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朝之后,一位李姓御史第一个站了出来,奏请皇帝广纳后宫。
接着一位三品大员也站了出来附议。
很快,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文登瞧着文玉儿越来越黑的脸色,举着笏板站了出来。
“皇上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南有雪灾,北有鞑子蠢蠢欲动,实在不是纳妃的好时机。”
虽然皇帝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皇后不是自己的妹子嘛!
文玉儿点点头,这位兄长在关键时刻还是挺上道的。
“文大人,合着这皇后娘娘是你的妹妹,假公济私是吧?”
有官员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
文登脸色气的通红,可文玉儿又确实是他的妹妹,这一点无从辩驳,只得一甩袖子退了回去。
另一位官员又走出行列,引经据典,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个意思,高临登基快半年了,后宫却里只有一位丑娘娘,这是不行的,必须广纳后宫。
这时胡逸轩走出武将行列,文三可是他们家云茶的好朋友,他得代云茶为文三尽一份心力。
“皇上臣也觉得,此时非纳妃的好时机……”
胡逸轩也来了一番分析,文玉儿和高临同时惊奇的发现,原来胡逸轩这货口才这么好。
胡逸轩说完立即又有人反驳,反驳的人说完,又有别人提出反对意见。
渐渐的皇帝到底该不该纳妃,又演变成文武大臣之争,文官说得纳,武将道不行。
吵了半日,也没个章程拿出来,李御史一着急,抬头瞧见倚着蟠龙金柱看戏的“宋玉”。
立即抓住这根稻草,“宋右相,你来说说这妃是不是得纳?”
宋玉口才了得舌灿莲花,一定可以说动皇帝纳妃。
文玉儿眨眨眼,让她说?她是得多有病才会让自己的相公纳妾?
“好了好了,”高临瞧着嘈杂的像菜市场的大殿,“纳妃之事勿需再议,退朝。”
文玉儿夹杂在文武百官当中,顺着人流往外走,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又浮现起街头那一幕。
满月楼,香香!
究竟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两个名字呢?轿子载着她回到宋府,换了一身女装后,坐马车踏上回宫的路,还在想着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宫门口遇着往瑞王府而去的田不白夫妇。
从今个起两人要去瑞王府住上几日,高临安排两人住在皇宫,本意是兄弟两好久没见了,难得有这个机会,住的近些也好聊聊天,哪知事赶事的忙得晕头转向,有那么一点点空闲,又和文玉儿腻歪在一起,到把田不白冷落在一边。
高临对自己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感到挺抱歉的,索性让他们去瑞王府住一住,反正人进了宫,外头也不再有人关注这两位。
文玉儿和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回到凤仪阁之后,依在窗前的罗汉床上,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
只觉得这两个名字非常非常的熟悉,可越是想,越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仿佛那两个名字就在嘴边上,可就是喊不出来。
不知不觉感到有些寒冷,抬头才发现外头又开始下雪了,喊了宫女进来,又加了一个炭盆。
伸手按按发胀的脑袋,想不起来,索性丢开一边不想了,说不定自己不使劲想,反而冷不丁的冒出来。
如此一想,文玉儿也就释然了,随手抓了本游记类的杂书翻了两页,高临身旁的小内侍冒雪过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一起用膳。”
珍珠立即给她披上斗篷,打了一把雨过天青色,顺着抄手游廊,拐过一道月亮门,朝高临所在的勤政殿走去,在她们身后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脚印。
因为奏折太多,为了多节省两人在一起腻歪的时间,每日的午膳和晚膳都是在勤政殿里用的。
清蒸多宝鱼、凤尾虾球、翡翠白玉西湖羹、罗宋汤、四喜丸子,外加两个素菜,每道菜都冒着袅袅的热气。
两人相对而坐,珍珠把银筷子擦了擦,放到两人的手边。
以往皇宫里的诸位主子,吃饭之前都要先让内侍试菜,等到一道一道的菜都试完了,这些菜早就凉透了。
文玉儿可不想每天都吃凉菜,那样也太惨了,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把筷子和碗都换成银制的,如果这样还不保险的话,还有第二道屏障,那就是她的坑货系统,如果食物中有毒的话,系统会提前向她发出警示。
吃着饭,文玉儿又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那个问题,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
高临被她吓了一跳,筷子上夹着的四喜丸子差点滚到了地上。
“又在瞎想什么呢?”
某人宠溺的问道,顺手给她夹了一只凤尾虾球。
“你还记得在岭南有个满月楼,满月楼里有个红倌人香香不?”
高临额头的青筋直跳,“……”,他这是娶了个假媳妇吗?为什么别的不记得,偏偏记得岭南花楼里的花姑娘?
“你觉得我该记得吗?”某人不悦的说道,恨不得给她来一个爆栗,然他舍不得。
“不管记得不记得吧,”文玉儿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咳……,其实这迟钝的二货,根本就没看出来高临有什么情绪。
说好的两世为人呢?说好的精明外露呢?
说出去真丢人啊!
“今天下晌,我们几个逛街去了,你猜我们在街上看见了谁?”
说着不等高临回答,又抢着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