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口闷血吐出,感觉胸口被车撞了一般,呼吸不畅,连忙大口大口的吸气,保证自己的供氧需求。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双脚踉跄摆动,手撑在石壁上,找到一个支撑的地方,她全身失去了力气般,她在看沙虫,如果沙虫没死,活了过来,她只能葬送其口,再逃也逃不过。
沙虫头顶插着那柄匕首,倒在地上抽搐,臃肿的身躯上下蠕动,恶心至极。
“呜喝,呜喝。”
声音叫的甚是凄惨,如即将死去时痛苦的哀鸣,它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不起眼的生物杀死,多么美味的食物,却变成了杀死它的猎人。
灰白色的眼球在眼眶中没了生气,一丝丝黑色物质蔓延它的眼球,一点点缠绕而上,眼球从眼角处开始染成了黑色。
袁媛她是英勇的,没有在那时退缩,不仅杀死了沙虫还救了王小头,她步履蹒跚走到沙虫身前,看着这卑微的失败者,她不确定沙虫有没有死透,手拔起匕首。
“噗呲,噗呲…”
数刀而下,沙虫的脑袋成了糠筛,呕臭的液体流落一地,一场伟大的战役就此结束,没人知道她的经历,她感觉很累,身体很空虚,像是被掏空了般。
眼一花,脚一软,瘫在地上,昏了过去。
此时洞内又呈现一副和谐的景象,一人靠壁而睡,一人躺地而卧。
红石林中,白雾清淡了许些,可见度达到了惊人的数十米,他们哪里知道这些白雾的始俑者就是那沙虫,它们藏于松软的土底,它们啃着泥沙,居然能制造出白雾,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泥沙特别,也是是它们与泥沙起了化学作用,久而久之,这里的白雾几乎成了实质化。现在沙虫已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死尽,总得来说,白雾已经散去很多。
邪眼跟着毛师傅一路走来,路上虽然没遇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是惊险连连,按照罗盘指针的指引,他们走的地方很是奇特。
刚开始白雾蒙蒙,视线完全看不清,两人只能一步探三步这样前进,然而他们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溪流,溪流中更是有意想不到的东西。邪眼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他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了,进入之后也没感觉怎么恐怖,原来是一条小溪流,水深大概齐腰。
溪水冰彻刺骨,浸湿的地方很快麻木,他暗叫不好,正整备爬上岸去,然却遂不了他的意,他的腿已经动弹不得,他大惊失色,因为他也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
此时的白雾散了许多,他能看到两米以内的动静,水面上啪啪的响着,似乎有什么东西结群而来,速度极快,他终于看清来物的面貌。
鱼,像鱼的东西,嘴上的东西他看的很清楚,哒哒作响,那是牙齿,长满利齿的鱼,鱼的个头不大,却有一大群,如果被这群鱼围攻,他确信不出半个小时,自己全身山下就会被吃了遍,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
毛师傅已经探下手,邪眼倒是把毛师傅给忘了,抓住毛师傅的手,毛师傅使劲向上拔,邪眼却只是动了动,并没有被扯上去。他的身体像是插在胶水中一样。
鱼群很快来到邪眼身边,不是他看错了,而是他只看到鱼头,近了一看,愣是吓住,那鱼身通体黑色,足有五十公分长,两条触须在水中摆动。
心急如焚,再不上去他就会死在这里,毛师傅顿时松开他的手,一道黄符急落而下,砰的一声,像闪电般,整个水面被定了定,所有的鱼全部停了下来,水却开始了流动,对,他才发现,之前的水居然是禁止的。
毛师傅用力一扯,邪眼顿时被拉出了水面,鱼群开始活跃起来,几条鱼居然越出水面,直撞邪眼的屁、股,好几声咔嚓,咔嚓,突然感觉屁、股一凉,原来一条凶猛的鱼将他的裤衩咬掉一个大洞。
就这样,他一直忍受着档下生风的感觉,一路凉爽至极。
有那种经历后,两人行走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当然还是命重要。
他们沿着河流一直向下,这河流每到一个固定的区域,你就听不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你向下走,又会有流水的声音,两人为此感叹,这是人为,还是自然的锻造,太过神奇。
该来的依旧会来,指针突然变了一方向,朝着河的对岸。
“不妙啊。”
“怎么了,毛师傅。”
“我们要过河。”
“什么,过河,水中不是有那种怪鱼,被咬一口,足以去掉大块大块的肉,而且还那么一大群。”
邪眼十分忌惮,摸着自己的屁、股后的大洞,忌惮之心更为浓厚。
“所以才说不妙啊,别急,想想办法,现在的白雾不是很浓,正是好时机,这怪鱼,我想河中肯定还有其他怪东西,不然它们怎么生存。就是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天敌,容我想想。”
片刻沉默不语,看着平静的水面,无数计谋从脑海中闪过。他哪里知道这怪鱼的天敌已被他们杀了数只,远古沙虫。就算是沙虫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水去捕捉,而是利用它的触须,一条一条的抽打至地面上,至于为什么沙虫的触须能不被水冰住,这就得去问问沙虫才能得知了。
眉头皱到了眼皮底下,办法还是想不出,他清楚这河水一下去,对人有极大的作用,顷刻冰住,动弹不得,贸然下去,只会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
两人在岸边蹉跎,过去不得,心中很不是滋味,突然指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