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草长莺飞,人们脱去厚厚的袄子,换上了薄薄的春衫,小娘子小郎君们,又开始了各种名目的踏青游春。
文玉儿可能前一阵子操劳过度,蹦哒的狠了,肚子有一阵的不舒服,还见了一点点红,可把高临给吓坏了,把她按在宫里哪也不准去。
这可愁坏了文玉儿,她是那种静的下来的人吗?
高临也知道这二货是什么性子,指不定趁他上朝就偷偷溜了,动脑筋想了个法子,把琪姐儿和福姐儿接进宫里陪她说说话,没出阁那会儿,文玉儿就喜欢这两个小娃子。
每日陪着这两个娃子玩,或者到李太后那里说说话,有时候紫燕公主再进个宫,祸害祸害瓜果蔬菜,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不过也不能总把这两娃子留在宫里,人家家里还有父母呢,哪能老把人扣在宫里,住了一个月就让姐妹两回去了。
等文玉儿坐稳了胎,差不多进入了四月天,紫燕公主、文家姐妹相继邀她,浴佛节那天一起上大佛寺进香。
浴佛节这一天,大佛寺的主持每年都会开坛讲经,能听高僧讲经,是何等的幸事!每年的这一天,前往大佛寺的香客不凡美几,不管是山下,还是一路的山道上,都聚满了各种做生意的小贩。
平时马车还能赶上山去,可这一天马车到了山前只能下车步行,人实在太多了。
那年文玉儿等人就被堵在了山脚,不过呢如今身份不同了,待遇当然也不一样,大佛寺老早开辟了贵宾通道,把文玉儿等人迎上山去。
白晓妍、文秀儿等人直说沾了文玉儿的光,明年还得把她给拖了来。
不过文清儿还是没有来,自从那年发生那事之后,大佛寺别说来了,光是听到别人提这个名字,都会觉得头昏眼花出汗。
就连平时上街,也是绝对的前呼后拥,不然就会觉得害怕,心咚咚的乱跳。
众人一起到大殿里上了一炷香,就被知客僧安排进了厢房,众人在厢房里喝茶说话,没过多久有小沙弥来通知众人,“方丈开始讲经了。”
其实众女就是找个借口出来玩的,哪个有耐心听方丈讲经?
可人家煞有其事的来请不去又不行,众人苦巴着一张脸站起来跟着小沙弥走了。
文玉儿走在最后,瞧着一张张的苦瓜脸,笑得直打跌,该!谁叫你们想玩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偏要来这大佛寺。
却忘了她自己是最不耐听经的一个。
小沙弥领着众人却没有往大殿而去,魏丹青不由疑惑道,“小师傅是不是走错了?”
闻言,小和尚弯了弯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没有走错呢,师傅吩咐小僧领众位施主去禅室。”
文玉儿等人跟着小和尚到了所谓的禅室,才发现其实就在大殿的背后,大殿里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然外头的人,却听不到他们说话。
这间禅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几个蒲团之外别无他物,倒真像是个听禅的地方。
文玉儿了然的笑了笑,可不就是听禅的地方吗?
这个大佛寺也挺有意思,一段经文不愿意讲两遍,又不想得罪人,搞了个这么个东西。
魏丹青却在心里不断的哀嚎,原本他聪明的想着,大殿里人多,待会儿他们进去之后,就坐在最后面,然后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这下可好?就他们这几个人往哪溜啊?
拢共才这么一天时间,她还想到山下逛逛呢,也不知道去年卖果汁茶的那家今年来没来,还想去喝个痛快呢!
成了人家的媳妇之后,上要敬公婆,下一个毛头小子要照顾,可没多少时间出门呢!
像今天这样甩手掌柜的机会,更是几乎为零,这下可好,听完经差不多就快晌午了,下午还得回,安阳城,就中间那么一点时间够干啥的?
待小和尚和禅室里的知客僧离去之后,文玉儿对珍珠道,“快拿出来吧。”
珍珠抿嘴一下,打开手中提着的那只大包,众人一早就注意到了,珍珠手上的那只一直提着的大包,见她走到哪里都不撒手,只当里面装的什么宝贝。
此时听文玉儿吩咐打开,眼睛都盯紧紧的盯着那包袱,就连魏丹青也顾不上幽怨了。
包袱在睽睽众目之下打了开来,原来只是几套普通的粗布衣裳。
这是干啥呀?众人不解。
文玉儿只当没瞧见火们的疑惑,抓了一套衣裳扔给紫燕公主,“把它换上!”
紫燕公主不愧是经常溜出宫的惯犯,见文玉儿把衣裳扔了过来,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眸光闪闪,马上去了头上耀眼的钗环换上衣服。
众女见她的行为,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各自拿了一套合适的衣衫换上,换好衣服之后,又让各自的丫鬟穿上她们的衣裳,带好头饰跪在蒲团上听经。
丫鬟们吓得额头直冒汗,这可是大佛寺,在菩萨面前弄虚作假真的好吗?
可诸位小娘子可不这么想,换好衣裳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吓的珍珠和梓桑心肝乱颤!
梓桑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可没有她大姐那么稳重,自己是不是误上贼船啦?
一路躲躲闪闪的出了大佛寺的山门,往山下走去。
一边走文玉儿一边笑嘻嘻的对众人道,“适才我打听过了,主持会一直讲两个时辰,咱们那差不多逛逛就行了,两个时辰之内必须返回,”要不然被人发现了,可就笑死人了。
众女当然也晓得其中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