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知笑着去了灶房,一会儿的功夫便拿着四个碗,一个暖水瓶出来;一人倒上一碗,书知倒是有心人。
李沉舟温婉一笑,给老爷子奉上一碗水,又给父亲端上一碗,而后才和李书知一人端了一碗到跟前。
李老爷子笑容满面的接下,轻抿了一口,舒服的喟叹一声;小孙女儿端的水,喝着也比别人端的甜,甜到了心坎里。
李沉舟沾了点儿清水给哼哼吃,哼哼尝了一口便不再吃;有灵泉水当饭吃,哼哼的胃口早被养刁了,那里肯吃这种平平淡淡,没一点灵气的清水。
“咱们家的哼哼可是被养娇了。”李沉舟不无感慨。
“现在还小嘛!等他长大了就好了。”李老爷子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我们李家的孩子,长大了从来没有骄里娇气的;哼哼小小年纪便已然懂事,以后也不会差了。”
李沉舟轻笑,“爷爷这是看着自家的孩子那里都好,纵然哼哼再调皮,再不听话在您看来,怕也是好的。”
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哼哼现在最小的一个,爷爷那里有不喜欢的。
李老爷子‘唔’一声,沉思片刻,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李沉舟和李鸣瑾父女俩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就连李书知也觉得老爷子有点逗趣,伸手去戳了戳哼哼的小脸蛋儿。
“哼唧。”
哼哼吐着小泡泡,朝李书知咧嘴笑,喜的李书知眉开眼笑。
“你们父女俩在这里坐着,鹿肉可是处理好了?”李老爷子笑看着哼哼,问着沉舟。
李沉舟颔首,“已经挂上了,做成熏肉,日后想吃的时候取一条下来便可;等老爹走的时候,应该能装了,给老爹带一些回去吃。”
“不用,我们那边也能打猎,想吃肉了去山里走一圈就有了。”李鸣瑾嫌麻烦,下车上车搬搬抬抬的,着实不便利。
“那不行,您也看到了,灶房里做了好些熏肉呢;一时半会儿的吃不完,也不可能顿顿都是熏肉不是。”李沉舟凤眸微闪,“带些熏肉回去也能让必清尝尝,我都好些日子没见过必清了;结婚的时候必清也没来,怪想他的。”
李鸣瑾看她一眼,道:“必清现在不在部队了,出任务去了;他的伸手好,被选中后已是去了大半年了。”
李沉舟诧异,“什么任务要让必清去?”
“军事机密。”李鸣瑾一笑,李沉舟就不便再多问,“不问就不问,左不过就是那些任务;不过,r国阴阳师协会的人还有一组人没抓到,倒是成了隐患。”
李鸣瑾道:“无事,在咱们这一片土地上,只要他们胆敢作恶,必定会被抓获。”
李老爷子颔首附和,“你爹说的对,上面的人知道r国阴阳师协会的那些邪修的厉害,应该一早就做了防备,你不必事事忧心。”
“我知道了。”李沉舟叹了口气,“也不是忧心,只是想到这一茬,心里总是有一件事搁在心里;那些邪修的手段甚是残忍,一旦作恶,必定有不少人会遭殃。”
更何况,当时她和特殊部门的人把邪修杀的七七八八了,这些邪修又是一起的,必定死记恨在心;他们之间若是再次发生冲突,遭殃的必定是离他们最近的普通人。
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普通人没作恶,一旦遭殃必定非死即伤。
老爷子和李鸣瑾听后,均有瞬间沉默,“这种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把邪修杀光,那就不怕了;就如当初我们打鬼子一样的道理,战争总是要有牺牲的。”
“我都知道,也明白,只是觉得这些邪修太过有损阴德。”李沉舟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爷爷,书知现在每日练功有一定定数了,我想着,要不让书知进部队历练历练;他的年纪不达标,但是做个小兵还是可以的,等年岁到了,就让他进部队里打拼吧!也是一条好出路。”
李书知现在的功夫不错,若是进了部队,李沉舟是不担心的;就如江必清一样,江必清是她的大徒弟,从小教着,虽然中途分开了,却没长歪,修炼也没落下。再加上必清为人沉稳,心机城府都有,她也就不担心他了。
当初的一通臭骂,必清现在也知道往上爬了;官职大小不能决定你麻烦来不来找你,但是官职越大,小麻烦也就越少,一旦有麻烦也都是大麻烦。
只要必清能始终如一,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大麻烦也找不到他身上去。
李老爷子和李鸣瑾均是转头看向李书知,“书知,你今年也有十四了吧?”
“对。”李书知重重点头,“已经满十四了。”
“那你想去部队锻炼锻炼吗?部队是个大熔炉,也是一个上佳的锻炼之所。”老爷子曾身居高位多难,一直混迹军界,对部队了解的最清楚不过。
李书知看了看沉舟,“我去了以后还能回来住吗?每天还能回来给堂姑做饭吗?”
“臭小子,没出息。”李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堂姑在家里又饿不死,还需要你专门回来给她做饭啊!”
李书知讪讪的摸摸鼻子,“我就是想给堂姑做饭。”堂姑做饭不好吃,又不喜欢下灶房,现在还带着哼哼。
李鸣瑾却是欣慰的笑了,“爹,你先别急着生气,书知有这样的想法挺好的;书知是舟舟一手教导出来的,可以说是有师徒之谊,书知能事事以舟舟为先,说明他是从心底里敬重舟舟啊!书知有情有义的,您应该高兴才是。”
“你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