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系投影重又放大显示范围,视野回到宏观战场。我还未回味那支强袭艇小队的结局。一个加强连就这么没了,也许他们都是些陆地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勇士,又有可能是让普通人畏惧的兵王,在残酷的星际战场,也只不过是消耗品的存在。
“他们没有任何的机会,这太不公平了。”
“战场本就不是为公平而设置的,事实上我等武人,一身追求的目标不正是这种不公平吗?”
魏雷利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好受些。这不是理智的问题,而是感情上实在无法接受。
主力舰队不断的排除强袭艇和穿梭机实施登舰,像强袭艇小队同样的事情一再的上演。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到他们?”
自言自语中我感到了周围的异样,抬起头来,发现包括魏雷利在内,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看向我。
“为什么这样盯着我,难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吗?”
“你不是能够轻易入侵战术系统吗?瘫痪泰坦舰的防御体系喽。”
“你说的也太轻巧了,你知道控制这艘巨舰的防御系统有多么庞大吗?我虽然能够入侵整个体系,却无法全部加以控制。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远超出人类的界限,如果我能够操控整个防御体系,那么我就是神,而不是在这里苦逼的一个小兵头了。”
“谁让你控制整个防御体系了?”
魏雷利含笑的注视下,我意识到,自己这个星战白痴,又犯常识性错误了。
按照‘军师’大人的解释,所谓的体系,这种东西看似结构复杂,力量庞大,其实是相当脆弱的,都属于人类所能建造出来的,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一类东西。
大体上要让某个体系失效,不需要全部摧毁组成体系的全部部件,而只要适时的在其负责体系协调和运作的关键节点上施加一个足以影响平衡的‘力’,顷刻间体系便会失效。
而我被授意在战术网路中寻找的,真是负责防御体系中,进行敌我识别和身份认证的专线。
这项工作难不倒我,实施上,要找到专线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的多。大约不到1个小时,我便切断了整个敌我识别专线的运作。为了防止鬼子的技术兵修复专线,我用能力彻底破坏了体系为专线准备的6条冗余回路,并用从伍德那里继承来的逻辑炸弹堵塞了超级巨舰的内部光网。
随着我的得手,全系投影上,泰坦舰周围的爆炸和光速迅速稀少起来。来自于我主力舰队的庞大登陆部队,先是不可置信的在四周徘徊,派出小股部队常识性的深入,到发现真的没有防御火力再射出时,便向在太空中用尾迹形成了光之瀑布,从整体侦查卫星的视角鸟瞰以泰坦舰为核心的战场,就像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光之旋涡,所有的强袭艇、穿梭机都被吸入中心,那艘巨大的星舰中。
“有这种办法,你不早告诉我,说不定能够挽救数千将士的生命?!”
我几乎是用怒吼对着魏雷利发问。要知道如此简单就能瘫痪防御网,刚才我们又是浪费了多少时间。我知道他爱卖关子,但是就为了他个人的兴趣,连数千个弟兄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面对我的愤怒,魏雷利回以一脸的苦笑。
“我又能说什么,知道你有能力侵入信息网路,也明白你有特殊的能力,但是我没想到,你的能力那样的变态。我还有好几套不同的方案,想要辅助你取得防御系统的控制权。真是没有料到,你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嘛。”
我意识到是自己错怪了他。随即又开始烦恼起来,如果我的见识足够,就可以第一时间帮到外边的战友们,明明不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想到那一个个挣扎中的小点,在光炮的舞动中无奈的化作血雾。
这又是何等的绝望。
我有这样的能力,却没有去救他们,这看上去不是我的责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可是无知真的能当作借口吗?至少在我自己这里,如此的解释是行不通的。
“长官,现在不是自省的时候。既然你能如此轻易的破坏舰上的防御体系,对你来说破坏些许门禁也不在话下吧。”
我被魏雷利拉回了现实。是的,我不能在这里消沉下去,战斗还未结束,我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无知所带来的罪恶。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由于门禁体系成根本上是与内部网路相隔绝的多个网路体系,舰上各个舱室、舰桥、舰上多大5个的弹射出口、隔离门、检修门等等。为了安全起见,不至于一套体系失效就影响到全舰,泰坦舰的门禁系统都是相互独立的。为了能够迎接友军的进入,配合他们攻占全舰,我们下面有的忙了。
战斗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由于我们在内部的配合,参与登舰战斗的陆战队员们又都是太阳系各处的精锐。他们的装备、训练程度相对于鬼子丝毫不逊色,欠缺的仅仅是战场经验而已。
在绝对的数量优势下,我太阳系陆战队,虽付出了一定的损失,舰上的鬼子守军却无法阻止他们的推进。我在魏雷利等人的帮助下,辗转泰坦舰的各处,为陆战队提供行动上的帮助以及情报上的支持。
这是我所经历的最忙碌也最充实的战斗。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奔波在战舰的各处。不停的在赶路、战斗、侵入系统打开门禁、验证身份、同步情报再继续赶路的循环中度过。
当舰队派出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