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辽东真的冷!咱们台湾可比它好多了,”
“不要抱怨了,这已经算好了。我以前在济州的时候,可是过了一个冬,那可比这时候冷多了。手都拿不出来。”听到属下的抱怨,鲁俊达说着说着缅怀起来。
“鲁中校,以前济州之战给我说说呗。”新来的副官章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出身于一个小富的商人家庭,本来他父亲把他送到学校读书,只希望他靠一个功名。却没想这家伙,一毕业就不声不响的投入了军校。本来他是想选海军的,奈何他晕船,这才不得已来到陆军。
“这。。。。”其实这么多年来,陆军真的没什么好的战绩拿的出来,所有的大战几乎都是海军完成的,陆军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鲁俊达准备实话实说的时候,突然看到章光期盼的眼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的兄弟,也是一样的对军队充满热爱,忽然就觉得不能这么说,只得搜肠刮肚的捣鼓自己肚中不多的词汇,尽量在不夸大事实真相的基础上,将战斗过程说的华丽一点。
二人边说边聊,一路絮絮叨叨,许久之后这次的领路人,过来汇报道:“鲁团长,前面就是那群明军盘踞的地盘。”
鲁俊达现在的职位已经是团长了,准确的是代团长,率领着全台收集过来的二千二百骑兵,毕竟辽东这地广人稀,骑兵的作用比步兵要好上太多,光一个机动性就甩了陆军一条街。不过这些基本就是整个陆军全部的家当,而起是装备最为精贵的一个家当,毕竟骑兵一身的装备比起只有一把火枪一套军服的步兵的确要贵上太多。。
“镇江堡,不知道打不打的下。”鲁俊达有些担心起来,他是深知自己手下这群士兵的,虽然有两千人之众,而且装备精炼,训练也上心的,看起来的确是数一数二的精锐。但到底是没有经过真正的战斗,实战能力还是有一些值得怀疑的。
在鸭绿江入海口西岸,是大明在这一地区最为重要的军事据点镇江堡的所在地,位置便坐落于后世的丹东市。镇江堡是辽东都司东端数十堡寨中最大的一座堡寨,也是辽东驿道的终点。
这里原有沿江而立的九座石堡,人称九连城。本是隔江防范夷狄入侵而设,后来因宽甸一带新筑六堡,边墙外展,这里便渐渐废弃。在大明沿海倭寇横行时,为防倭患,辽东都司重整海防,沿海一带修筑海防城堡,便在距九连城不远处另择一地,修筑镇江堡。
镇江堡外五里便是鸭绿江,隔江便是朝鲜,朝鲜国派出使节进京朝贡也都是自此进入大明界内,沿着驿道直达辽阳,再转向山海关进京面圣,这一路上不仅道路好走,安全也足以放心。镇江堡堡内足有数千人口常驻,堡外则是大片的农庄屯田,数不尽的村子星罗棋布。这都是源于堡外是大片的平原,地势低洼平坦,水源又充足,每年的收成要好过其余屯堡数倍,久而久之,人口是越聚越多。再加上是鸭绿江直通大海的出口处,往来船只终岁不绝。来自朝鲜的粮食、耕牛、木材等货物,均多汇集于镇江堡码头,而辽东都司的盐、铁器、农具等等货物也都源源不断地运至镇江堡,这水陆交通的说法,实属名副其实。
朝廷在镇江堡设有参将一名,管带宽甸一带的游兵,算是海防陆防集于一体。镇江参将的府衙便设在堡内,宽甸游击将军所辖的一千多游兵也在距镇江堡不远处扎营,若是再算上参将麾下八百标兵,各个堡寨戍守的旗军,镇江堡管辖界内,兵马足有三千之众。另外还设有水军一营,不过,因常年不见战事,这水师的巡哨形同虚设,战船也所剩无几,大多便是在码头附近游弋,倒是盘剥往来商船的居多,这防御海患,几乎都忘了个干净。
不多时一座堡垒树立在众人眼前,整个堡垒看上去坚如磐石,不过城上的守军却是一个个露着害怕的神情,不少人甚至连手中的兵刃都握不稳。
“这猪尾巴也真的好有用啊。”章光把玩这恶心的猪尾巴,看着城上那些胆怯明军,眼中露出轻蔑的眼色,显然对于这波人实在是瞧不上。
鲁俊达则有些忧心的说道:“这堡垒看上去可不好打啊!”
“怕啥,咱们有不少大炮,打几炮就可以了破了他们的城墙,再不济问岸边的海军,把他们的26磅炮借来,看他们怕不怕。”
“章大人,你可不要这么冲,这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在说这些人未来可以抵挡后金军一阵,还是有点用的。二位大人按照我前番说的法子就可以了。”一旁的月机关人员听到二位想打,连忙阻止了二人。
“那行,我去。”章关对于阵前叫骂这事颇有兴趣,自告奋勇道。
镇江堡上的明军见到有二后金军官快马奔驰而来,但却没有一人开一枪,放一箭,只是静静的看着。
章光来到堡前,叽里咕噜随意叫骂了一通,明军摸不着头脑之际,一旁月机关人员举着铁喇叭,大声喊道:“我们是大金国正黄旗手下,这次来无意冒犯各位,只要各位交出城中百姓,我们就不在侵扰各位。若是各位不应,那可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到时落得一个阶下囚,可是自找的。”
城上的张游击虽然奇怪这伙后金兵的要求,但却有些胆怯起来,这几日满耳听到的都是后金兵如何勇猛如何厉害,自己真是怕的紧,本想将那些难民交出去,但转念一想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自己日后的退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