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砍翻一个勉力持枪搠来的西夏兵,回道:“奉首级计军功是惯例,单一个耳朵只怕申都监那泼才不认账。”
“烧掉这粮营,已是大功一件,杀敌数目他们不认,也罢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活着回去。”高守抬高音量,郑重提醒众人,不要贪图眼前功劳,不要忘记最初冒死攻袭粮营的目的,是为了活命。
鲁达等人并非愚钝,稍稍一想,便恍然明白。不消说他们带不走全部人头,仅仅只带几个,已经很是沉重,行动不便。
如今这把大火烧起,其它地方的西贼肯定已经发觉,说不定正往这边急行援救,随时可能出现,他们没剩下多少时间。而他们带越多人头,行动越缓慢,不论是杀敌还是撤离,势必受到极大影响,岂非自取灭亡?
“高兄弟所言极是,若非提醒,鲁某等差点自绝生路,”鲁达重重点了点头,爽朗一笑,手中刀光一闪,切断绑在腰带上的辫子,人头滚落,他扬起手中血淋淋西夏刀,又犹豫了一下,眼睛瞄向高守问道,“左耳还是右耳?”
“左耳。”高守顺口回答后,心头冒出一种荒诞感觉
鲁达等人不再犹豫,纷纷切下人头上的左耳,带在身上,自是轻便许多,也因此保持行动敏捷,迅快收割西夏人性命,同时点燃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