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部队了?你哥哥已经进部队了?”李泽田难以置信的拔高嗓音,其中夹杂着明显的喜悦。
李沉舟颔首,“对,我哥哥现在已经确定在部队里发展了;所以,这次没和我们一起回来。不过,大伯父应该知道,当初爹娘死的时候,可是没留下什么东西的,哪儿来的钱修房子?”
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丫头在山上卖了一种药丸子,从那些人身上得了不少钱,这才有了这栋房子。
李泽田强笑一声,“沉舟丫头,恭喜你哥哥进了部队,以后你哥哥有个好前程了;等下次沉渊回来,让他倒大伯父家来吃顿饭。”
“好的,大伯父。”李沉舟点头应下,“大伯父,李家老两口的事情,您就别管了;您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话一出,李宗宝和方翠花俱是双眼一亮;李沉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但是,不肯出钱的话,那我不介意让他们下辈子都躺床上过。”
“沉舟丫头……”
“大伯父不必多说,您对我们兄妹有恩,也有情有义,我和哥哥都记得您的好;只不过,这老两口实在不要脸,我也没办法,只能顺着他们,把他们的脸皮再踩一踩了。”
李宗宝脸色一白,看出了李沉舟的决心;整个人都在瞬间萎靡下来,双眼无神。
“死丫头,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能随意欺负我们了。”毛莲花在旁嘀咕了一句。
李沉舟的耳力何等灵敏,自是将她的话听了去,“必清,掌嘴!”
“是,师傅。”不给毛莲花反应的机会,江必清反手几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以为声音小点,我和师傅就听不到了?蠢货。”
李沉舟脸一黑,这小子,又学了她一句口头禅。
“好了。”李沉舟看毛莲花嘴角流血,方才喊停,“毛莲花赶紧的,你公公婆婆不愿意掏钱,你把你家那份掏了,我也不为难你。”
毛莲花耳朵嗡嗡作响,脸红肿不堪,晕头转向的;听到她这话,目喊阴毒的盯着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个小杂种敢杀我?打残了我直接去公安局告你,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为人晚辈,却不孝顺长辈,传出去看你怎么做人;以为有一手医术就了不起了,来啊!打啊!打死我,打死我。”
李沉舟反手一掌,灵气十足,将其掀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机会不要;既然你这么想残废,那你下半辈子就在床上度过吧!”真当她好性儿了,早想下重手了。
“啊……”方翠花吓了个半死,惊悚的盯着毛莲花,“死,死人,死人了……”
李沉舟一记冷眼过去,方翠花所有的话都卡住了,“快点,一家二十块,再不拿出来,让你们和她一样。”
方翠花吓得忘了收敛惊悚的表情,睁大着眼连连点头,“别打我,别打我,我给,我给。”
“快点。”
方翠花连滚带爬的到了被扔出来的一个匣子前,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匣子;从里面数了二十块出来给她。
李沉舟揣进兜里,“收拾东西滚,至于你三儿子两口子,等他们醒过来给钱后再走。”
“我把我家泽福的一起给,一起给。”方翠花怕她再打小儿子,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连忙又给了二十。
李沉舟笑着收了起来,“速度快点,别让我催你们第二遍。”
方翠花吓得一哆嗦,撕拉硬拽的拉着李宗宝一起把洒落一地的东西都收捡起来。
“果然是欺软怕硬。”江必清适时补刀。
李沉舟笑着点头,把四十块钱给他,“这些钱拿着用,上一次给你的都用完了吧?”
“还剩了点,不多了。”江必清没拒绝,因为他知道,师傅给出来的东西;他就是拒绝也推不掉,还不如爽快点收起来,反正以后他养着师傅就是了。
李泽田急的满头大汗,却不知该怎么劝;眼看着三弟妹被打得吐血,他也被吓着了,沉舟这小侄女儿许久不见,手段太厉害,又太冷血无情,他也不敢再劝。只能帮着父母收拾东西,尽量快点收拾完,好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院子里散落的东西已经汇聚到了一起。
方翠花和李宗宝受不了被李沉舟那阴冷的目光,深怕她随时后悔,给他们来一下;东西堆好就逃了,留了李泽田独自一人搬东西。
跑了好几趟,把东西搬完,又把李泽福两口子给弄回家。
“首长,沉舟小姐这么一闹好吗?”田军看着之前还有一点热情亲切之态的李泽田,走的时候却看都没看沉舟小姐一眼,心里不由一沉。
“没什么不好的,沉渊的大伯父并非真心疼爱沉舟;以前只是看在沉渊的面子上稍微对她有点好脸色而已,舟舟这孩子都明白。也正因为她明白,才会将事情做的不留余地。”李老爷子淡笑摇头。
他倒是觉得小孙女儿做的对,李泽田这人老实是老实,也算是对小孙女儿好;可却不是指的结交之人,之前看在沉渊的面子上,在李泽田心里,不论是非对错,还是父母最重要。
田军沉默不语,首长看人的眼光很好,一看一个准儿;这次也不会有错,既然如此,沉舟小姐这么做也好,彻底断绝李家人的心思。
许长生却有些不放心,“首长,以后住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沉舟小姐把沉渊的大伯父都得罪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好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