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那里耸人听闻,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相信大人物们会想不到,说不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呢。”
特蕾莎的话不无道理。虽然心中还有疑问,我也觉的没有必要在此深究,也就把话题岔开。
问起以前火星之子的历史,才知道,这个组织竟然从数百年前火星殖民地独立革命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几次三番的阴谋颠覆,多次的扩张横行,最终又回到了起点。
“火星之眼孕育的火星之子,才是火星人民真正的灵魂。”
特蕾莎自豪的向我炫耀火星之子的历史,以及这里的人民为了抵制剥削而进行的不懈的斗争。
大叔一开始担心我反感,还插话进来打圆场。后来也许是发现我的开明程度远超想象,便不再多话。
特蕾莎好像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压力的缺口,滔滔不绝的向我述说她所知道的种种,以及她想要把火星变成怎样的国家等等。
在我眼里,那个乖戾冲动的小姑娘,变成了天真又不失睿智的理想主义青年。
她的很多观点同我一致,到了后来我俩越聊越投机,大叔只是乐呵呵的看着我们,也不插话。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啊呀!老爸,你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我还答应路西要帮她整理厨房呢。”
也许是熟悉的关系,特蕾莎娇嗔的模样也显得可爱起来。
“得了吧,只要你不去捣乱,路西感谢我还来不及。家里难得来客人你今天就好好待着,培赵平聊天。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老爸我的厨艺。想当年我可是凭借烧得一手可口的饭菜,追到比邻星驻火星代办处的高岭之花,不然你也出不来了。”
“老爸!好好的,你提她做什么!”
和蔼娇俏的乖乖女,遽然间生气起来。我对于她的变化也相当意外。都说孩子脸阴晴不定,用来形容她确实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不能提她,她是你妈!给了你生命的女人,现在连提一下都不行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给了我生命又怎样!还不如不要让我出生呢!自小就被人看不起,一直被叫做鬼佬的女儿,你们生我出来前,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整天被骂鬼佬鬼佬的,你让我怎么生活下去!”
老人哀叹,女儿哭泣,平和的气氛霎时间消散于无形。
我大致能够猜到特蕾莎平时为什么会表现的那样偏激了。
她是为了能够同伙伴们正常的交往,能够抬起头来做人吧。
我想安慰两人,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最终只能作罢。
“我还有事,不在家吃饭了。”
特蕾莎板着脸,找了个生硬的借口就离开了。
大叔的脸上挂着哀伤的神情,想要出言挽留,最终只能看着女儿夺门而出。
“……请不要怪她,我能理解她在伙伴中的艰难,如果不想变得猥琐自闭,乖张暴戾也许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大叔说这些。年纪一大把的老头,这时候老泪纵横,拍着我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我还是在特蕾莎的家里吃饭了。大叔的手艺果然不错,即使气氛偏于阴郁,我还是吃的直打饱嗝。
大叔同特蕾莎不愧是父女。找到倾述心中郁闷的对象后,唠叨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戴维斯。
他同我讲了年轻时如何放荡不羁,视婚姻和家庭为畏途。认识她母亲后,一开始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理,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相爱的义无反顾,冲破种种的阻碍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
对于大叔口中的比邻星人很好奇,我询问他比邻星的社会结构是否是纯军事化的。
大叔摇了摇头,他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也不隐瞒,把战斗中遭遇到金发少女、未成年兵以及女兵的事情,还有大人物俘虏口中,机器文明对于比邻星系的战争一并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像是巨石压在我的心头好久。
几次找人讨论,都被讥讽为婆婆妈妈。直到阮队提醒我,如果这种话题被内务部队听到,很可能把我当做鬼子的同情者关进监狱。
相关的话题和疑问一直埋藏在我心里,再也没有同其他人说过。
这次的战斗中,又发现了未成年的鬼子兵和女兵。我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无法宣泄的痛苦愈发的明显。也因此我有了和大叔同病相怜的感受。
大叔静静的听完我的述说。表情更加的凝重。
“由于丽莎的关系,我对比邻星人还是很了解的,至少她还活着的那些年里,他们不存在儿童兵问题,女人在军队中也是没有的。按照她们的文化,女人主要从事文教、医疗以及管理方面的工作,战争是纯男人的行当。”
大叔所说的,我认为可信度相当高。他没有必要骗我,而且他的爱人曾经是比邻星的外交官,所处的层次必然能够回答我的这些疑问。
我们暂时停止了交流。
我低头整理现在为止获得的点滴的情报,以及比邻星人行动上的异常。
大叔很知趣的没有打扰我。
暖炉火焰的摇曳中,我们两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一点一滴的情报在我的脑海里被提取精炼并最终形成某些结论暂存于主意识中。我所做的就是把这一条条的结论进行归纳再分析,并最终总结出明确的结论。
从浅层意识中分离并汇聚成有意义的内容,当结果显现在主意识层面,震惊化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