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和李沉渊并肩而行。
李沉渊先去打了部队的电话,让警卫员开车到省城车站接一趟;这才和沉舟一起带着孩子们去车站买票上车。
车上的味道不好闻,李沉舟不舒服的皱了皱眉,选了个临近窗的地方;李沉渊便紧随其后,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三个孩子各自找了个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坐下,基本都是前后位。
“这位解放军兄弟,你们这是走亲戚啊?”旁边一个瘦高个的男人笑眯眯的问。
李沉渊淡淡点头,“嗯。”
“你家孩子可真多,一带就三个。”
李沉舟看了那男人一眼,不由得皱了眉头,这面相可真够矛盾的;明明是作奸犯科的面相,却又是衣食无忧。按理说这样的人不该生活衣食无忧才是。
李沉渊没理他,把包塞到腿弯下,闭目养神。
那男人看他半天不回答,眼里有了火气;而后看到李沉舟正在看她,眼睛就是一亮,还扯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李沉舟被膈应了,转过头望着窗外。
那男人两次被人无视,心一沉,也不再搭讪。
车到点就,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过,天边升起一轮暖阳。
“小心。”李沉渊一手包,一手牵着她下了车;李书知、李书宁和夏飞鹏三个也相继下车。
“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李书宁凑到李沉舟身边,一边拍头上的灰层一边问。
现在的路没有几十年的那般好,只是泥路,天气好的时候坐车;只要一开窗,那灰尘四扬,都没法形容。
对爱干净的人来说,那是一种折磨;更别提,常年开的汽车,车顶都会有一些灰尘和脏东西,一颠一抖的时候,上面的东西掉下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李沉舟说道:“接下来就是去你师伯上班的军区了。”
“那我们快走吧!一股汽油味儿,不好闻。”李书宁催促道。
“行,走吧!”李沉舟说完,李沉渊便拉着她往车站外走。
刚走出车站外,就看见仲子国站在一辆军用小车边儿喊了一声,飞奔而来,接过李沉渊手里的东西往车上塞。
“长,嫂子,先恭喜你了,喜结连理啊!”仲子国笑呵呵的道喜,一边把书宁书知和夏飞鹏的东西也放了进去。
“同喜。”李沉渊唇角一勾,一抹浅笑浮上俊脸。
仲子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长,嫂子,您们快上车;今天古向党知道你们要回来,在家里做饭呢,等我们回去就能吃了。”
“辛苦你们了。”李沉渊拉开后车门,把沉舟塞进去;而后他也坐了进去,“书宁和飞鹏跟我们坐后面,书知前面去,你身板大一些。”
“好。”李书知笑着拉开副驾坐了上去。
书宁和飞鹏钻进后座,关上车门。
仲子国坐到驾驶座上驱车离开车站。
等车子一走,之前和李沉渊搭话的男人从车站的门后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闪烁不定。
军车一路颠簸着到了第三军区外,门岗看了一下车内,连忙敬礼放行;车子开到家属区前停下,李沉渊等人下车。
仲子国从车里下来,“长,您和嫂子先回啊!我先去吧车给还了。”
“去吧!”李沉渊拧着东西,拉着沉舟率先往家属区里走。
李书知和李书宁三个也急忙跟上,到了李家的院子,院门大开,院子里干干净净,一看就让人舒心。
李沉渊拉着沉舟进了院子,在灶房里忙活的古向党听到声响儿,忙出来一看,脸上便是大喜,“长,嫂子。”
“我们回来了。”李沉舟抬手打了个招呼。
“唉唉唉,长,嫂子,房间都收拾好了;饭也快做好了,一会儿就能吃了。”古向党站在门口,明明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却硬是给人手足无措之感。
李沉舟摇头失笑,“古同志,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个孩子,最大的这个叫李书知,是我的大侄儿;这个是书宁,是我的徒弟;旁边这个最小的是夏飞鹏,他是你们长收的第一个弟子。”
“明白明白,我再多煮三个人的饭。”古向党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
李沉舟轻笑道:“好些日子没看到人,古向党可是越来越有趣儿了;以前都是木木呆呆的一个人,现在面部表情都生动了。”
“估计是看到我们回来了,高兴得。”李沉渊接话,转而对三个小子道:“旁边还有一个房间,你们三个都是男孩儿,就睡一个房间吧!房里只有一张床,暂时先将就着;等明天我去让人再给你们做两张。”
“好的,堂姑父。”
“我知道了,师伯。”
“我听师傅的。”
三个小子相继开了口。
“那就进去收拾一下吧!”李沉渊说完,拉着李沉舟进了大的那个房间;这儿房间当初就是沉舟住的,这会儿李沉渊也准备搬过来了。
房间里确实很干净,连床单被褥这些也换过了,都不用他们忙活。
李沉渊把行李收拾了一下,放进她的衣柜里,“舟舟,我去旁边的屋子里收拾一下,有些文件还没拿过来。”
“我跟你一起去。”李沉舟见没她什么事儿,便也要跟着去。
李沉渊自是无有不应的,牵着她的手就出了门;到旁边的房间里,三个小子正在往外面拿东西。
“堂姑,堂姑父。”
“师傅。”
“师傅。”
三个小子齐齐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