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月浩还是按照我所想的,要求我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我首先声称,我跟残咲不是一会儿的,”我说,“残咲是我哥哥的好朋友。苍小路的族长为了我的血继限界对飒人和慕施术,还在我的水里面放安眠药。而且,后来我在信封里发现一个残咲给一个组织的信,他们本想杀了我,却被残咲拦下来了。他不想那个组织先一步拿走苍小路家的青金石货币,所以他利用我帮他把货币弄到手,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告诉他们,一边打着哈欠,“真是无聊透了……”不仅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残咲安排好的——通过用禁术召出死人来诱惑砂隐忍者村排除第二班来执行任务,是因为当时空闲的班只有我们;而且故意选择了离沙鸦村最近的何山地区,让苍小路一族的老头子不起疑心又邀请我们去这边,想暗算我的白眼;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把信封放在信箱这种一般人不会去看的地方;故意在有人要杀我的时候救下我……感觉上着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最后就是,利用我的血继限界找出他所要的东西的所在地点并且……去偷?去抢?弄到手?总之,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之后,我坐在房间里。我已经睡不着了,一直向着残咲事情。
佐竹残咲……这是他自称的名字,显然是改了姓的,而且他还自称是佐竹一族的幸存者。还有,我的这个纹身,我把手放在脚腕处——那个伤口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可恶的残咲……”我猛地敲桌子,“总有一天……我要抓住你,抱了这次的仇……”
当太阳的第一缕光投在沙漠上,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沙漠由沉静的黑暗变成了亮白色,重新展现出白天的活跃之情。房间里也明亮起来,使一切都更加鲜亮。
所以,我趴在桌子上,自顾自地思考着,残咲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一个人复活来所谓的“考验”我们……一个风之国砂隐忍者村的牧师的儿子,因为父亲反对他和心爱的女朋友的爱情,害死了他的女朋友,他就跳河自杀了……但是,砂隐忍者村并没有河流。也就是说,他在离砂隐忍者村最近的何山地区——离砂隐忍者村最近且有河流存在的村里自杀。而那个十字架形状的墓碑就是他的墓碑。难不成,这也有什么含义吗?砂隐忍者村的牧师,应该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才对,现在的砂隐忍者村没有牧师。十字架的意思我知道,一代代的牧师的去世,都是用十字架形状的墓碑来埋葬的。何山村子里的人埋葬了这个年轻人。
而且,这个人,是忍者。
这些事情,还会有什么联系……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人的敲门声。我叹了口气,肯定是藤月老师。他的人生一大乐趣就是啰嗦,现在他估计又要来朝我啰嗦了。我去开门时,却惊奇地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藤月浩——而是飒人。我透过猫眼瞥着他。他用角尖敲着地面,四下张望着,根本不在看着门,而且也没有再一次敲门。
我打开门,“飒人啊……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他说。
“什么事?现在就问。”
“可是我有很多事想问。”他回答说。
我叹了口气,朝房间里面看了几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想进来跟我坐着说,但是其实我并不想。但是我还是让他进来。他坐在我之前坐的椅子上,我就盘腿坐在床上。他想问的就是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我不厌其烦地把整件事情告诉他,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也说出来,本来以为他这样就可以闭嘴了,没想到他说:“哈?要是你这么想的话……不就是,牧师指的是……哎……”他想了一下,“牧师就是你说的那个组织,女朋友就是他,牧师儿子就是指你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于他的想法非常感兴趣。
“本来你可以跟残咲联手或者是什么的,但是组织从中阻碍,他死了以后……”他一边察觉着我的表情一边想换一种说法,但是我没有生气,还是那样看着他,“不不不,是出什么意外什么的,然后你也会受到牵连。最后……”
“最后什么?”
“最后,就是……”他说,“流亡他乡?大概是这个意思。我猜的哦,都是我猜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
“哎……”他不安起来,看着我,“我只是瞎猜而以……其实,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深奥的意思吧……”
“不是,”我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我仔细回想着他的话——组织作为牧师从中阻挠,我是站在牧师儿子的角度而残咲是牧师儿子的女朋友的角度的话……没错。残咲本想跟我合作,但是组织妨碍甚至是试图捣毁我们中间的关系,使得无法合作,然后的情况就是一方被动惨遭厄运,另一方——也就是我,主动迎合,又或者是就此颓废,最后是地点——不是自己所知道的地方,而知自己迎合着去的地方。这种说法——说得通。
“飒人,”我一边跑出房间一边回头叫他,他愣了一下,“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想当时残咲拿给我那个黑色机器时说的话:“这是跟踪器,我可以从手机里接受到跟踪器的信号同时知道它所在的位置,帮我把他放在红色头发的小鬼身上。”
“为什么?你还要打他什么注意吗?”当时我是这么问他的。
他眨了一下眼,回答了我的