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习习中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云家两兄妹去了猎场,高临却找了个理由,留下来继续搓磨,不用给付月钱的便宜丫鬟。
文玉儿又叫高临刁难了一天,当然也讨回不少利息,晚上倒头就睡,竟然忘了关窗,叫冷风一吹,第二天睁开眼,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屋里的桌子啊,椅子啊都在眼前晃动起来。
浑身的骨头像被石碾子碾过一样,酸疼酸疼,提不起一点劲,瞧这架势是感冒了呀!
果然耳畔响起,系统千篇一律的声音,“宿主高烧四十一度,为了以便宿主更好的,完成本系统分配的其他任务,现在本系统给宿主发布一个任务,给自己熬制一碗祛寒药膳汤。”
文玉儿:“……”,这模样还能爬的起来给自己熬汤?
算了,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这一睡就睡的昏天黑地。
高临大早起来演武场上练了一趟,洗完澡,用了早膳,还不见某人过来报到。
嘿!还真是,主子都忙活了一大早上了,这“下人”还在睡大觉,这像话吗?
高临捋起袖子,闯进文玉儿的房间,要把她从床上给揪起来。
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床上那人,不黑的那半张脸红得可以煮虾,脑门子上一头的汗水,刘海湿湿的粘在额头。
高临伸手一摸,好烫!
赶忙差人去请御医,又亲自打了水,坐在床头仔细的,给她擦试额头。
“水……水……!”文玉儿起了皮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高临忙用细棉布蘸了水,轻柔的涂在她干裂的嘴唇上。
文玉儿下意识的舔舔嘴唇,高临忙又用细棉布蘸水,涂到她的唇上。
烧的迷迷糊糊的文玉儿,喉咙里像着了火烧的难受,感觉到唇上的湿意,又伸舌舔了舔。
高临索性坐到床头,把人半抱到怀里,托着她的下巴,用小汤匙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
不多时高秋强拉着胡子花白的赵御医,拎着药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当得知病人是个丫鬟时,赵御医气的胡子都歪了,哪个勋贵人家请他看诊,不是拿了名帖客客气气?
这位到好,大清早着急忙慌二话不说,半道把他截了过来,居然只是为个丫鬟?
不过瞧见高临亲自抱着喂水,心知是个主子跟前得脸的,垂帘上前把了脉,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低头写了张药方给高秋,又嘱咐了几句。
收拾药箱临走之际,到底忍不住好奇的瞅了一眼,差点没让门槛给拌的摔死。
什么鬼?
赵御医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人都说秦王不好女色,这哪是不好呀,分明口味独特与众不同呀!
熬好了药,高秋着了丫鬟红秋送了过来,总不能叫他一个大老爷们,给黑丫头喂药吧。
红秋端着药碗来到床边,心道这丑丫头还睡着呢,这药怎么味?
正好换了盆水回来的高临瞧见了,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如适才喂水般,轻轻托起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双腿上,瓢起一汤勺药,在嘴边吹了吹,温度适中以后,轻柔的喂进她的嘴里。
红秋站在旁边看呆了,直到高临一个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才仓皇的退了出去,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红秋禁不住又想起刚才的情景,忍不住羡慕起,那个黑不溜秋的丑丫头来。
自八岁就进了宫,秦王府开府就被太后娘娘选中,送到府上伺候,当时多少姐妹羡慕她,可以出宫进秦王府。
哪里知道到了王府,只能做些可有可无的杂事,原本这也没什么好不平衡的,因为府中其他为数不多的丫鬟,都同她一样,没有谁特殊。
大家也以为会一直就这样下去,没想到突然来了个黑丫头,一来就进了高临的内室贴身伺候。
这也没什么,大家都私下里讨论,主子就是再瞎了眼,也不会看上这种令人倒胃口的丫头。
可是适才高临眼中,那不容错失的温柔,一举一动中的珍视,仿佛那丫头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她的心就咕噜咕噜的,往外直冒酸水。
府里的几个丫头中,她不是最出挑的,却也在靠前的那几个人里头,若是输给红夏也就认了。
就凭红夏那样的姿色,如果不是身为下人,只怕是给哪家勋贵做媳妇也是够得上的。
可是输给石头,那个又丑又粗的黑丫头……
她红秋得不到的东西,那黑丫头就更不配!她的脑中忽然浮起李家姐妹的身影。
高临喂完了药,又用湿毛巾给她擦拭了额头,掖紧被角,坐在床前继续用湿布给她润湿嘴唇。
半个时辰之后,被衾下的人儿开始瑟瑟发抖,嘴里喊着冷,高临又忙开了柜子,抱出两床簇新的锦被盖在上头。
可那人仍然在喊着冷,又给她加了两床锦被,这才好了一些,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文玉儿又开始喊热。
高临只好把那锦被,一床床的挪到临窗的炕桌上,头上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呢,那边又开始叫冷,于是乎又把锦被一床一床的挪过去。
不过片刻工夫又开始叫热……,如此,床上那货没有知觉,到把他折腾的够呛,前些天对那二货的那些个“搓磨”,今个全都叫她讨了回去。
如此又反复了多次,就是个铁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高临蹙眉想了想,手脚麻利的脱了自己的衣袍,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