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了吧!”文玉儿迟疑的拒绝着。
高沐脸色难看,“难道宋大人信不过兄弟我?”
“高兄误会了!”文玉儿似是难以启齿,最后一咬牙,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讲……”
高沐连忙做了一番保证。
文玉儿这才把头凑过去,小声道,“太医说,皇上这是中毒了……”
高沐心里又是一抖,“怎么会?”
仿佛察觉到自己的戏有些过了,补救似的说道,“皇上吃的每科食物,吃之前不是都有太监帮着试菜的吗?”
“唉!”文玉儿叹了一口气,眼神微暗,“听说是太后娘娘给他做了一盘子点心,吃完之后就吐血啦!”
这些说辞都是昨天三个人商量好的,三人一致觉得,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与其让他躲在暗处阴恻恻的,算计他们,不如将计就计,釜底抽薪,把人逼到明处。
最好能让这一拨人和高沐对上,不管这两方人马谁能笑到最后,到时自己守株待兔的,收拾起来要轻松的多。
“不会吧!”高沐震惊,“太后可是皇上的亲娘!”
文玉儿无所谓的耸耸肩,“皇家有什么血脉亲情,太后娘娘一直和皇上不和,是人所皆知的事情。”
高沐直觉得很不合理,可是早年,他确实也听说过,太后娘娘对高临这个亲儿子不怎么样,倒是对身为太子的高乾好的很。
甚至当年先皇有意立高临为太子,都是她从中作梗,梭使着一帮大臣,给先皇施压,非要他立高乾为太子不可。
可高乾退位不知去向,李太后如此又是为了哪般?难不成还想自己做皇帝?
文玉儿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勾勾嘴唇,小声的说道,“看在咱俩兄弟的份上,我告诉你一点内幕消息,你可别告诉别人。”
高沐又忙不迭的做了一番保证。
文玉儿才接着说道,“晚上虽然中了毒,所幸御医治疗及时……,不过饶是这样,卧床休息个七八天还是要的。”
“太后娘娘已经被禁在了自个的宫殿,没有许可不得随便外出,还有啊……”
文玉儿向他招招手,示意高沐再靠近一些,“我去瞧皇上的时候,在外头听到侍卫正向他禀告,说是在太后娘娘,是某方势力老早安插在宫中的死士……”
文玉儿砸了砸嘴,“你说这当时试的还真是狠心呢,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
高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即是死土自己的命都不是命,何况是儿子?
从宋府出来,高沐坐了马车在城中转了一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调转车头去了城南,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茶馆前都停下,上到茶馆二楼换了一身衣裳。
换好衣裳,从楼上下来之后,又从后门上了另一辆马车,这两马车交之前所乘的拉风豪华马车,简陋的太多,不光马车狭小,车里头只铺了一张毛皮毯,别无一物。
好在高沐要的就是不起眼,闽南大众之中。
高沐爬上那辆马车,马车载着他穿街走巷,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城南,缓缓驶进离那座茶楼不远的一座小院当中。
高沐带来的幕僚全部都住在这里。
下了马车,急急的走向书房,把所有的幕僚都聚集了过来,人员到齐之后,把文玉儿透露给他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诸位对此事怎么看?”听说文远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高沐还是不能全然的相信。
众幕僚一致觉得,宋玉如此,也许是发现了他们的端倪,故意前来试探的。
但是吧!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毕竟皇家的兄弟姐妹多了去了,那个位置谁不想上去坐一坐?
就兴许你高沐肖想那个位置,别人就不能想一想?
所以众幕僚觉得吧,宁可信其有,或者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从今天起,不光要关注皇宫里的一切,还要对那些藩王加倍的防范。
最好能在宫宴之前把这个家伙给揪出来,要不然自己真的很可能要败在这家伙手上,太能装了,要不是“宋玉”无意透露,他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因为皇帝中的毒,皇宫那边到不需要再放太多的精力,高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大海捞针似的排除潜在的敌人少。
不过你还别说,排除法这个方法虽然笨了一点,可是效果却是杠杠的。
高沐这边在紧张的过滤着他的客人,收到消息的田羽平,更是心中一松。
想不到这个李氏,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对他的老爹这么的死心塌地,模仿着他老爹的笔迹,给她投了两张字条,马上就有好消息传了出来。
不错!当年的李氏,正是田钧楼早早安排在皇宫的一枚棋子。
田羽平很亢奋,宋玉这个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收入囊中了。
他田羽平早就说过,只要他看中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
“备车,本公子要出门!”
田羽平意气风发的,冲着小厮喊道。
小厮是田羽平一行刚到京城,花了银子从牙行买的,对这个主人,还没有深处归属感,听得此言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奇葩主人所谓的“上街”,只是就地蹲在街头偷看男人,虽然那个男人长得好看了点,皮肤白了点,头发比别人乌黑了点,可到底也是人男子呀!
圆满完成任务的文玉儿回到宫中,亲自下厨炒了两个菜,做了盘点心,用精致的食盒装了,拎到太后娘娘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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