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长官到核心区域!”
考克斯的大喊声中,拥挤在一起的11团战士们自发的形成人员输送带把我往核心区域传递。
鬼子的攻击一直持续到了最后一刻,在同事受到4名嗑药鬼子的袭击后,我再也无法维持全身而退的状态,右机械臂格挡住来自于正前方的刺刀,背部钛合金的脊椎卡主了致命的一击。我的左腿刺入一名嗑药鬼子的腹部,他的刺刀也一并刺入进来。借助最后的力气,我们倒向刚被我甩脱出去的另一名嗑药鬼子。
就在我以为要交代在这里是,考克斯亲自带人冲了上来。他们救回了重伤的我,却无法挽救蛮王号左舷侧后防的装甲带。
因此针对于后续协震武器的防御准备便大打折扣了。不得一下,考克斯命令所有战士在我们预测攻击发生的最后几分钟,挤进一处狭窄的引擎室内。这里被设定为主引擎反转的能源吸收核心。根据理论上的结果,身在此处的人类最有可能在协震武器的集中攻击下幸存。
我想要叫考克斯一同进来,却因为伤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考克斯:“嘿!听着长官,不用内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之所以把这个本属于我的位置让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能干掉更多的鬼子,你能够为兄弟们报仇。别难过,我们另一边见!”
这就是考克斯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随即带着人离开引擎室。
根据身边的战士说法,最后时刻必须有人断后,组织发了疯的鬼子冲进来。事实上鬼子兵们如此疯狂,应该是他们也解析出了主力舰队的战术选择。
引擎室外围的爆炸和枪声不断,聚集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伤兵以及11团的非战斗人员。近300人已经把引擎室填满。听着外界的爆炸和震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随时被冲进来的,恶狼般的敌人扑倒,杀死。以我现在的伤病情况,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
四周围传来低低的抽噎声,这是11团少数的几个女兵们,被强行送了进来。果然对于男人来说,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交火声突然停止,随即我感到了不一样的震动从地板、从舱壁、从天花板,通过空气、通过音波以及所有我知道、不知道的介质传递进来。
喧嚣的外部战场突然的安静下来。只留下主引擎反向运作时,特有的沙沙声在室内回荡。
“来了!....终于来了!”
最靠近门口的一个伤兵,突然站立起来,用发颤的声音宣告着,随后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的血雾。
随着这个伤兵开始,那些靠近外围的战士们,一个个都炸成了血雾。
虽说有心里准备,看着一同避难的战友们,一批一批的化作血雾,要说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女兵们的抽噎声停止了,她们像是商量好似得抱成一团把我围在中间。
“长官,为我们报仇,另一边见!”
依旧带着哭腔的,娇滴滴的声音,我记得她是团部里唯一的女参谋,我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声音。她们就在我眼前化作了血粉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在协震中死亡,应该没有痛苦,这时候的恐惧来自于对死亡的未知。我极力告诉自己,考克斯他们正在那里等我,史密斯上尉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地域。及时是地域,有这些战友们陪伴,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长久的等待,却没有出现我预想的结果。艰难的睁开眼睛,引擎室内空空荡荡的,只留下我一个人,以及满地的红色。
“真特玛德该死的命运,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
......
重又醒来时,我又回到了熟悉的独立舱室,没有生命维持装置的小床上。
做起身来,穿上战斗服,走出舱室。这里是星舰内部的长通道。我摇了摇依旧有些迷糊的脑袋。我认识这里,这是万王号的内部。
迎面走来两名战士。他们看到我后立正行礼。眼里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我还不在状态,是否回礼都忘记了,脑海里充满了最后时刻,那个女兵们围成一圈的景象,耳边听到的是考克斯告诉我另一边见得话语。
乘坐地上车,来到舰桥,这一路上浑浑噩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又是怎么过来的。
在舰桥舱前,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这是想要找到认识的人,确认并非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我再也不远独自一人幸存,那不是幸运,那是一种煎熬。
进入舰桥,在一众舰桥将兵们的注目礼中,我见到了魏雷利和马克西姆。
我:“真好,果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魏雷利:“......”
马克西姆:“长官,您真是比我现象中还要英勇无数倍的家伙。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其他所有人死去,都没有问题,因为只要有您在,部队就不会垮,相反,只要您死去了,及时所有人都活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我:“想不到你会说这样的话呢!”
马克西姆:“我是个和您相反的人。不要有人指望我会留下和普通士兵一起面对危险......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会败在您手里,现在我有答案了。您真的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您才是受到众神青睐的人。”
我:“众神青睐,哈哈哈哈,我觉得是他们看我不顺眼,连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