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黑暗中前行,漆黑的街道传来的回声响彻了半个尘阳城,车子转街串巷,并没有走正街而是在一些偏僻无人的宽巷中穿梭,偶尔也可以见到一两个灾民,在路边横躺着,死活不知。
货车虽然重,但在两个人的拉扯这下,车子到也可以缓缓前行,在拉了两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城墙处,城门并不是很大,守卫的城兵也很少,只有七八个老兵,其余的都去逃难去了。尘阳城是一个大城,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大城门以为,还有六个小城门,而此处的城门正是供周围居住的平民进出的小城门,城门开了一半,也没有人去关,也没有人遵守黑夜关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的规定。
那些守城士兵看见怎么大的队伍走过来,都拿起兵器站了起来,第一眼便看见了满城皆知的风家纨绔少爷风全,有一个领头的说到了:“哦哟,这不是风家三少吗,你真是好享受啊,走那都有人捧着。”
风全嘻嘻的笑到:“喂,那个老兵,你见我爹来没有啊。”
那名士兵到也不恼:“风老爷和风二爷半个时辰前已经走了,不过风老爷是坐着车走的,到不像三少爷这般有诸多劳力啊。”
风全听完这话,心想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估计是真的追不上了,当下又朝风山的脑袋踢了一脚。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凌实走过去准备把另外半个门推开好让车子可以出行时,那名老兵手疾直接按住城门对着凌实说:“小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我穆国法令规定,晚上不得开城门,非官府之人不得随意出入。我们这些兄弟辛辛苦苦在这看城门,就连你们老爷刚才出城的时候,都说我们辛苦了,还给了我们好些东西来犒劳我们呢,你这小哥怎么可以随意打开城门,随意出入呢,你视我们这些兄弟为无物吗。”
风全听完立马问到:“那我爹是怎么出去的啊?奥,我明白了,是不是要给你们送礼啊。”
那少女忍着笑,凌实干咳了几声从腰间拿出一小袋子递给了那个说话的老兵,凌实跑生意多年,早就想到受城士兵很可能会刁难,早就准备好了小费盘在了腰间。那老兵当下便打开袋子,见袋子里面装着十几个干饼,立马喜上眉梢。
风全自然也看到里面的东西就对着凌实说:“堂哥,你也太抠门了吧,我平常都是赏别人银子的,你这几个饼值多少钱,是不是有点少了啊”看样子风全养尊处优管了,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食物要比银子重要啊。终于那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凌实抖了抖眉就去开城门去了。
那老兵不知道是因为得到食物还是因为对风全言语的‘感激。就笑着对风全说:“三少爷言重了,这点东西已经够了,太贵重了,我要不起啊。”
然后那老兵又瞅了瞅后面说到做到“三少爷,你们后面拉的是什么啊?”
“后面是....”
“后面是一推货物,让我们押运的。”凌实还没等风全回答,就抢先答道,真怕风全把实话说出来,出门在外,见人只说三分话。
那名老兵听罢,就笑嘻嘻的说:“三少爷,我们要例行检查车子是不是有什么违禁物品。”看样子的确如风全所说,给的东西不够啊。
风全就问到:“我爹检查了吗?”
那老兵回到:“风老爷是尘阳的大富豪,风二爷是永风镖局的大镖头,那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们我自然信的过,但是听说三少爷从来没有参与过江湖斗争,也没有参与过生意,我对三爷不放心啊!”说白了就是他们很厉害,我不敢惹,你这个三少爷我惹的起。这时候其余的武师都在后面看着车子,那老兵自然看不到,还以为就一群仆人簇拥着风全,还有就是这带刀的一对年轻男女,我们兄弟手上都拿着长矛,难道怕你们吗?
凌实当下冷冷的回到:“如果我说不呢?”
“大胆。”
其余老兵便拿着长矛分别指向风全,凌实和那少女,意与威胁,吓的风山等人手一哆嗦,风全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同时两声“饶命”声响起一个是风全的,另一个是。
凌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老兵头领的身边,刀已出鞘,长矛已断,尖指咽喉,那声饶命声就是这个腿正在打颤的老兵喊的。太快了,人快,刀也快。
那老兵突然想起眼前的少年好像刚才被风全喊作‘堂哥’,难道是。当下脚没站稳,直接跪在了地上,惊慌的对凌实说到:“原来是小二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样做只是迫不得已啊,实在是没有粮食吃了,求小二爷饶命啊!”
旁边的几个老兵听到是小二爷时,立马放下手中的长矛,惊恐的向后退去,靠到墙边尤不自知。
这是向那少女刺矛的两个老兵,头顶‘砰砰’的声音响起,头盔四碎而散地,白发脱根而纷纷,光头如镜,未壤一根白发,未见一缕血红。少女吐着舌头笑到:“为老不尊!”
凌实收刀入鞘,对着风全说:“堂弟,我们走了。”说罢不顾那名还在地上磕头的老兵,径直走向了城外。
风全站起来,突然感觉屁股红辣辣的疼,直接朝风山的屁股踢到:“让你不抓牢,你想摔死我啊?”
......
城北多山丘,而少人烟,吴落叶和大壮拉着车走着,因为他们在前排,自然把城门的事看的一清二楚,正和周围的人以此谈论的时候,刚夸到那少女的如何如何厉害的时候,吴落叶旁边突然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