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错怪张县尉了,这帛书与张县尉确实并无关系,是我等央求之下张县尉才念的。”王山话音方落,平日与张嶷要好的那些县卒们立刻上前证明。
“住嘴!一群卑贱的戍卒,你们想包庇张嶷吗!”王山勃然大怒,斥责道。
“大…………”一众县卒缩了缩脑袋,惮于王山淫威,终究没有再开口辩护。
张嶷坚毅的脸上立刻显露起一丝不掩饰的愠色,咬牙道:“王县令,这文告真的和下官并无关系。”
“竖子!还敢否认!”王连毫不留情,对衙役下令道:“来人,把他抓起来。”
王连命令一下,立刻冲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一下就将张嶷摁倒在地,张嶷的俊脸已将胀得通红,梗着脖子抗声道:“王山!小人,你这是公报私仇!”
王山狞笑一声,“本官就是要公报私仇,你能怎地?”
“将他压下去,收监起来。”
“大人,张嶷身为本县县尉,您擅作主张将其收押是否太过了,上面查问起来……”什邡县丞瞧着王山脸色,斟酌言辞讲道。
“上面查问?上面什么?现在广汉境内山贼作乱,形势紧张,张嶷身为县尉有稽查盗匪之责。若不幸死于王事,本县自当上表州府,替他邀功请褒。倒是你曹县丞,要明白事理啊……”王山不怀好意地盯着县丞,意味深长道。
面对王山的敲打,曹县丞后背发麻,冷汗直冒,拜道:“下官……下官自然追随大人身后,唯大人马首是瞻。”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曹怔自然知道他的能量是如何的巨大。王山,什邡令、平阳亭侯,其父王连历任广汉、江阳两千石太守,后升至司盐校尉,经营盐铁之事,为国获利甚多,为昭烈皇帝、丞相诸葛亮看重,功封平阳亭侯。
但王山不光身被父亲蒙荫,其父门下官吏吕乂、杜祺、刘干也经过提拔,已做到蜀汉大官,王山朝中的靠山可是非同小可!他一个地方小小县丞是决计惹不起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