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本来还有个大师兄,是一位真正天才横溢的人物,本来是内定的掌门继承人,但是当时的掌门人,也就是陈谦的父亲,谋算自己这位弟子太过,使得那位弟子大怒,带着几名要好的师兄弟叛门而出。
武林中人极为看重传承,叛门而出本来是极大的罪行,从从赵虎将等人遮遮掩掩的表情上看,这事情的错误恐怕是在那位混元宗上代宗主身上,对那位大弟子却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总之,这之后混元宗实力大损,到了陈谦这一代还不知收敛,跟着魔教和白莲教等四处起义,跟官府作对,折损了很多人手。
后来,陈谦老了,也有些倦了,便带着混元宗和谢家仅剩的一些人,到亚罗湾定居,也无意收弟子,只是一副过安稳日子的样子。
那几位掌柜不太明白情况,李仙却知道,陈谦恐怕当时就找到摆脱那位无上存在控制的方法,在亚罗湾想办法实行。
自家的主神把自己送入陈谦附近,又给个生存试炼的任务,恐怕也不是偶然吧。
赵虎将等人原本是混元宗外门弟子,早年也曾跟着陈谦四处闯荡,后来便跟着陈谦,一起到雷州附近定居下来。
只是,为避开朝廷耳目,平时很少直接到混元观跟陈谦见面。
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混元宗和谢氏一族隐居到雷州一带,手上还是有三四千两银子的,足以过富足的日子,却不是李仙刚见到陈谦时候的一副寒酸模样。
雷州在大陆最南端,正是朝廷影响力最为薄弱的地方,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官府中人过来给他们捣乱。
大家本以为陈谦老了,收了性子,想安安静静姐过日子,没想到三年多前竟然收了李仙这个弟子,还开起香皂作坊,让赵虎将等人以掌柜的身份进入香皂作坊做事,大家觉得总比在家务农好,便欣然同意,出来帮忙。
不过,陈谦又跟赵虎将等人说要先考验李仙的心性,让大家不要透露武功和身份,只是暗地里观察李仙。
大家觉得不妥,觉得这又是师徒相疑,互相争斗的征兆,只是没法让陈谦改变主意,只能先在作坊里做起事来。
陈谦跟李仙一起到三元福地,抢先出福地后回到亚罗湾,暗地里主持混元观事务,这李仙也是隐隐猜到的。
然后,陈谦就藏在捕鲸船里,跟李仙一起出海,然后又久久不回来,众人便想着陈谦和李仙两人都凶多吉少,这混元宗和香皂作坊就该由血脉最近的谢英男继承,就让这位谢大小姐过来主事。
不过,现在作坊面临的情况很复杂,这位谢大小姐没能力解决,就希望引入外援,靠什么包老板的力量度过难关。
但是,这种想法被钱大富直言反对,激烈争辩,这就是目前为止的全部经过。
李仙弄明白所有前后经过,一时无语,这信息量不小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理出头绪来。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诸位都有什么打算?”李仙问起众人。
“不知少东家说的是什么?”赵虎将还想装糊涂。
“我说的自然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了。
我师父这回是真地陨落了,我就想回混元观,好好经营香皂作坊,这辈子也算有了着落了。
只是,既然谢家一直存在,我这个少东家想要继续当下去,恐怕各位不会同意吧。
就说这混元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混元宗唯一的弟子,看来也不是。
既然如此,我倒要问一下,这香皂作坊怎么处理,这混元宗又是怎么个章程?”
“这香皂作坊本来就是我叔叔办起来的,怎么说也是我谢家的产业,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现在各路人马都盯上这门生意,作坊麻烦缠身,难道把作坊给了你,你就有办法解决这种麻烦吗?”别人还来不及说话,谢英南已经想连珠炮似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口气吐了出来。
李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斟酌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跟我说这作坊是谢家一家人的,就是我师父复生,也不敢跟我说这话吧。
这香皂作坊本身就是我和师父一起建立的,所有配方也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研究的,不管怎么算,我也要占五成股份。
不过,你现在说得好像我要欺负孤儿寡母似的,我倒真丢不起这个脸。
这样,我刚才也听了你们半天话,你不是想着三千两银子把作坊一半的股份让给什么包姓商人吗,我自己出三千两银子,再添点钱,把你这一半股份买下如何?
你要明白,这香皂作坊从库存到房子、土地、机器和人员,加在一起也不到两千五百两银子,给你这么多也算不错了。
你应该明白,这香皂的配方和福威镖局的销路什么的,其实都在我的手里,我如果想省钱,把作坊直接让给你,自己另起炉灶开新作坊,比跟你争夺作坊还要容易一些。
看在我师父陈谦的份上,我拿足钱财买你这股份,你要愿意就卖,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大不了我自己开新作坊就是了。
至于混元宗宗主之位,混元宗现在也就剩下你们几人,从武功、秘法、人员到产业,没有能让我看得上的。
如果你们愿意以我为首,奉我为宗主,看在师父的面上,我就勉为其难带领大家;如果大家信不过我,想继续推出谢家的人执掌,那也是你们自由,我也没必要硬逼着你们听我的号令。
说白了,大家好聚好算,你们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