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朔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不仅是皇子妃那里去的少了,就连绿萝那里也鲜少过去。
“侧妃娘娘,你知道殿下去哪了吗?”
沈嘉元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她当然知道姬朔在哪。
绿萝看看恬淡的沈嘉元,就是这种不温不火的样子,才让人觉得无从下手。
“皇子妃最近在忙着什么?”
“她上次小产伤了身子,现在正寻着医者调理身子。”
沈嘉元闻言点点头。
男人的天下在外面,而他们女人的争斗向来离不开这深宅大院。
“她可松口说要为你晋位份?”
提起这事绿萝就一阵火大,先前还对她百般依赖,如今却是绝口不提位份一事。
绿萝不说,沈嘉元又怎会看不出来。
“既然她没有这个想法,那你可要努力了,别到最后成为没用被丢掉的那个。”
最近的日子过的太过安逸,绿萝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只是一个侍寝侍女的事实。
“我该怎么办?”
“这我怎么知道。”沈嘉元看着那杯盏上的金纹牡丹,“只是妹妹当差可千万小心着些,皇子妃既然用药在调理身子,这有些东西可是万万不能碰的,要不然适得其反那可就不好了。”
绿萝听得瞳孔骤然一缩,她现在倒是有些明白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这边姬朔正忙着和三皇子打交道,那边的皇子妃却是身子日渐空乏。
吃得药越来越多,可躺在床上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不过一场小产,她竟看上去老了十余岁。
她是侧妃,正妃病了本就应该过去看看,可是经不住这病人对自己成见颇深。
所以沈嘉元只能拉上了姬朔一同前去。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枯槁,身旁的女人却是恬淡如菊,高低立见之间,皇子妃对沈嘉元的怨恨更深。
“真没想到啊,沈侧妃竟然有空来我这里。”
“娘娘说笑了,您病了,妾身过来看望本就是应该的。”
绿萝端了汤药进来,沈嘉元去旁边净了手,这才前去伸手接那汤药。
“娘娘,您如今病了,这药不如就让臣妾来喂您吧。”
侧妃如此伺候正妃这本就是应当。
只姬朔看的眉头一颦,他还是不习惯看沈嘉元去伺候其他人。
沈嘉元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这递给皇子妃。
“都说是药三分毒,这药有些热,您可千万慢着些。”
皇子妃的眼睛在面前的药碗上扫过,沈嘉元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娘娘怎么不吃?”沈嘉元说着轻笑起来,“这良药苦口的,您这不是怕苦吧。”
皇子妃的视线在面前这人脸上扫过,紧接着是她屋里的奴婢,乃至是姬朔。
这些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可能害自己,可是自己每日里吃那么多的药,身体越来越差却是事实。
她肯定是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哪。
见沈嘉元一直端着碗,可皇子妃硬是不张口,姬朔终于开口。
“即是不想吃,就别吃了。”姬朔将那药碗放下。
“你整日都呆在这屋里,觉得身子舒爽些的时候不妨出去走动,走动,我这些日子有事要忙,你可以去嘉元那里坐坐,她的院子收拾的很是漂亮。”
听着这话皇子妃更是气结,她堂堂一介正妃,却沦落到去侧妃的院子里坐,这姬朔将自己当什么了!
而姬朔只觉得这座弥漫着药气的的寝殿,简直让人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前院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你好好养病。”
姬朔一走,沈嘉元就将那碗重新端起。
“殿下已经离开了,不知娘娘是否要继续吃药?毕竟殿下还等着您给他生下一个嫡长子哪!”
自己身体出了差错的事,她竟然知道!
“谁告诉你的!”皇子妃的眼里闪过狠厉。
“就是刚刚娘娘告诉我的。”
沈嘉元说着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真不知道你一个无法怀上孩子的女人,还能在皇子妃的位子上坐多久。”
一旁的绿萝一直都紧紧的注视着这一切,她不明白沈嘉元为什么要把自己表现的那么高调,即使皇子妃病了,她也还是皇子妃啊。
沈嘉元笑着离开了,她甚至没有对着皇子妃施礼告别,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与绿萝说过一句话,那怕是对上一个眼神也没有。
窗外阳光明媚,沈嘉元站在太阳底下,却感觉那太阳即使再明亮,也无法照亮她心底里的阴暗。
“绿萝,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充满药气的房间里,皇子妃倚着床头,沉默了良久。
末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绿萝。
年轻妩媚,身段好,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既忠心又能生养。
“绿萝,你喜欢殿下吗?”
绿萝乍听闻此言,当即骇的跪了下去。
“娘娘,奴婢对您绝对没有二心。”
“我知道。”皇子妃垂下眼去,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改变主意。
“绿萝,我的身子坏了,此生可能都无法怀有子嗣。”
“娘娘您莫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您的病总会好的。”
皇子妃听得摇摇头,“即使能好,我也等不及了,绿萝,我需要一个孩子。”
绿萝惊讶,“娘娘,您什么意思?”
“绿萝,我封你侧妃之位,许你衣食无忧,但是你生的第一个儿子,要记到我的名下,交由我扶养。”
“你……觉得如何?”
绿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