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气鼓鼓的模样,我愈发的脸红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不记得她,还是因为异性的关系。
“好了啦!开玩笑的。见到女孩子都会脸红,谅你也做不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
她轻松的转过身,跃动的像一只精灵。
有人埋怨她不该拿长官开玩笑,特别当长官明显还是个雏的时候。
哄堂大笑中我也跟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只不过内心深处有个小小的确定。
卡琳的声音确实听到过,也许,她说的都是真的。
作为新编步兵师,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先天不足的情况下,只有通过刻苦训练来缩小同正规步兵师的差距。
我们连都是老兵,不存在能力上的不足,却也有磨合问题,训练任务同样不轻松。
而我的事就更多了,不但要同士兵们一同训练,还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班长。
即使有兄弟们的帮助,排长的照顾,每天也累的同狗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我放下了最后的轻视之心。
本以为打了几场恶战,应付班长的差事就游刃有余了,现在看来,真是错的离谱。
光是最基本的班级别战术,以及班与班之间,班与排之间的战术配合,就让我大伤脑筋。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对自己能否胜任班长的职务,越来越怀疑。
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了,想到死去的上尉,以及战友们,我最终坚持了下来。
随着火星保卫战进入第五个月,我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班长。
我们师的装备是个大问题。
全部配备制式武器就不要想了,连杂牌装备也是缺东少西。
基层战术单位的武器配给就更成问题。
特务连面临着枪械型号太多,弹药补给跟不上的困难。
根据初步测算,全连的弹药只够高烈度战斗中,维持一个小时的火力输出。
这还是师里考虑到特务连的战斗力,优先补充的结果。
其他兄弟部队甚至无法做到人手一支枪。
缺少武装的老头和少年兵的集合,这就是我们师的写照。
对于全师的战斗力,我并不报幻想。
这天,师部通讯命令要求各单位提早结束训练,待命。
排长早早的跑去连部报道。我们几个班长则聚在驻地营房里等待消息。
突然的命令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特别是对我们这样的养老部队来说,意味着要上战场了。
我是很想上战场的,对于即将下达的出击命令并不感到害怕。唯独担心的是,连我们师都要拉去战斗了,整体战局要恶劣到什么程度?
几人窝在营房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有实质性内容。
这里都是老兵,对于上战场没什么心理障碍。聊些没营养的内容就能缓解压力。
我嘴上有句没句的搭茬,心里却在盘算着麦克斯和方虎山让我找排长多要些特种弹药的事情。
想着不要被阮排长一口回绝才好。
排里的通讯兵忙碌起来。
五分钟后我们排沸腾了。
“师指命令,全体人员一级战备。”
果然要参战,我抑制不住的直搓手。
抛开战斗力如何不管,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大家立刻忙碌起来。
排长是在近傍晚时分回到驻地。我们排连夜召开会议。
会上排长通报了我们师即将参与战斗的通知,并给出了惊人的消息。我们师的阵地,就在前面的城市里。
我早就看这座城市不对劲。
一开始怀疑它用作临时难民安置,或者长期抗战使用。没想到它的真正用途竟然是作为一个巨大的防御工事。
排长让大家不必去管城市原本的来历,要求所有人当晚做好准备,凌晨集结。
凌晨时分,集结的钟声回荡在营房,低沉浑厚的音质让人想起教堂的晨钟,也有老兵把它比作入葬时的丧钟。
引擎轰鸣,七辆重卡载着我们前往集结地。
随着接近集结地,更多的运输车辆出现在通路上,各个交通节点都有内务兵维持秩序。
一片山雨欲来的氛围。
一辆辆满载官兵、缁重的重卡在宽阔的通路上列队,半空中不断有磁浮车呼啸而过。
并行或者交叉的通路上,空载的运输车辆几乎首尾相接。
昏暗的灯光下,长长的车队一直延伸到远方。
我意识到,以城市作为阵地的部队不光是我们。
前指应该是下定决心,把这里当做会战的战场了。
这座地下之城,根本不是什么普通都市,而是以战争为目的建立起来的要塞都市。
集结地正在举行动员誓师大会。我们抵达时,仪式已近尾声。
部队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在车上接受检阅。
经过检阅台时,可以看到上层的大人物们身穿礼服,一个个站立笔挺。
位于最核心位置的,应该是我们战区的司令官,他频频向受阅部队回礼,并通过麦克风鼓励大家英勇杀敌。
现场满是引擎的轰鸣,空中是机体破空的啸叫,巨大的投影式横幅打上保家卫国的标语。
另一组立体投影,显示着数十米高的司令官的虚影。他昂首挺立,向受阅士兵们回礼,精致的投影模拟了他脸上的精细表情,包括隐隐的泪光。
现场没有动人的语言,没有昂扬的音乐,却给人以震撼。
我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同敌人展开厮杀,以释放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