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赵长栓一边嚼着肉干一边喝着水好让肉干好嚼一些,待咽下肉干后就抱怨了起来。
袁进笑了笑说道:“待了两个星期就抱怨了,看来赵都尉还是不习惯海上的生活。我和大海都已经习惯了,这其实已经很不错,至少这些肉干还算新鲜。”
“肯定的啊,我是陆军又不是海军,天天在船上吃肉干都快吐了。早知道我就上渔船上面去了,起码还可以在陆地上混点新鲜的来吃的。”
一旁的钱大海道:“长栓,你每天都抱怨一遍,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要不你抱怨一下大人?”
赵长栓那有胆子抱怨刘玉波,顿时焉了下来,默默的啃着肉干,心想陈锒这厮怎么还不来,可不要出啥幺蛾子,他可不想白白啃了这么久的肉干却一仗都打不成,那可就真是亏大发了。
原来早前刘玉波见镇北军的士兵在船上磨合的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在伪装成商船在陈锒基地附近蹲守,又让两艘渔船载着六十士兵在附近的隐秘处埋伏,准备在海上彻底消灭陈锒。本来刘玉波是打算在岸上伏击的,但是在岸上有很大可能让陈锒跑了,毕竟这家伙也有一百五十号手下,要是真的逃到台湾深处,恐怕会给自己和高山族人带来非常大的麻烦,于是定下在海上消灭陈锒的计划。
待到下午,无聊透顶的赵长栓正想回去船舱休息,突然站在瞭望台上的水手喊了起来“有船过来了。”赵长栓精神一震,命令手下藏好,叫来了洪雅让他来看看,内心期待起来希望这艘船上一定要有陈锒。
洪雅拿着刘玉波厚着脸皮到那两个英国人那里要来的千里目,仔细的端详起来。对面船上的人也看到了这艘船,不少人都汇集到甲板上,也在揣摩眼前这艘船是怎么回事。随着对面的船越来越近,洪雅也越来越看的清楚,突然对面甲板上的人让出了一条道,一个面色忠厚的汉子走了出来。洪雅看到这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随时会喷出火焰,情绪激动的他颤抖着手收回千里目,来到赵长栓、袁进和钱大海三人身边用极度阴沉的声音说道:“三位大人,前面那艘船就是陈锒那厮的。”
三人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派了几个身着普通的船员走到箱子上呼喊起来。随着陈锒的船向这边逐渐的靠近,听到了船员的呼救声。陈锒当即笑了起来,又看看附近的海域只有这一艘船只,想来也不会有诈,暗道:“真是天助我也,走在路边也能捡到宝,想来这艘大船带的财货必定不少,这下钱和船可都归老子了。”陈锒真是越想越开心,当即大喊道:“小的们,把身上的武器都给我藏好了,可别让到了嘴边的肥羊跑了。”
陈锒手下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把插在腰间的武器用藏了起来,然后慢慢的靠近赤心号。
“袁兄,你说他们会不会瞧出什么破绽来,要是跑了可就不好了。”赵长栓担忧的问道。
袁进这个老手海盗可谓是相当熟悉海盗的套路,一脸玩味的说道:“陈锒这厮跑不了的,他要发现这些躲在箱子后面是士兵起码要靠的很近,而陈锒这厮已经把我们视为他嘴边的肥肉。想来他一靠近我们必然会用勾索把我们勾住,好让我们无法逃脱。我们现在唯一要担心是陈锒那厮会不会疯了用船首来冲撞我们,对方的船首绑定了削尖的粗木被它一撞,这船就得去船厂维修一段时间,大人现在手上船不多,这方面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现在只要让我们的船与他们平行,让长栓你的火枪队得到最大发挥余地就可以了。”
赵长栓听了袁进的分析,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有理!”
过了一会,陈锒船离赤心号越来越进,袁进瞧他的架势是准备用船首直接撞过来,连忙让钱大海指挥船转了个向和陈锒的船平行,见到两艘船平行后袁进心有余悸的说道:“这陈锒真他妈是是个疯子,怪不得会干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来。”
陈锒见赤心号转了个方向,还以为他们发现自己要跑,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陈锒的船已经和赤心号平行了,两艘船的间距已经不到七米。虽然此时的陈锒为不能用自己的船首撞对面而感到可惜,毕竟看着对面那副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是他最大的爱好之一。不过对面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了,接下来有的是时间。
两艘间距已经越来越近,陈锒大声的命令道:“小的们,把对面的船给我勾住,待到了勾住了船都给我麻利点,要是谁拖了后腿,晚上的好酒好肉就没他的份了。”
早就把勾索舷梯都给准备好了的海盗们,听到陈锒的命令很快就把手中的钩子甩了出去,因为两艘船都差不多的大船,所以很简单的就勾住了。
赵长栓见自己的船被勾住,知道时机已到,大喊道:“一队开火,二队准备。”
此时埋伏在船舷之下的两队火枪兵,在经历过长时间训练和磨合镇北军军士,听到赵长栓的命令令,条件反射的执行了起来,一队率先起身开火,随着火枪声响起,对面一些仗着自己勇武准备跳过来的海盗,纷纷饮弹而亡。惟一一个漏网之鱼,还没站稳厮杀一番就被赵长栓用精准的枪法干掉了。
赵长栓趁着对面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喊:“二队开火!”
随着枪声响起,陈锒船上又倒下十几人,陈锒那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海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