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下来,乐言已经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他,一袭长裙的乐言坐在那里如同盛夏里的一支百合,清新可爱。见on已经下来,乐言起身迎上来,与他一同向门外走去。
“on,今天你想去哪些地方看看呢?”乐言问道。
“听说你们公司附近的沿江路上,也有不少保存完好的老建筑,我想去看看。”on回答。
“好的,我马上通知公司派车。”完,on就制止了她。
“不,我们按自己的方式去看。”说完他指指路边停着的单车。
“骑单车去?”乐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他轻车熟路的跳上一辆车,全然未曾注意到乐言还在手忙脚乱地整理她的长裙,车子骑出半站路,乐言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看来,全世界的理工男都一样。”乐言看着自己刚换上的新长裙被自己拉高后,扎成两个奇怪的裤腿就觉得好笑。即使是这样的装束,也让并排骑行的两个人吸引了不少赞美的目光。
沿江路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就已成为老租界区,英、德、日、俄等国家在此划地而治,并通过政治、金融、贸易等方式对中国进行掠夺。虽然这些屈辱的历史已经过去,但是百年来,这些老建筑却依然矗立在这里,鉴证着这座城市的兴衰荣辱。
两人一路骑行,或停或走,从远处欣赏着这些古老的建筑。
“看,这里是原来日青航运公司大楼,它属于文艺复兴式的建筑,尤其是它的角塔很有特色。”on对这里的建筑也是如数家珍。
“那边连着的几幢大楼,分别是几个国家的银行总部,都属于古典主义建筑,它们的风格特点就是左右对称,比例十分严谨。尤其是爱奥尼克柱,让整个建筑看起来颇为壮观雄伟。”
乐言对建筑一窍不通,但听on娓娓道来,即使有的专业术语听不太懂,却也觉得非常有趣。她看着on帅气的侧脸,突然想起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两人继续骑行,乐言突然惊叫一声,低头一看,长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居然卡在了车轮里。on这才发现乐言竟一直穿着长裙在骑车,他说声抱歉,过来帮她将裙子从车轮中“解救”出来。
看来乐言的车子是不能再骑了。
on,我载你。”
乐言有些窘,招待客人,怎么能让贵客载她呢?
“不可以的,我还是找地方换条方便骑车的裤子好了。”
“你是在反对我的意见吗?”on的声音略感不悦。
过他应该不大好侍候,于是又改口,“哦,那就听你的。”说完跳上车后坐。
on露出得意的微笑,大喊一声:“出发!”车子便冲了出去,乐言吓得抓住他的衣服,害怕掉了下去。
on的姐姐曾经说过,这个弟弟在建筑学习上是个天才,可是在个人生活与感情上简直就是个白痴。女孩子们朝他表白,他却只当她们是空气;即使是青春年少,荷尔蒙旺盛的时期,也从未见他看过香艳画报,或是与女孩子约会、看电影,她几乎要以为她弟弟就是个同性恋。
on听了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平静的对姐姐说,那些女孩在我眼里没有差别,我甚至无法分辨她们。既然无法分辨,又何必去多花时间?至于姐姐你,换男友的速度实在很快,不过却并不是效率最高的方法,我建议你可以多去party,那样更容易找到你的意中人。
成年之后,on依然是他姐姐眼中的白痴,可这白痴的建议,他姐姐却是执行得很彻底,一年365天,几乎有360天她都出现在各类聚会上,是纯粹的聚会狂人。
姐弟俩,姐姐性格热情奔放H壤庇痔钩希弟弟却是醉心学术,心无旁骛。难怪姐姐常常感叹,这个弟弟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白痴呢。
此时,on蹬着单车一路狂奔,快活要飞起来,他全然不顾身后乐言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你还好吗?”on的声音随风声传来。
“我很好~”乐言也大声回应。
“为什么你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个时候或许该有声尖叫?”
乐言突然感觉on这句话戳中了她的泪点,泪水迎风而落,脸上一边冰凉。是啊,从小她就养成凡事藏在心里的性子,受欺负了从来也不说,因为她发现哭喊与哀求只会让施威者更加得意,唯有不露声色,让人看不出她的底细才是最安全;学生时代,她成绩优异,常常是班级的模范生,可她更不愿让他人嘱目。平常做事四平八稳,安安静静便是她信守的哲学。可往往正是这不合年纪的稳重,让她失了许多年轻女孩的肆意与随性。此时,on这一句话,让她久藏在心底的那个女孩苏醒了过来,她突然觉得身体里有无数个细胞在膨胀。
“啊~”乐言在后座发出刺耳的尖叫,这突然的叫声吓得on的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乐言的尖叫又转而成为狂笑,那是二十年来从不曾发出的畅意笑声。
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文睿瞥一眼窗外,淡淡的对司机老刘道:“开慢些。”
老刘闻言,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眼尖的发现乐言小姐正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看起来笑得十分开心。他只装做不知,将车开得与那自行车速度相当,不远不近的跟着。
乐言代替索菲接待公司设计师的事文睿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设计师是这般小白脸模样,听闻设计师脾气怪异,但此时一看两人相处得这样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