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间屋子摆放的家具都是井井有条的,沈婉抬步走进一间屋子,看着梳妆台上的铜镜,镜子中照出了沈婉的身影,沈婉将手指放在台子上,抹了一下,碾碾手指,手指上都是灰尘,虽然灰尘并不是很厚,也许是这家主人才刚刚走吧,沈婉这么想到。
房间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这家主人才没有锁门吧,这是沈婉想到。走到后院,后院有一口井,井的周围是一片竹林,沈婉没有想到这座宅子还是别有洞天,走进竹林里,沈婉看到了一座墓碑,但是墓碑上什么也没有。
沈婉对着墓碑鞠躬,一连三次,心中默念:得罪了,得罪了,得罪了。
沈婉也没有好奇的心思,只是觉得墓碑的主人所葬的地方还不错,有水,有林,有鸟。欣赏完沈婉便回到了屋子中,随便翻出一个盆子,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开始清扫这间宅子,这件屋里里面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所有沈婉才不得已将自己的衣服撕开。
如果不是身上没有她的身份证明,她就能出城了,她还能买一处宅子,安度生活。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夜晚,沈婉身影都是一道残影闪过京都的天空,沈婉停在了一间买棉被的店面,将自己需要的东西置办好,然后抱着这大包小包的回到小院子中。
回到了房间,沈婉将东西都放好收拾好,就滚进了被窝,沈婉选择的房间是有铜镜的房间,其他两面的房间是厨房还有主屋,沈婉就自己决定在这里住了下去。
一连住了几日都没有人来,沈婉就越发的放心了,看来这真的是暂时被遗弃的房子,沈婉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几日后,一架马车停在了安府的门口,马车从外面看来,和普通的马车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木质的,都是由马拉着的车。
但是此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英俊的公子哥,但是却是被仆人抱着下来的,仆人先将轮椅放在地上,然后将小少年抱下来,放在轮椅上,然后便上了马车,“驾!”了一声,扬长而去,剩下了小少年一个人,小少年用手转动轮椅向着安府前进。
沈婉在听到了马车的声响,并没有在意,虽然马车停下来的声音离着沈婉很近,但是沈婉以为这是其他的房子的主人,并没有在意。后来一声“驾!”沈婉就更不在意了。
可是当沈婉听到了门开开的声音,就躺不住了,从被子中出来,沈婉直起身子,认真的听着声音,沈婉听到了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沈婉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沈婉起来,将衣服穿上,虽然是彻底清醒了,但是沈婉并不着急。
沈婉自从喝了那小瓷瓶,听力、视力都很好。
沈婉并不担心这房间的主人会将她怎么样,虽然是自己住了别人的房间是她不好,但是这是女人的房间,首先进来的也只会是女人,自己给她们一些钱当作自己的住宿费用就好了,沈婉如是想着。
小少年用手转动轮椅的轮子让自己前进进入到安府,一进入安府,小少年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往日开门都是很多的灰尘的,但是这一次并没有灰尘。
推开了门,少年一点点的进入安府,却发现了与往日不一样的地方,院子中间那个木盆是怎么回事,小少年一侧头,厨房里的食物是怎么回事,还有紧闭的房门。
小少年面带怒色的推开有铜镜的那一间屋子,里面有着属于女子的幽香扑面而来,小少年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是谁!是谁敢住着这间房间!尽管小少年怒气冲冲,小少年面露怒色。
这时,沈婉换好了衣物准备出门见人,从屏风后出来,却是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人,沈婉见到了背影,看着小小的背影,身量不高,也许是年纪并不大。
听到声音的小少年转过身,便看到了沈婉,沈婉无疑是美的,是那种江南女子的柔和美好和婉约的美,双眉婵娟,双眸清盼,唇粉而略薄,黑而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长发及腰,更衬得肌肤如瓷般光滑细腻。
沈婉也看清了小少年的长相,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身量不高,身材纤瘦,一双俊秀飞扬的秀眼,鼻若远山,眼若火山,薄唇天生微扬,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小少年先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沈婉,“你是何人!”说着便将鞭子从腰上的带子上拿下来,冲着沈婉就抽了过去,看到小少年这样,沈婉一惊,下意识伸手就抓住了小少年的鞭子,沈婉没有想到她能做到这样,愣了一下。
然后沈婉柔柔的对小少年说:“随手抽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小少年想将鞭子拉回来,可是,鞭子像是长在沈婉手中一般,动也不动,纹丝不动,小少年不信邪的再拽拽,还是不动,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人,身手却是一点也不差。
小少年气道:“你不松手吗!”沈婉看着小少年有一些绯红的面颊,可能是刚才很用力,而且又被沈婉气到了,小少年脸红扑扑的。
沈婉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松了哦?”沈婉事先告诉了小少年,就将鞭子松开了,而在紧紧抓着鞭子的小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沈婉松了鞭子,抓着鞭子的手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栽倒了轮椅上,靠坐在上面。
看着沈婉的笑颜,小少年气不打一出来,“放肆!”沈婉笑意盈盈的看着小少年,并没有把小少年的话放入耳中。
小少年看着沈婉还在笑,恶狠狠的盯着沈婉,“吾乃镇国公之子,汝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