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沈尧在心里念了一遍,确实,他的精神非常的坚韧,她真是厉害啊!一名女子,竟然有如此的精神。
苏颜发现在这个朝代中,只有当官的和文人的身份是最高的,不过,文人的数量是最大的,如果能让这群数量极大的文人给她当作宣传者就好,最好还是免费的宣传者。
最后,苏颜想出了这个方法,她知道的古诗并不多,但是首首精彩,她就想到了这个方法,有什么能好过诗句更吸引文人呢!
来看诗的人不少,就顺便吃饭了,吃饭后才发现这里的火锅竟然这么好吃,来了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
苏颜索性一旬办个诗会,指定围绕内容,让每一个文人将他的诗写在纸上,不署名,然后将所有的诗平摊在长桌上,每一个人都可以用一枚铜板买一朵纸绢做的红花。
当然,文人也是可以买花的,献给他觉得写的好的诗,这样互相学习,促进良好发展。
这是苏颜折出来的玫瑰花,在这里,没有人能折出第二朵,这样,将花放在心仪的诗句前,每个人只有一次的机会,不能呼朋引伴这样做,必须是公正的,掌柜的就是监督者。
一天之后,得花最多的诗,就会裱在大厅正中央,在那里放十天,供大家欣赏,既可以出名,又可以吸引顾客。
当然,以防别人顶替最终胜出的诗文,每一个文人在下笔之前,都会留下姓名和家庭住址,这样就不怕出错认错人了。每一张宣纸的角落里都会有序号,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人的都不一样。
领毛笔和宣纸之前,就会做好记录,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运作的,但是从来没有出过错。公平、公正、无私、出名使得越来越多的文人接踵而至。
当然,也有过找事的,说裱出出来的是他的诗,但是当两人一比,再写一首诗,孰高孰低就一目了然了。
顾晨和沈尧在楼上看着楼下的才子争先恐后的领宣纸和毛笔,“你这不会赔本吗?这纸、笔、墨都是上好的吧?”
“不会,笔可以让很多人用,而且一般他们写完诗了,就会好几个人坐在一桌上,他们一边品茶,一边欣赏诗,这样,钱就挣回来了。”
沈尧赞赏的点点头。
顾晨也看出了神态的赞赏,“怎么样,在下是不是挖到宝了?”
沈尧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晨,顾晨看着沈尧对他是使压,也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你不怕别家学你吗?”
“哈哈,他们没有可以镇住这群诗人,还有能够吸引这群诗人的诗啊!”
这倒是,毕竟苏颜在这里。
“对了,今天苏兄应该在,每隔一旬或者两旬,苏兄便会来一次。”
沈尧现在很想看到苏颜作诗的样子。
顾晨推开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苏颜正提手写着诗,在阳光的照射下,苏颜整个人都是透明发光的,明媚照人,顾晨怎么就发现不了这是一个女子呢!
“你来了?”苏颜放下手中的毛笔,对上了顾晨的视线。顾晨猛咽口水,刚才太不应该,他怎么能把苏兄看作是女子呢,苏兄听了一定会生气的,哪个男子喜欢被赞赏容貌好看似女子呢!
“恩,在写诗?好了?”
“恩。这次是有关竹的。”
“好,我让小二给你拿下去?”
“恩。”两人之间非常熟捻,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人插不进去。但是沈尧向前走了一步,硬生生的撕开了他们温情的薄膜,插入了一道冷凝的氛围。
苏颜看到了沈尧被噎了一下,她朝顾晨使眼色: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晨无奈的撇撇嘴:没办法,在下和他一起下朝。
沈尧看着他们无声的用眼神交流,“本王能看看这首诗吗?”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令苏颜心生厌烦,还有那理所应当的态度,苏颜最讨厌直男了。这个王爷也是个直男。
沈尧紧盯着苏颜,他没有错过苏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烦,尽管苏颜很快就掩饰好了,还是让沈尧捕捉到了,沈尧握紧拳头,她竟然厌烦本王,她怎么能!她怎么敢!沈尧周身的气场越来越凝重,顾晨赶紧将诗放在沈尧的面前。
危桥属幽径,缭绕穿疏林。迸箨分苦节,轻筠抱虚心。俯瞰涓涓流,仰聆萧萧吟。差池下烟日,嘲哳鸣山禽。谅无要津用,栖息有馀阴。
很好,描写了苦竹间的桥,而且表面上是写桥,实则重点是写竹,桥只不过是陪衬而已。苦竹,楚地湘南极普通的一种竹子,连名称都带有贬意。
她从平凡的事物中发现了诗意,将自己身世遭遇与不起眼的苦竹有机联系起来,如果不是他知道了她的家族的事情,他也不会想到这里。
眼中的景物往往是她内心世界的外在展示。大自然是美好的,然而胸怀大志的她不能象鸟一样自由飞翔,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只能与“囚徒为朋”,在寺院的木鱼声中难以入眠,这强烈的反差不能不使人产生共鸣,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他竟然不知道,她还在寺院待过,她是经历过什么啊,沈尧眼中带着怜惜看着苏颜。
苏颜并没有感觉到沈尧眼中的怜惜,她突然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二!”顾晨叫来外面的店小二。
“哎,客官!”
“去,把这个放在下面的一份之中。”
“好嘞!”店小二手脚麻利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