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遮挡了月亮的光辉,似乎给这片大地盖上了一块黑布。
约过了半刻钟之后,众人留下礼物纷纷告退,有些不舍地望了一眼茅草屋,可惜只看到一堆杂草和破烂的墙。
谢子安将一件件礼物搬到房间里,然后向宁崇一一汇报,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看着安稳睡觉的妹妹还有盘坐在床边的许乐,感觉前路一片光明。
宁崇看着这些礼物,心中有些满意,不过为了保持他仙人的风范,只能叫谢子安来代他收礼。
以他现在境界,修为还是尚且有些不足。
像这些礼物中,许多固本培元的好东西,在天荒也是价值不菲。
宁崇没了青河帮,也就没了经济来源,当然,他一个辟真圆满的巨头,想要钱还是非常简单的,但是大量的金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镇尹府内,老镇尹坐在书桌前,他的妻子站在身后给他轻轻按摩脑袋。
老镇尹摸了摸苍白的胡须,手中的狼毫毛笔放回去又拿在手中,来回四次,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拿起笔在一张黄纸上“唰唰”地写了数百字,然后装入信封,封上火漆,叫来仆人,神色庄重地吩咐道:“你一定尽快将这封信送到京城,如有闪失,我必不饶你。如果做好了,必有重赏。”
仆人应了一声,跑到马厩中挑了一匹黑色宝马连夜启程。
“踏踏踏”
声音打破了黑夜的静寂,又再次陷入沉寂,黑夜包容了一切。
老镇尹让夫人先回房休息,自己独自站在窗口,身形被蜡烛的火光在墙上拉出一个细长的影子。
沉默许久,书房内响起一声叹息声,声音中带着忧愁与一丝期望:“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朝阳初升,一缕微光照亮了大地,驱散了黑幕,将这个世界再次点亮。
和煦的阳光透过茅屋顶上的小洞撒在宁崇身上,给他盖上了一层金色薄纱。
宁崇起床之后,趁着天色尚早练了一套拳法,这是铭刻在他身体内的记忆,纵然现在的武力能在大唐世界称仙做圣,但武道还是他一生挚真。
“再过几天,消息估计也传到杨广那里了。”
宁崇心中思惆着,他可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虽然天神没有说,但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时间必然不会充裕。
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练就不灭元神,时不我待啊!
可惜以宁崇现在所能也做不到那白日飞升的异象,不然定要忽悠得杨广不要不要的。
如此这般,不光是镇尹,还有那乡绅士族,也向各自的主子传递了消息。
当这些人听闻宁崇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时,一个个心里都活络了起来。
甚至,这些世家门阀,比之杨广还要早一步得到消息!
这也正是杨广如此打击削弱门阀的原因之一。
七日之后,宁崇便得到杨广邀请,和谢子安一道前往了洛阳,大隋都城。
这一日,就正是杨广大宴群臣,一道试探宁崇真假的时候。
宁崇身着杨广特意准备的紫金道袍,上绣阴阳八卦、乾坤锦绣之图,头戴七星冠,扎混元巾,拂尘轻轻一甩,面容庄严肃穆,好一副得道高人的样貌。
在崔凤举的带领之下,何恒二人很快穿过层层宫殿,来到一处恢宏的大殿之中,一位身着龙袍,头戴紫金冠,面容尊贵,带有坚毅目光中年男子立即就在诸多人簇拥之下迎了上来。
此人正是大隋的帝王,杨广。
“这位就是云居仙长了吧?”
宁崇微微一笑,单手作揖道:“山野练气士小道云居见过陛下”
杨广眼中有着一些审视之意,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来人,给云居仙长赐座!”
“多谢陛下!”
当即就有左右侍从搬了一张椅子,宁崇也不推辞,直接就坐了上去。
而杨广与宁崇说了两句之后便回到了龙椅之上。
这时,这殿下突然有一披甲之人霍然站出,面容倨傲,抱拳跪向杨广道:“启禀圣上,臣听闻这位云居道长乃是得道高人,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术,却是有些不信,还望陛下恩准,让他当场演示一下。”
“唉!宇文爱卿你何必如此,云居道长乃是得道高人,那所救治之人到底如何大家可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云居仙长道法何等高深,你焉敢质疑?”杨广佯怒道。
“臣不敢!”那人恭敬的低下了头,然后又道:“只是臣实在有些好奇仙家手段,想请云居道长让我开开眼界,看看与我等凡俗之不同,绝不是有意冒犯云居仙长。”
“这……云居道长你怎么看?”杨广把目光看向宁崇,也略带些好奇。
宁崇环顾了一下四周头都有些低垂的大臣,起身道:“既然这位宇文大人要看看贫道本事,贫道自然没有不允之理。相必在场的诸位大隋重臣也都想见见我道门正宗之神通吧?”
“的确如此,还请仙长演法!”几位儒生打扮的官员带头之下,殿下所有大臣一同看向宁崇。
宁崇也冷眼看着他们,上前一步道:“陛下统御四海,事务繁多,龙体难免受累,今日就由贫道向上天请下一杯甘露,助陛下福寿连绵吧!”
“多谢仙长。”杨广先是对宁崇一谢,然后当即令人拿来玉盏,放在何恒身前三丈之地。
宁崇微微一笑,眸中带着深邃的光芒。
诸多大臣们争相盯着宁崇的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