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核心们的预感,加上我的解释让舰队司令部紧张了起来。大批的侦查艇被排除搜寻守卫的宇宙域,进入休息状态的将兵们重新被唤醒。一片怨声载道中,舰队进入了战斗状态。整整15个小时不眠不休的侦查作业,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来自于旗舰的通讯中,克莱默将军亲自同我说话。
“我们不是不重视你的意见,而是将士们实在是太累了,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再继续搜寻下去,没有敌人,舰队也会自己垮掉的。”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再次重申这种感觉不同于普通人的直觉,是相当准的。
“我懂,所以你的报告上来我立刻调动舰队应付,不过现在看来我们也只能保持警觉,主动寻敌的工作只能从长计议了。”
“.....”
无言中我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这几个小时我过的并不轻松,除了侦查和搜索作业外,来自于战友和同僚的抱怨也让人不厌其烦。我想琪亚娜她们一定也顶着巨大的压力吧。
通司令部的通讯结束后,差不多的一番谈话在我、琪亚娜以及一干星舰核心们之间以视频会议的形式展开。大家都是身心俱疲,只是约定不会草率忽视便结束了通话。
我对于预感中的敌人始终耿耿于怀,即使决定休息了也不忘释放出大量的侦查设备,以防止被突袭或者被敌舰队靠近。
......
......
公元4023年9月10日在经历了三个多月的攻防战之后,曾经威胁太阳系的敌人基本被肃清,新的敌人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反正暂时没有侦查部队发现他们的踪迹。
临时政府面临的当务之急是解冻从地球战区拯救出来的五千万的难民,要为他们安排食宿,要给他们找到工作以及制定新的社会秩序和规范,稳定了局势的同时还要重新规划生产和生**系,为整个社会重新恢复运作,官僚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当然,关于地球圈残余的敌人,火星圈沃尔夫人的大本营等等地方,也是需要侦查兵制定应对策略的。不过在这之前,线稳定住内部才是重中之重。
解冻五千万的民众,最大的苦难不在于技术层面,而是其中涉及的社会、法律的问题。从一个人被解除冬眠状态醒来。他原本的社会地位是否要维持,他原本的财产是否在新的社会体制下被认同,他现在要靠什么生活以及他的家人们如果还未解冻,是按照既定的顺序一步步来,亦或者有限解冻他的而家人,以便于一个家庭能够维持完整。亦或者从一开始就以家庭为单位解冻人体。
一系列的问题,或者说难题,在两难或者多难的困局中让官僚们苦不堪言。而作为重新恢复自由的难民们,他们也有着诸多的额诉求需要解决。没有大规模复苏民众经验的临时政府的官僚体,显然无法满足他们的诉求,很多人为此会展现出暴力的倾向,而这时候部队是不可或缺维持秩序的主力。
即便是准备万全还是会出现让人难以解决的问题。比如哟难民一家全部解冻,却发现有成员没能成功苏醒。遽然从逃脱战争厄运的喜悦掉落到失去家人的深渊中,苏醒者们想要用旧时的法律应对面临的问题,可又被告知旧有法律停止作用。
“那么新的法律是什么?我要找律师,我要行驶作为一名公民应有的权利。”
面对新的居民如此主张,官僚们也只能两手一摊,现在处于百废待兴,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法律只有疏略的框架,哪来的律师,哪里又有能够处理如此复杂问题的法条。
随即有人提出:“恢复旧的法律体系不久好了嘛!”的意见。
可是要恢复旧的法律体系,要恢复到什么程度,一些明显不符合现状的法律条文需要去除。种种麻烦事情让临时政府痛苦不已。
接连不断的,关于社会和体制的麻烦事报道我这里,作为舰队的陆战部队负责任,我也是不胜其烦。幸运的是,我只需要派出士兵维持秩序就好,至于那些个麻烦事情,丢给卡拉克这些愿意去做的人就好。
一边这样想着,我把烦恼抛到脑后,打算忙里偷闲,一直以来的战斗,虽然现在还未和平,不过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从杀人的战场逃脱,又被困进社会变革的战场。
“长官,特蕾莎小姐找您。”
我长叹一声,挣扎着从办公椅上坐了起来。即使能够逃离社会变革方面的责任,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需要为之负责的人和组织存在。
特蕾莎光从外表看已经成熟了许多。施以淡妆,加上工作女性的套装,让其实还未成年的她看上去娇俏有又有魅力。我知道她一直在为火星之子未来的地位奔走着。由于地球的变故,原本的奥援自顾不暇,不可能帮上她的忙,又因为战斗的原因,我也没法给予她太过直接的协助。
“现在你终于有空了,能帮忙为火星之子奔走一下吗?全是我一个人在弄,真是好累啊!”
既像是撒娇,又像是真情流露,看到小姑娘一副要耍赖的样子,我不禁莞尔。
如果放在战时,我一定会以各种理由把小姑娘打发走,光是活下来就已经很幸运了,还要求更多不如把精力花在保命上。不过现在嘛,我也不忍心看着小小的身躯在木星的各个卫星之间奔波劳累。小姑娘性子倔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求人的。既然她来了,又是我还活着的朋友中,认识的最久的一个。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