膝盖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她端的凳子前落座,“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越发孩子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可看不到你这样儿,少见的很呐。”
“爷爷,您就笑吧!”李沉舟撇了他一眼,手里活计不停。
李开国轻笑,回头看了一眼玩的正起劲儿的哼哼,笑的越发灿烂。
李沉舟做好一只袖子,拿过另一块儿布料继续缝制另一只袖子,顺便问他,“爷爷,您的衣裳也该换换了吧?在这里衬衣和内杉不好买,这次让他们多带了一些布料,想来够给您做两身白衬衣了。这个季节穿着正好,您那衣裳的衣袖都有点磨边儿了。”
“是吗?”李开国抬起两边袖子看,“还真是,两边都有点磨边儿了,我还真没注意;每天有哼哼陪着,倒是把这些给忽略了。”
“您是有了小曾孙,就万事足了。”李沉舟从篮子里抽了一块儿白色的咔叽布给他看,“您看看这些布料咋样,做衬衣的话,比的确良的穿着更舒服。”
“行,我小孙女儿给我做的,怎么穿着都舒服。”老爷子含笑看了一眼,一点没意见。
李沉舟笑着点头,“你我可做了。”
李沉舟把手里的衣裳做完放到一边,给老爷子量了量尺寸,用剪刀把衣料子给剪好;又开始做老爷子的衣裳,几块布拼好,针线缜密的缝制好就行,也不是多难的手艺活儿。
哼哼玩够了泥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在她娘做衣裳的布料上抓了一爪子。
李沉舟低头一看,白色料子上已经有了一个手印,一蹙眉,把他赶到他曾爷爷那边去,“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见到布料都要来抓一把。”
“哈哈哈,哼哼这是知道你给我做的衣裳,提前在上面印下一个手印呢,多好啊!”李老爷子开怀大笑。
李沉舟轻勾唇角,“您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