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你个司马衷,竟然跟老子打起了乱仗!好,你明明知道老子的来意,竟然还这样的不给力!那就别怪老子放狠话了!”就在皇帝司马衷把话题又转移到东安王司马繇身上的时候,靳商钰已然是猜到了皇帝司马衷的心思。
面对这样的局面,靳商钰反而不急了,只见他稍稍的稳了稳心神,尔后,轻轻的说道:“万岁爷恐怕是说笑了!其实,小臣也是在九宫岭下不期而遇的!那文鸯老爷子,小臣也是第一次见到!只不过,当时,那东安王口口声声的说,要为他外公诸葛诞报仇!可小臣就不懂了,这诸葛诞是何方人物啊!刚才翻了一下史书,那人竟然就是以前的东吴之人!”
“哦,他竟然这样做!”
“他不仅这样做,而且还处处打着皇后的旗号,到处杀伐!难道万岁爷还真以他为皇室增光!”说到最后,靳商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些话就是明显的离间之语。
然而,出乎靳商钰意料的是,那皇帝司马衷听了这些话后,竟然很是生气,人更是从龙椅上站立了起来。
“商钰!朕虽然知道你的话也有几分打击他的意思,但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朕还是知道的!所以,这文鸯一案,你可不可以再说的仔细一点!”
“谢谢万岁爷!其实,小臣也没有什么私心,只是不想让良将蒙冤而死,这样下去,万岁爷的名声一定会被那个东安王搞坏的!”
“可,可朕已然下旨了!话又说回来了,再过两天大司马也要回朝!我如果这个时候,朝令夕改,恐怕还是不好吧!另外,你也知道,凤云宫那边估计是不是也想制文家于死地啊!”
“妈的,你也不糊涂啊!竟然分析的比老子还清楚!不过,只要你觉得老子的话有道理就行了!至于我那皇后姐姐,就不是你这个傻皇帝操心的事儿了!”想到这里后,靳商钰也是不在言语,等待着皇帝司马衷的最后定夺。
然而,这一次靳商钰还真是猜错了,足足有几分钟时间过去,虽然司马衷神态很是着急,但他却没有再度表态。毕竟,他的话,有时候说了,就不能够追回来的。
但靳商钰可不愿意再等了,天知道那个叫做东安王的家伙会不会提前入文府抓人啊!有了这样的想法后,靳商钰也是上前一步,缓缓的说道:“陛下!其实,其实小臣还有一个办法!既可以缓解您的压力,又可以保存您的龙威!”
“什么办法!商钰,你尽管说说看!”
“其实,其实,我们可以把文氏三族一起流放到边疆之地!这样做,既体现了皇恩浩荡,也让世人看到了万岁爷善良低调的一面!”
“流放!流放!”听了靳商钰的意见后,那皇帝司马衷也是反复的在口中重复着“流放”两个字。
“妈的,老子都退而求其次了,你丫丫的还在犹豫,怪不得你搞不定那个贾南风,真是性格害死人啊!”一时间,就在靳商钰看到皇帝司马衷的犹豫时,也是从心里不断的腹黑着。
良久过后,龙椅前的司马衷还是发话了。只见他放眼看了看靳商钰,尔后慢慢的说道:“也罢,就放了他们吧!不过这流放之地,你说选在哪里为好啊!”
“这,其实这个好办!反正是流放,只要是边疆之地!只要是远离帝都,都可以!再说了,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已然是皇恩浩荡了!”
“好,既然是这样,寡人就把这流放事宜全权交给你处理!记住,要把朕的意思传达下去!”
“臣遵旨!”就在皇帝司马衷把流放的大任交给靳商钰的时候,靳某人敢敢在拖延,直接就是领旨谢恩。
就这样,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靳商钰还是得到了一个折衷的方案。虽然把文氏三族一并的流放了,但总比被送上砍头台要好吧。
拿到了免死令之后,靳商钰不敢耽搁,一个人小跑儿的向宫外奔去。
“大人,这,这是您的马吧!”
“妈的,这大晋朝,有时候还真是好人多啊!谢了!”心里一边感谢着那名宫人的等候,靳商钰一边随手甩出去十两银子。弄得那名宫廷杂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后硬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此时的靳商钰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边靳商钰策马出宫,而在洛阳城中的文府,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大声讲话:“落羽!是为父连累大家了!想我文家虽然不是什么世世英才,但也是英雄辈出!为父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爹,您不是说靳商钰进宫帮忙求情了吗!为何还要说这些话啊!儿子愿意与爹共存亡!”
“蠢话,更是不孝之语!如果咱们文家真的被灭族,你认为陪着我一起上路有意义吗!当务之急,趁那东安王还未反应过来,你先乔装而出吧!”说到最后,那文鸯已然是老泪纵横!
不过,就在这对父子对话的时候,门外突然间有一名家人飞跑入内,口中更是大喊着:“不好了!有军队围住了府院!”
“儿啊!晚了,还是晚了!”
“爹,待儿子跨马飞枪,杀出一条血路,保您一路平安!”
“吾儿英勇,爹怎能不知!但要带着老夫冲出帝都,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是自己走吧!”
“爹,就算是死,落羽也不会扔下爹爹不管的!”就在府外人扬马啼之际,文鸯父子已然知道了大事不妙。
然而,即便是面对死神的降临,那文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