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白一鸣忍不住皱眉,沉舟丫头打猎厉害,回来这段时间打的猎物不少;生产队了不少人都看到过,甚至有人去掏钱买过。
时间一久,这些人难免心里不平衡;毕竟,沉舟丫头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
白一鸣想到此,心下一叹,“不管如何,你们这种行为跟强盗有何区别?这事儿必须在整个生产队批评。”
众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有笑的、有愁的、有惶恐不安的;毕竟大家都只是私底下眼红一下,没有做出他们这种上门要肉的行为来。这事儿一旦曝光,他们可就是把脸放在地上让人家随便踩。
“走吧!”白一鸣不愿多言,朝他们招招手,带着他们回到家里;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儿子白雄去通知生产队的成员。
这些人中,有些后悔不已,想要讨饶可是却开不了口;因此,等白雄把所有人叫道白家,他们都只能低着头。
“爹,大家都来了,您有事就说吧!”白雄说完,从屋里给众人端来凳子,有多少端多少;至少在生产队内德高望众的几个老人是有位置做的。
一名满头花白的老人,咧嘴笑着,只看到光秃秃的牙龈,牙齿都掉光了。
“一鸣,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我们都在这里听着。”
“嗯,说吧!”旁边的一个老人也开了口。
有了这两位老人的开口,生产队里的干部们也相继附和。
白一鸣沉了一口气,指着到李沉舟家要肉的十六人道:“今儿叫大家过来,是为了这些人;他们今儿知道李沉舟这丫头从山上打了不少猎物回来,就上门要肉。还大言不惭的说盘龙山是村里人的,山上打的猎物都要分他们一份,我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言论是从哪里来的。”
“我到人家李老爷子家里去了一趟,羞得我都没脸见人了。”
田会计皱眉,脸色沉重,“这也太无耻了!”
“谁说不是呢。”白一鸣叹了口气,“十六个人啊!逼上门去要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了;今儿叫大家过来,也是想商量商量,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罚。这行为,简直是给我们盘龙生产队丢人;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以后我们生产队的人走出去不定被人说,你们看那就是朝人家一个四岁小娃娃要肉的盘龙生产队的人。”
生产队里大部分的脸都在顺便变的难看起来。
满头花白的老人脸色一沉,“这事儿不能姑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严办。”
“我也是这句话。”旁边的三位老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不慎就得赔上整个生产队的名声。
更何况,白一鸣和他们交过底,李沉舟的爷爷是个高官。
“我也觉得该严办,想吃肉去买就是了,咱们盘龙生产队就真穷到这地步了?买肉都买不起了?”田会计脸色不佳,看了一眼那十六个人,诧异的发现,李宗宝居然也在里面,“那是不是沉渊的爷爷?”
白一鸣沉重的叹了口气,“就是沉渊的爷爷,还是他亲自领人上门的。”
这话一出,生产队里瞬间炸锅,说什么都有。
“这可真是坑亲戚的。”不知谁总结了一句。
白一鸣觉得很对,“大家觉得他们要肉对不对?”
“不对!”
众人口径一致。
“该不该罚?”
“该!”
“大家说说要怎么罚?”白一鸣满意的点了头,生产队里还是好人多,至少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哑火,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罚,没先例啊!
一个瘦小老人举手道:“我觉得应该把他们关起来,断粮几天;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没事儿找事儿,就是吃饱了撑的。”
“这不合适吧?”另一个老人皱着眉,不赞同,“他们也只是上门要肉,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适当惩罚一下就得了。”
“李老四,这颗不是玩笑话,这些人欺负沉舟丫头父母不在这里;又只有一个爷爷,欺善怕恶的情节很恶劣,不好生警告一番,不足以震慑。”瘦小的老人面容沉着。
李老四是李家族中长辈,平时在生产队里因李家的人数众多,大家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这会儿听了瘦小老人的话,也只能偃旗息鼓。
瘦小老人这才满意的抚着胡子,“大家认为这样的惩罚行吗?”
生产队的人议论开来,有觉得太重了,也有觉得太轻了,也有觉得合适的。
讨论半响也没得出结果,白一鸣主动出面,“大家还有其他提议没有?他们做的事情影响到了生产队以及大家,大家都有权利发言。”
“白队长,我觉得不用饿着他们,现在粮食紧张;田地里干涸的不成样子,明年的收成肯定好不了,既然如此,不如把他们的应得的粮食减少二成咋样?”
“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我也是。”
“可以。”
“白队长,我也觉得行。”
三三两两的人发了言,白一鸣放心点头,“既然这样,我们来举手表决,赞同李五叔提议的人举手。”
举手的有一小半,白一鸣数了数,“有三十五人觉得合适,那就来觉得该扣他们粮食的举手。”
这一次未举手的只有少数几个,由此看来,大家都已经有了决定。
“赞同扣粮食的通过,十六个人,田会计统计一下;等粮食出来后扣了他们二成粮食后再分给他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