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过为何这四贝勒这么明白事理,他娘是不是咱们汉人?”
“你可不要说着玩笑话,怎么可能是汉人,她娘可是叶赫首领金台吉的亲ei,我跟你说这里的女真贵人家里,只有他们女真人和蒙古人能做正室,汉人来了连个名份都没,这四贝勒的母亲可了不得,是女真人里第一等贵人家里的,你不知道吧,他们这边可不分什么长房二房的,就是子凭母贵,娘的身份高,儿子也跟着高,要不然这四贝勒排行第八,怎么就成了四贝勒,他们一共也才四个大贝勒。
“老哥,我不是听说叶赫部与这后金大汗不和吗?”
“这我也不晓得,毕竟是他们面大人物的事。不过你还别说这四贝勒黄台吉还真是比汉人还汉人,端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别看他在四大贝勒里年纪最,可服他的人最多!”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欢呼,两个人停了交谈,好奇的向外看去,一名身形健壮的伙计得了掌柜授意,快步向外走去,没多久就是回来,大声和掌柜的禀报。
先前卖弄那人多少通几句女真话,皱眉听着,然后低声解释道:“又抓了不少北边的野人回来,大抵是江边的那些小的部落野人,现在都抓过来了。”
“他们抓这些人做啥子?”
“你是不晓得,这大金的人少,毕竟这里穷山恶水的哪有多少人,现下不是与咱明朝大战了嘛,得了好多的盔甲兵刃,所以到处抓人,那些住在山里和江边的野人,还有更远的地方,什么地方的,我也忘了,反正就是北边的北边,冷的要死的那种地方。”
话到这里,在那边的掌柜突然抬高了声音,高声道:“我大金今年久旱逢甘霖天降大雨,免我大金旱灾,使我大金百姓免于灾祸。这正是天命在我大金,还望各位在路多多宣扬。”
人在屋檐下,自然是没什么讲的,大家都是高声答应了,掌柜的又今晚晚饭请大家,都是皆大欢喜。
等热闹过后,卖弄那位撇撇嘴,继续压低声音道:“这十有**是假的,我在这里这么多天都没见到过雨。还不是打了咱们大明的秋风,呸。依我看这旱灾还要持续下去,有他们好受的。”
另一人忽的想到了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道:“照你这么说他们还要继续打仗?”
“你们嘀咕个啥呢?”掌柜早就见二人不爽,大声呵斥道。
二人冷不防的吃了这么一惊吓,见那掌柜虽是呵斥,但里的这么远应该不晓得他们说的啥,便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掌柜见二人态度良好,也就不计较了。
另一边黄台吉与吴平讨论一番后,在几名披甲侍卫的簇拥下骑马来到了天命汗的王宫前。
门前值守的兵丁侍卫连忙迎来,当班的牛录额真笑着道:“贝勒爷穿这么少,可千万别着凉,到时候大汗怪罪下来,奴才们可吃罪不起。”
黄台吉笑道:“你家就属你阿尔巴小子目光贼,怎么说也是五月了,穿多了热得慌。”
牛录额真夸赞道:“四贝勒还是您最像咱们女真人,你可不晓得这几天我家的那些混小子,学起了汉人作派。可把我难受坏了。”
“那你也不管管,成什么样子。”
“贝勒爷,您也知道我家那位凶悍的紧,我那敢呢?”
黄台吉哈哈一笑,这阿尔巴怕老婆的事大家伙都知道,这可是他唯一的糗事,也不知她家那位夫人使了什么手段,将五大三粗的阿尔巴治的服服帖帖。
这时一名士兵过来通报几句。那牛录额真笑着道:“大汗在宫里等着贝勒爷过去。”
黄台吉向着宫内走去,走了两步回头道:“阿尔巴,我府有好几个抓来的汉人的郎中,明天我派到你府去给你夫人看看,在再拿两根高丽老参,好好补补,你以后有事不要憋着,夫人生了重病也不说,若不是前几日我见到你家奴才在买药,我还不知道呢。”说罢继续先宫内大步走去。
阿尔巴先是一愣,随即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流了下来,但他平日虽是怕老婆的名声在外,但到底也不愿在外面丢人,只是在内心念道:“多谢贝勒爷的大恩大德。”
有侍卫在前面带路,四贝勒黄台吉口鼻观心的跟在后面,连四下张望都不敢,他边走边想刚才有没有错做错什么,阿尔巴虽不过是正黄旗一个牛录额真,但毕竟是大汗身边的老人,不然也不会把守宫门了,与之交好总归没有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有别的心思,但是阿玛现在器重自己,又征伐大明得胜,正在兴头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皇太极又想起府内那几个汉人秀才所讲的,他虽然觉得那几人那种恶心迂腐气让人难受,但细思一番倒也有道理,尤其是教他关于应付阿玛的规矩,更是深的他心。
不过此时他又想不通了,为什么明朝在这偏远的辽东之地,都有这些人才,但是不但军队这么弱,而且内政方面也不行?真是一大怪事?明明自己按照他们法子,很快就取得了不少好的效果,但是他也问过那些文人,明朝那边也这么弄,就是比不他,奇了怪哉!
思来想去黄台吉只能按照那些文人恭维他的话了,大概自己真的是一代明主吧。他现在这么想的也算是对的,若是到了以后,他想必就会明白了,这是一个比较的过程,他的确算得一代豪杰,加女真新兴利益瓜葛少,又都团结一致,才会有这番这番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