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关城墙厚重,是由整块条石垒砌而成。
城墙高有十丈,上能跑马,左右与山峡相连,五里一燧,十里一墩,建有箭楼、敌楼、角楼、阁楼、闸门大大小小十几座。
东西门各有一瓮城围护,西门外有一罗城,与外城南北墙相连。
穆丰从城门走进,发现里面是一条能有百丈的缓坡,而且因为临潼关是在山岗上修建的。所以,凡是山岗陡峭的地方建筑都是比较低矮,平坦的地方建筑都比较高大。
同时,穆丰还发现,这里的建筑都十分厚重,不是大块青石就是粗大椽木,而且道路宽大平坦,能够保证两辆辎重马车相互往来,不受阻碍。
这个穆丰明白,平日里这些建筑可以是酒楼、客栈,售卖些酒水杂物,一旦有战事发生,立时可以变成滚木礌石,发挥巨大的威力。
穆丰徐徐的吐出一口气,长枪摆了一摆停了下来。
因为,敌人来了。
一道炙热的威势在前方酒楼上升起,毫不遮掩的向他逼迫而来。
穆丰嘴角一直噙着笑意,抬起头,目光透过数十丈空间落在酒楼顶。
九尺多高的汉子,身披素福,结朝霞帽首,佩金镂剑,脚蹬珍兽松巴靴。
他一手捻着天珠一手按着金缕剑,低垂着眼帘,两道精芒垂落地面,直直的投向穆丰。
威严的目光,仿佛天神看着蝼蚁一般,无悲无喜不待一丝情感。
瞬间,目光扫过空间,带着无尽威压向穆丰欺压过来。
百丈空间都好似被他带动,扭曲着。
光线弯转,立时平静的空间发生了改变。
地面震动好似地龙翻身,青石街面麻花一样扭转,高大的建筑忽地一下向中间扣了过来。
尘埃密布,瓦砾飞扬,震颤中,道道光线仿佛长枪利剑般向他刺来。
穆丰不动不摇,目光透过瓦砾尘埃,看着高大的汉子好似看着一个小丑。
蔑视的眼神,鼻息一动,一道冷哼传出。
空间陡然而动,好似受到重击一般微微一颤。
瞬间,整个空间一定,光线扭曲中恢复到正常,与此同时地面也是平整一舒,跌落的高楼大厦也呼的一下矗立起来。
一切的一切好似没有变化。
楼还是楼,地还是地,人还是那两个人。
似乎这个时候,穆丰才发现,临潼关城门前的百丈空间里,除了城门外的两列城卫军外,只有他,和他。
“阁下是...”
穆丰挑起头,轻声问了句。
“这位是古番国的牟尼赞普!”
呼的一声,穆丰身后清风掠过,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
穆丰耳翼微动,感知到一股波动不静的气息在他背后停了下来。
大海一般的气息,烟波浩渺,浩瀚无尽。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下面波涛翻涌,湍流不息,拥有着无尽无量的力量。
是他...
穆丰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他早在昨日就感知到这两位的存在,一位力量极其强大,一位看似强大,实则败絮其中。
哦,不,不应该这么说他,因为他是有伤在身。
“是姑墨族婆楼尊者吗?你的伤好了吗!”
穆丰身不动,肩不摇,淡然问道。
“什么?”
婆楼尊者身子微微一震。
猛然,穆丰一摆,长枪顺着肩头横扫过去。
看似与婆楼尊者相隔数十丈距离,可当他身子翻转过来,长枪却在瞬间抵达婆楼尊者身上丈许。
力量从地而起,沿着脚踵、从腿、至跨,顺着腰椎直达肩肘。
手臂一顺,力量毫无遮挡的沿着手臂度入枪杆,然后随着枪身甩出,化为一道清冽的枪芒自枪锋破出,形成一朵枪花绽放。
自然、和谐,好似天地间绝美的曲线让人不自然的深陷其中,连躲闪都不知道。
不过,婆楼尊者毕竟是老牌凝魂尊者,自由一颗坚若琉璃的金刚心,初时看到这道完美的曲线,不自然的失神。
但在清湛湛的锋芒斩破空间,来到身前时,心神震动,瞬间清醒过来。
连忙双脚一吸,牢牢站在地面,大喝一声,周身罡气凌然,在身边三寸方圆翻涌。
衣袍无风而动,身体在刹那间膨胀数分。
就见他手指一合,竖起拇指,掐着胎藏莲花印向外一推。
当的一声。
婆楼尊者拇指不偏不倚地按在湛金虎头枪锋。
明明是血肉之躯的拇指,按在枪锋上却发出清晰的金属声,声传百丈。
枪锋受阻,穆丰脚步在地面上用力一踏,如象足落地一般,传来轰鸣一声。
穆丰右手回转,左手在枪攥上一推,枪攥好似毒龙般点向婆楼尊者胸腹。
而这时高楼之上的古番国的牟尼赞普眉头一蹙,好似颜面受辱。
怒喝一声,从高楼上踏步而下。
仅是一跨步就来到穆丰背后,右手握拳,伸出食指,拇指按住中指无名指小指,结忿怒印,重重的向穆丰后脑点去。
一瞬间,三人结出两个杀招,牟尼赞普极可能的逼迫穆丰收回压制婆楼尊者的杀招。
一旦穆丰回防,瞬间就会陷入到两位尊者的合围之中。
尊者级的攻防几乎都在三招两式中结束,谁一旦落入被动,不死也要掉层皮。
他们想的很好,却不知穆丰临战经验何其丰富。
在婆楼尊者胎藏莲花印变化之际,右手拇指一拧,枪攥瞬间由点变为扫,转向他的软肋。
同时穆丰腰部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