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随着一声声尖叫从后方传来,天香楼里的客人怕事的俱都纷纷离去。
而那些好奇的,则聚成一堆。
“这一声声听着怎么这么吓人,难道是天香楼饭菜有问题?”
“你别是个傻子吧,天香楼的食物怎么可能有问题,一定是有人挑事儿!”
“你们都错了,据说是谁家千金在天香楼内被劫走,现在正在审问呢!也不知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在天香楼绑架人...”
众人面面相觑,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绑架。
而且还是在天香楼!
京城的治安,怎么这么废?
且不说众人开始怀疑其京城里的治安安全,一间布置的极其淡雅的房间内,两个人坐在上方,表情淡漠,看着下方浑身是血,血腥味弥漫着整间屋子,眉头没皱一分。
比起屋内的血腥味,洛允易浑身散发出的郁气更甚一筹。
就连徐泽都暗暗心惊,这样恐怖的洛允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比起他曾经...不逞多让。
看了看下方奄奄一息的人,徐泽挥了挥手。
“下一个。”
很快,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被带了上来,她似乎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失了魂。
进来的都差不多这样。
洛允易居高临下俾睨着她:“叫什么?”
“芙...芙娘。”芙娘牙齿打着颤,丝毫不敢抬头看,犹如地狱而来的恐怖气息笼罩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杀死。
那一声声惨叫还在脑中回响。
芙娘顾不得害怕,连忙道:“大...大人,出事的时候奴婢在厨房后院侧门,菜贩子刚好来送菜,对了,那个菜贩子可以作证!”
徐泽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人,天香楼管事立马上前来。
“回东家的话,往日送菜的菜贩是个名叫羊老大的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便被芙娘立马接了话,“今日来的不是羊老大,羊老大不知上哪儿去了,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蒙着面,往日里从来没见过他!他说是羊老大拜托他送过来的。”
芙娘一股脑说完,也不管有没有用,只盼着东家和这位可怕的男子能放过他。
“没用。”徐泽的目光投向洛允易,丢的是洛绵,还是在他的天香楼丢的,他要占很大的责任,所以他不自觉征询洛允易的意见。
更何况,他最想知道的东西,洛绵还没告诉他。
“任何不同之处都要问问。”洛允易不假思索道。
徐泽手指轻敲桌面,身后的便有个人离去。
芙娘提心吊胆,生怕上方的两人一个不高兴便要审讯她,血腥味弥漫在她的鼻腔,她竟没有半点不适,她的心里只剩恐惧。
不多会儿,羊老大一脸醉醺醺的被带来,浑身瘫软在地上。
“让他清醒清醒。”徐泽道。
醉了的人痛觉是异常迟钝的,因此羊老大的身上被一刀刀割出伤口时,他也只是哼哼了两声。
真是醉生梦死。
但没有完,一盆稍热的盐水泼下来。
“啊!”尖叫回响在天香楼内,芙娘被吓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芙娘听到模糊的“让她清醒清醒”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两旁的人正要行动,见她醒来,徐泽便挥手制止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从实招来!”
“是,是,那人身材修长...”芙娘战战兢兢叙述了一番,上方久久没有回话。
“这不是...”徐泽挑眉,眼神带着诧异。
洛允易颔首,亦是疑惑不解,突然,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道:“去追!”
他和徐公派去的人搜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找到人,如果不是被藏在极隐蔽的地方,就是已经带绵儿出了城。
一旦出了城,四方都有路,人手再多都难查到。
不知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能确定绵儿会被带去哪条路。
若是那人真的是他,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比任何人都要先找到绵儿,不知为什么,洛允易就是有这种感觉。
...
洛绵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多了很多事情。
全是关于前世的。
而且是关于沈久远的!
那次距离沈久远太近差点被杀死后,她便时刻谨记着不靠近沈久远五尺内,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凑过去,好几次,沈久远迎面而来,她吓得撒腿就跑,生怕离得太近,一命呜呼。
关系比较好的杨副将好奇问她怎么突然之间,看到沈将军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她白眼一翻,这不是废话吗,难道她要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没有啊,沈将军不是讨厌别人挨得太近吗,作为婢女,我就更应该遵守了!”她理所当然道。
杨副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我看沈将军似乎对洛姑娘你的接近并不反感...”
不反感才怪!
她都差点被杀了好吗!
洛绵当作没听到,端起洗好的衣物去晾。
杨副将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看得出洛绵的无视和不信,但他看着洛绵离去的背影不由自言自语:“要知道沈将军的衣物但凡被别的女人碰过必然不会再沾惹,但洛姑娘你却能替沈将军洗所穿的衣裳...”
洛绵回头:“杨副将你说什么?”
杨副将摇了摇头。
洛绵一脸莫名其妙,不再理会。
没过两天,沙鲁克与大魏有了一次剧烈冲撞,洛绵那日恰巧到稍远的河边洗衣裳,洗着洗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昏迷中,洛绵感觉到自己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